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段(2 / 2)

會不會是洛想到了麝散之毒的破解辦法才讓她在這裏呆著?

這般想著,本來應該是封閉的密室突然敞開一扇門。

葉翎循聲看去,看見一個身披狐裘,呆著外披帽的女人正向她走來。

那熟悉的麵容此時正對她笑著:“陌兒,你醒了。”

又是這個女人……

葉翎合眸吸了一口氣,緩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再看她,問道:“這是哪裏?”

“一個可以為你排毒解憂的地方,因為你喝了酒,酒和麝毒混合在一起毒性發作隻會更強烈,所以若不先幫你冰噬掉這次的毒發。恐怕,我得追著你到黃泉才能找到你了。“君楠說著脫下了披帽,然後不由分說地坐在了冰床邊沿,笑道,”怎麼露出這般不喜反惡的容樣,難道陌兒不想盡早解了這異毒嗎?“

“這毒是來自你當初給我的那碗藥?“葉翎擰眉陳述她的猜測,說過想起身,但全身還是使不上一丁點力氣,乏力盡失,也不疼痛,讓她更是緊鎖雙眉地看向君楠。

君楠笑了笑,用溫熱的雙手覆住她的手,輕柔地摩挲著,嘴上更是柔聲細語道,“我其實也不想於你下毒,但思來想去,隻有這辦法最是可行。況且,這事說來話長,大可等你想清楚了咱們再好好地心平氣和地說。“

葉翎十分不喜她這種拐彎抹角地的說辭,沉聲對她直言道:“一句話,你想怎樣?“◆思◆兔◆網◆

非常簡單的一句話,惹得君楠儒雅不失地笑出聲來,“不想如何啊,就想你呆在我身邊,這麼簡單而已。你若想得通,那自然是最好。若想不通,我倒也還有其他的辦法。“

老實說,葉翎真的不能理解君楠的這種心情,強逼著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留在身邊有何意義?

這種戲劇化的情節就如同小說一般,讓她心裏再次感慨萬分。

她甚至能感受到,君楠本來溫熱的手因為與她我在一塊,而漸變得冰冷無溫。

這個地方終是個與實溫不同的冰室,若不是像她這般中了奇毒,尋常人怎能受得了。

即便是君楠披著一層暖和的狐裘也不一定受得了。

這女人到底是有多喜歡她……

葉翎用僅存的一絲勸意道:“君楠,打我救走離簡的那一刻開始,你就應該明白我早已不是那個慕子陌,不是嗎?所以,你何苦這般勉強彼此。“

“恩……真要我說嗎?”君楠還是摩挲著她的手,思量後,嘴角的彎度依舊不減,“本來愛情這東西就很難說清,比如我自小就不喜男色而好女色,又比如我偏偏放著大好的姑娘不去喜歡卻偏偏喜歡上你這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頓了一會,又看向她,為她捋順了發絲,神情溫婉而笑,“雖說你不是以前的慕子陌,也沒了那般詭魅妖豔的吸引人的氣質,但如今你這般溫溫淡淡的模樣,我又越發看著喜歡,你說這可如何是好啊?你怪我也好恨我也好,但總不能怪那給咱倆拉上這孽緣的月老吧。所以我這不叫勉強,我這叫合月老之意,順自己之心。”

說罷,眯著眼問她,“既然現在都是挑開了在說話,那我不會像離簡那般執拗不通,明明知道你不再是那個慕子陌還叫你陌。我呢,以後就改叫你翎兒吧。如何?這個答案可否滿意。”

看著完全與她不在同一個角度思考問題的君楠,葉翎打心裏不願在這事上說個一字半句,隻總結了一句,“既然你也是明白人,那我也與你直說了。第一,我並不喜歡女的。第二,我愛的人是景洛。第三,現在若不是因為我動彈不得,想必我定會痛快地給你一拳,然後離開這個地方。”

君楠先是一愣,爾後捏著下巴沈思,略表同意道:“這樣好了,翎兒,我待會就給你解藥,然後你試著從這裏跑出去看看,你若真能走出去的話,那我定不會攔你。但是你若跑不出去的話,那……可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末了,真的從袖內拿出一顆藥,“不用擔心,我雖不是好人,但還算是個守言的君子。所以,這個絕對是解藥。”

葉翎自然不可能真的全信。

但如今她已身受其毒,再來個什麼毒的也不算個事。

與其扭捏怕事,不如試一試。

如此一想後,她嘴角一勾,對君楠道,“看在你待我如此好的恩情上,我一定會用拳頭加重答謝你的,你也無需擔心。”

君楠一笑,然後將她手中的藥喂入葉翎嘴裏,等到藥被葉翎食入腹中時,她用手指在那嘴唇上勾畫了一下形狀,“靜候君恩。”

說罷,斂了笑意起身,似是葉翎立馬就能恢複一樣。

吃了藥後,藥效並沒有立馬奏效。

至於,體內的氣流本來就因為冰寒的作用而消退許多,隻剩下幾許殘餘。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藥效大概是奏效,那殘餘的氣流突然又湧至心口,本來以為又會帶來一陣劇痛,但這次卻相反,湧至心口的那一刻,整個人都舒適了很多,而且捏了捏手,力氣也漸漸在緩和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