第39段(2 / 2)

隻是,讓他想不到的是,這群人居然無知到讓身受麝毒的陌喝酒。

對於景洛這個人,他雖然既討厭又嫉妒並且還帶著恨意,但他不得不承認這個景洛是有幾分聰明的。

可是,現在看來,他是想錯了,因為聰明的人不可能犯下這樣的錯誤。

他一臉漠然地看著那昨日還對他挑釁語之的景洛,語氣半冷半諷道:“麝散之毒,是不能飲酒的,你連這點都不知道?”

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景洛就像是個回魂的木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他,“不能……飲酒?”緊接著是半露自責的神情。

那副抓著胸口明明很痛苦卻又流不出眼淚的樣子更是讓他不由得又是冷然而笑,“倘若是我,絕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何況你還是名醫師?當真難以置信。”

這話剛落地,他的領口就被衝動的思敏揪起。

她幾乎是咬著牙齒在說話,“葉翎變成那樣,你以為洛他想嗎?這裏沒人會比洛還痛苦!你少在這裏添亂!”

“哈哈,我添亂……”死寂的氣氛裏,離簡遽然詭異地狂笑出聲,等到緩了笑聲後,一臉淡薄地看向思敏,“話說,這一切還是你害的吧……誰讓你自作聰明地決定這婚事的?恩?如若你沒突然冒出那一句鬼話,他們這婚能成嗎?婚不成的話,能出現這樣的事嗎?是誰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你自己搞清楚。”

“什……什麼站著什麼不腰疼的……”思敏手一僵,不服氣地摞起拳頭停在他的臉側,咬牙切齒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在罵我!別以為你是個男的,我就真的不敢動手!”

“思敏,住手。”一直沈默不語的景洛恰時出言製止了思敏,然後思敏這才不情願地冷哼一聲,放下手。

再看始終不驚不慌的離簡,景洛頓覺自己方才顯露的不堪,斂了情緒後,抬頭看他,道:“離簡,你若有辦法就請直接說出來。”

非常冷靜又清楚的一句話,完全與此時那脆弱的模樣不符合,這讓離簡潛意識地冷哼了一聲,也不跟他再彎著道子說話,“中麝散毒性的人隻要不讓體內那股氣流壓製自身的話,不讓毒性發作五次的話,其實都是無礙的。以陌的內力來講,我原本就不擔心這事會發生,可是……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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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再次嘲諷景洛的無能,但見旁邊的思敏對他猛瞪眼表示威脅,冷眼對之後,又道:“麝散這毒與酒相融,所以一遇酒毒性就會擴散得更厲害,並且唯有解藥能製止。我知道,這藥是夕姚給君楠的,所以解藥必定也在君楠那裏。”

君楠喜歡女人這事,還有她對陌的感情這事,離簡很早就是知道的。

無論是從她對陌□裸的眼神還是她對陌的強烈的霸占欲望來說,都是可以看得出。

若要說喜歡的話,他對陌的喜歡絕不次於她。

但她確實又是一個可怕的人物,是個他不得不防備的人物。

離簡說完這一段後,景洛應了一聲,“嗯。”低弱的單字有著倦意,卻輕易地令氣氛陷入詭異的沉寂。

許久,就在離簡等著他將如何看待這件事的時候,才聽得他問了一句:“夕姚是想通過君楠得到翎的火紅眼嗎?”

聽到這話,離簡莫名就笑了,他說:“火紅眼?那一直都是個幌子罷了。對於以前的夕姚來說也許火紅眼真算是個稀品,但你也看過了那顆被珍珠所襄的眼珠子吧?夕姚一向喜新厭舊,得到了就不會再想要。”

景洛顰眉:“那到底是為什麼?”

離簡正色道,“因為君楠是喜歡陌的。這次其實不是君楠在幫夕姚,而是夕姚在幫君楠。因為君楠想得到陌。”

平平淡淡的語氣,卻讓思敏和景洛,包括杜希都訝然十分。

“她喜歡翎……”景洛囁嚅著這句話,等到接受這個事實後,他讓杜希無需再扶著他,自己撐著站住。

他說:“原來如此,所以她才會勞師動眾地演了公堂那出戲……”

隻不過……

“我相信翎不會真的失去理智的,不會的。”是的,他相信,他若不相信的話,他興許真的會因為害怕而倒下去,他亦不願這麼脆弱。

“哼,隨你。”聽景洛這般講後,離簡黯下眼眸,沒再說話,拄著拐杖便轉了身。

相對景洛,他卻認為陌可能會真的失去理智,不是因為他不相信,而是這個毒,確實是非常棘手的毒。

加上,解藥在君楠手上,事情隻會更棘手罷了。

子時。

紅燭孤燃的房間裏,灑進了爛若塗霜的月色,拉長了紙窗邊那人兒的身影,顯得幾分孤寞。

一身紅服嬌豔的新郎,久久閨盼著窗外的空院,等了又等,盼了又盼,可還是一場空。

這種懸著心、且夾雜著害怕和擔心的感覺,無法言喻的難受,就像是日夜盼著妻主回家卻從未等來一消半息的那種驚慌和難過和落寞。

明明和葉翎才剛拜過堂才剛結為夫妻,但景洛卻感覺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