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憐你,護你,甚至準備向你求婚,生出這輩子隻要你一個人的念頭,可是你怎麼對我的,從頭到尾敷衍我,棄我的真心如敝履。
承諾不會把自己的身子交出去,結果呢?
我這樣的改變,你在偷笑吧,自己手段多麼的高明,收服了一個百花叢中穿的浪子,多麼有成就感,你踐踏了我的心,那我就毀了你。我有多黑,必將你染得有多黑,你這輩子就準備做一隻折斷翅膀的囚鳥。
我生,你生,我死,你陪葬,咱們就這樣耗著吧。
高大的身軀覆下,已經粘上女人櫻唇的薄唇嫌惡的移開,毫無章法的啃咬著女人修長優美的脖頸,似乎試圖把別的男人留下的印記全部去除。
睡夢中的韓予陌隻覺得頭疼欲裂,身上一片清涼,似乎還有什麼冰涼的東西啃咬著自己的身子,很疼,全身敏[gǎn]得起了一層細密的疙瘩。
眼皮十分沉重,可怎麼努力都睜不開,她也不願意睜開。
夢裏她躺在媽媽溫暖的懷抱裏,媽媽親吻著她的發絲,親切的喚著她寶貝,搖著扇子哄她入睡。
夢裏有七裏香的味道,有梧桐葉落在掌心,她載著某個把頭垂得很低的男孩一路向前,最後摔倒在地,在手上留下一個永遠不想抹去的疤痕。
夢裏有小飛,那個從第一次見麵就硬要做她同桌的女孩,女孩笑靨如花,張開雙臂,給了她一個很大的擁抱。
突然撕裂般的痛楚打斷了她的美夢,那種被人強行進入的感覺讓她升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她拚命的想抓住些什麼,一伸手,也不管是什麼,她如溺水的孩子,展開手臂,狠狠的摟住,隻想借住這溫暖的東西來緩解身體上的疼痛。
男人高大的軀體一頓,眼裏充滿了驚喜,她絕對是第一次,這種感覺騙不了人,動作頓住,倏地抬眸望向身下的女人。
怎麼會這樣,難道說這女人一直都是在騙他?她和秘書沒有染,甚至那晚她被人救起也什麼都沒有發生,那些關於她水性楊花的傳聞全是子虛烏有,是她放出來迷惑他的煙霧彈。
那麼,男人黑曜石的眸子危險的眯起,一直以來她都是在做戲,一直在欺騙他,她毫無愧疚的享受著他的悔恨,心安理得的承受著他的道歉。
可惡,這個滿嘴謊言的女人。
剛湧起的驚喜轉瞬就被衝散,第一次又怎麼樣,頂多能減輕她一丁點的罪行,她和伊俊賢的事情他依舊無法原諒。
韓予陌的呼吸慢慢急促起來,臉憋得有些紅,全身忍不住的戰栗和顫唞,男人魅惑的臉上邪肆一笑。
滿室旖旎春色。
如果說上一秒他還置身天堂,那下一秒他已經跌落地獄。
“賢”韓予陌無意識的菱唇輕啟,那已經成了一種疼痛中的習慣。
這女人,果真最大的本事在於踐踏一個人的真心,心口撕裂般的疼痛。
裴燁魅惑的五官第一次變得猙獰起來,停下動作凝視著前一秒還在他身下承歡,後一秒卻叫著另一個男人名字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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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過,偶修改不動了啊。
☆、056 囚禁
身下的人滿臉酡紅,海藻般的長發散落在床上,櫻唇紅腫水潤,猶如誘人的水蜜桃,長長的睫毛蜷卷旖旎,輕顫著在眼瞼下投下一片暗影,剛經過歡愛的身子每一寸肌膚都呈現淡淡的粉紅,連腳趾甲都微微絞在一起。
原來,這女人心心念念的人是zero,那個人的中文名字叫伊俊賢,就因為以為是這個人,才這麼安心的把自己交出去,睡得昏天黑地。
瞧,她這安心的樣子,你何曾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