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米說。
如此練了上百次之後,樹棍才想起失策之處:大米一直是盯著手伸進他的口袋夾錢的,當然有感覺了。於是改變方案,讓大米把眼睛閉上他再夾錢。這樣一來,大米就感覺不到錢被偷了。樹棍很是高興。不過,奸笑幾聲之後又覺得不行。人家不可能都閉著眼睛讓他偷錢呀,所以大米的眼睛還是要睜開,但可以做別的事。於是,大米就故意在屋裏走來走去做別的事,樹棍悄悄地進行偷竊。
樹豐昆機靈,大米天生就比他笨些遲鈍些,所以樹棍從他身上偷錢就比較容易,大米幾乎是沒有發覺。為此樹棍樂得嗬嗬直笑。
輪到大米練習從樹棍身上偷錢了。大米的手伸到哪裏樹棍都知道,而且大米的手重,碰到樹棍的身體時都把樹棍弄得癢癢,樹豐昆每次都要笑到抱著肚子蹲下去。大米練習了幾次之後,就把樹棍笑到肚子快要抽筋。他覺得大米不適合從人家身上的口袋偷東西,隻能從包裏偷。
大米笨笨地搓著手笑我就是比你笨。連偷東西都比不上你。""別失去自信。你能成功的。"樹棍把手搭在大米的肩膀上,很義氣地說我們是哥們嘛,假如何飛一直都不會偷的話,不要緊,有我呢。我樹棍隻要有一口飯吃就分半口給你。"大米感動得不得了。接下來,樹棍又有更大膽的想法,他要練飛簷走壁的奇功。目前他的腿傷還沒好全,就先讓大米練,而且大米本身又已經有些功夫,練起來應該很容易。
飛簷走壁的功夫大米在老家聽獅子隊的教頭說過,幾十年前他們王姓裏麵有一個人有這身奇功,後麵的傳入中就沒有誰能繼承下來。不過,大米從小在山裏放牛捉鳥爬樹飛山走樹"的本事還是不錯的。他能夠很輕鬆的就從一樓爬到三樓,然後再跳下來。"好好好,太好了。"樹棍看到大米那麼會爬,樂壞了大米,你真是太有前途呀。以後如果我們再遇到那位高人,請他指點一下,你就能成為神偷。再高的樓你都能夠如走平地呀。"
被樹棍這麼一說,大米激動得滿身冒汗。他也對那個樹棍所說的高人滿懷敬意,非常想和高人見上一麵。
樹棍看到大米那麼能爬牆,自己也想早點學會這招功夫,腿還沒有完全好他就忍著痛練習飛簷走壁的功夫。樹棍的怪點子非常多,他在腰上係上繩子爬到樹上,再把繩子另一頭係在樹上,然後從樹上飛躍下來,他想練習高空飛人術,期待以後能從這樓飛到那樓。結果,樹棍這麼一飛,慘了,繩子緊緊地勒住腰,痛得差點暈過去。幸好大米及時把繩子弄斷,他才沒事。
"好兄弟,你救了我的小命。"樹棍緊緊握住大米的於說。之後再也不敢練習飛人功夫了。
樹棍躺了一天休息,又再接著琢磨上了新招。飛簷走壁的功夫他肯定是不如大米了。他覺得自己除了善於用手偷摸之後,還得有一個獨門的武器,也就是擁有一種攜帶方便、運用方便的奇藥。這種奇藥最好能奇到讓人輕輕聞就迷糊,就像武俠電影裏高於們用的那種迷煙。樹棍深信他能研製出來。於是,他又再一次鑽在研製藥方中,整日采集藥方,鴣弄瓶瓶罐罐。
大米又出去拾些瓶子廢紙,賣些小錢買些吃的回來跟樹棍填肚子,樹棍的精力就全都放在研製迷煙上。
樹豐昆試驗了無數手中迷煙,都達不到他所要求的標準。他想要的迷失因是無色、無味。樹棍有耐心,繼續找材料,繼續配配方,繼續弄煙。他所住的這間屋子,成天都煙霧彌漫。
大頭魚悄悄來踩了幾次點,都因為那濃濃的煙霧而感到心慌,不敢輕易驚動樹棍。現在,在他眼裏,樹棍越來越深不可測,他覺得此人是一個極有心機又非常可怕的人物,善於用藥。而且他身邊還有一個力大驚人的大米,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大頭魚雖然怕他們,但更恨他們。大頭魚幾次被這兩人掠走財物,心裏很是不服,要報複他們,要教訓11他們,要讓他們知道在這個城市他才是老大。並且他還做美夢,把這兩人收月匠、成為己用的話,以後就不愁吃喝了。"口亨哼,有個善於用藥的高手和一個力大無窮的打手在我身邊,我大頭魚除了怕警察之外就用不著怕誰了。"大頭魚一想到這就激動得於發抖。
大頭魚悄悄地來了好多次,最後,他決定要行動了,下血本花一百多塊錢請了八個混混吃飯,要他們酒足飯飽之後為他出氣。
大頭魚在末日小混混們吃喝並盤算如何收拾大米和樹棍的時候,樹棍正在潛心燒煉他的一罐迷失因。
樹棍用一隻大罐裝滿了經他精心配製的原料,慢慢地用火燒著,另外準備了一隻塑料袋,準備把等會冒出來的煙和藥氣收集起來。
火慢慢地燒著。罐子慢慢被加熱。樹棍用棍子輕輕翻動裏麵的藥料,氣味慢慢地濃了。"好了。"樹垠高興地打開塑料袋放在罐子口上把氣昧和煙霧裝起來。
樹棍裝著裝著覺得不太對,好像有股焦味了,他把鼻子湊近一點聞聞。這時罐不知怎麼的突然"膨一一"的一聲響後就炸開了。
"呀一一"樹棍慘叫一聲,捂住臉猛地跳開,還沒走幾步就被自己燒的煙熏倒在地上。一秒鍾之後,樹中昆就清醒了,傷心地咆哮起來我的迷煙又不成功,我豈不是白白被炸了?"
大米帶粉回來給樹棍當午餐,猛地見到他的臉被炸成烏黑黑的,很是害怕傷到哪了嗎?"
樹棍拍拍'l,'窩說臉是沒傷到,隻是重黑了而已,可是我的心可痛呀。這麼多天的心血呀,自費了。"
大米卻接著又有了驚喜的發現,樹棍的ijj~完全好了,能自如地走動。
"可能這就是因禍得福吧。被炸成了黑臉,腿就好了。"樹棍邊吃粉邊嗬嗬地傻笑。不過,他這一笑才發現臉痛痛的。到陽光充足的地方讓大米看看,找到了幾處小傷,還有血跡。
臉上有傷口,就不能用冷水洗臉。大米燒了熱水,用毛巾輕輕幫他擦洗傷口周邊的黑煙。但很難洗幹淨。"不用洗了,我以前也羊皮熏成過黑臉,要半個月才自己褪掉。"樹棍倒是樂觀。
為了省錢,也因為沒有錢,樹棍不肯再去看醫生,也不肯買藥。大米i兌像這種小傷他能治,在老家的時候他們經常走山路,摔傷或被樹枝劃傷,羊皮革葉割傷是常有的事。那些小傷口他們就摘山上的一些草葉嚼碎沾著口水敷上去,很快就會好。
大米到外麵的荒地去摘回了幾種葉子爵碎搭在樹棍的傷口上。於是黑臉就有了些綠色爛樹葉的點綴,看上去花花綠綠的很是嚇人。尤其是他笑的時候,露出紅紅的舌頭和白白的牙齒,連大米都要扭開臉不敢看。
"我是不是很嚇人?"樹棍笑嘻日喜地問大米。大米從角落裏找來一麵破鏡子遞給樹棍,讓他自己欣賞。"呀-一這絕對不是本人。"樹棍慘叫一聲從此我恨鏡子。"大米笑嗬嗬地走出去我去解決大問題,你去不?"
大米問樹棍。"不去。"樹棍。大米自己去大大。因為這裏已經停水了,所以洗手間不能使用。他和樹棍習慣到外麵的野地上大大。樹棍想想還是不願意就這麼放棄,再在屋角翻翻找找捉障蜘,準備再繼續研製另一種迷藥。
就在這時,大頭魚帶著八個人來了。他們悄悄地從另一個方向上樓進屋。大米在草地上專心大大,渾然不覺大頭魚他們來了。樹中昆更是不知道,他正埋頭找蟲子呢。
大頭魚一夥人悄悄進了屋,沒看到正在屋角裏找蟲子的樹棍。以為沒人。"到哪了?我明明觀察過了,大米那小子回來了……"大頭魚說。
樹棍聽到他們的聲音,慢慢站起來,在他們背後默默地看著。其實樹棍是不敢吱聲,大米沒有回來,大頭魚又帶了這麼一幫凶惡的人來,如果出聲被發現肯定在大米沒回來之前被打一頓了。樹棍想悄悄地閃出去找大米。
大頭魚在屋裏找人時,突然看到無聲地出現在角落裏的一張可怕的臉,嚇得倒吸一口冷氣。有兩個膽小的最先慘叫起來,狂奔到了樓下,邊跑邊喊我就說過,這些老樓不幹淨,鬧鬼。"
另外幾個也趕緊逃下樓。樹豐昆咧開嘴對大頭魚無聲地笑了一下,大頭魚也嚇得扭頭就走。這時,大米被驚動了,趕緊係好褲子隨手抓了一把石頭奔回來保護樹棍。大米從小在家裏放牛,無辜的時候在山上扔石頭砸果子吃或打飛鳥,扔石的本事了得,想擊哪中哪。
他先朝大頭魚的臉上發出蘭塊石頭,分別中大頭魚的鼻子、左耳朵和右耳朵。大頭魚痛得抱住頭哇哇大喊。"我想打你什麼地方就中什麼地方。再敢亂動,我就打你眼睛。"大米大聲對大頭魚說。大頭魚趕緊捂住眼睛,一動不敢動。別的人看大米的扔石頭功夫了得,也不太敢動。有一個膽子大的,以為他們人多能打得月巨大米,鼓動那幾個一起出手。大米一塊石頭扔過去正中那個人嘴巴。"呀一一"那人喊了一聲,摸摸口侯嚨,再摸摸肚子,驚恐地說我把石頭吞進肚子了,它能出來嗎?"
"回去買點瀉藥,拉幾天肚子可能拉得出來。"大米說。那幾個人忍不住嗬嗬笑起來。再也沒有誰敢輕易亂動了。權撲昆提醒大米再發幾塊石頭給他們看看你的厲害。"大米又再分別扔出石頭,說中誰的左腮就中左腿,說中誰的右手就中右手,說中誰的頭發就中頭發。把他們唬住了。
大米幹脆又再顯示一招大力功給他們看,對著斷牆旁邊的一張舊木椅輕輕一拍,椅子碎了。"哼,再敢有欺負我們的心,我就用石頭射你們眼睛之後再把你們拍碎。"說完看到牆上有隻蠟蜘爬過,順腳往牆上一踩說,"然後我再來一腳把你們睬……"話還沒說完,這麵斷牆竟然倒塌了。大頭魚那夥人嚇得腿都發抖了。
大米也筆直地僵站著,良久才衝他們揮障手走。"
大頭魚他們瘋狂逃跑,一分鍾內全部消失幹淨。
這些人都走光後,樹棍才回過神來,走上去把大米的手拿起來觀賞。"嘖嘖嘖,這於功夫不錯,扔石頭能扔到百發百中的境地,實在讓我佩服。"接著又把大米的右腳抬起來欣賞這腳也了不起,一跺,牆就倒了……"
大米突然害怕地說這麵牆不是我跺塌的。我的腳還沒挨到它它就自己倒了…
"呀?"樹棍也大吃一驚,低頭一看地麵,發現很多牆的地基都不牢固。前些日子的雨水把牆根泡得很鬆。再看他們住的那舊樓,也有隨時倒塌的感覺。"我們離開這裏吧……"樹棍也很害怕。
大米壯著月旦上了二樓把他們的用品全裝在蛇皮袋裏拎下來,趕緊撤離此地。接下去,他們又要流浪街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