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又假想了很多可能突發的危險,讓他們一定要鎮靜,不要慌。一般人見了賊都會比賊更慌。他們如果遇到人就跑,幹萬不能傷人。財物可以暫時不要,先脫身再說。

天剛擦黑,老馬就帶他們到別墅區周圍去踩點。這個別墅區還沒有完全建好。隻有十多戶人住進來。老馬又曾在這裏負責過帶工,對此地地形很熟,輕易就躲過保安的視線進入別墅區。

"那棟。你們看好了。C3棟。"老馬把目標樓指給樹棍和大米看。老馬又帶他們繞周圍走了一圈,讓他們看好書房的窗的位置、車庫門的位置。然後原路退出,在河邊坐下來等夜深。

老馬說,工頭一家都是鄉下搬出來的,保持著在鄉下九點就睡覺的習慣。工頭常常在外麵玩,深更半夜才會回來。所以,他們的行動可以在十點開始。正奸是工頭家裏入睡熟了而工頭還沒回來的時間。

樹棍和大米對老馬佩服得五體投地,高手就是高手,行動的任務分配,時間的掐算都那麼老道。他們倆都決心向他看齊,爭取以後也能有他這般高深的做賊水平。

"做賊能做到這種境界,真是不得了哇。"樹棍對大米說。

大米點頭認同是是是是是是喲。"

老馬看到自己把他們倆都鎮得那麼服,心裏H音樂。又想難道我真的天生就有做大賊的天分?指揮起別人做賊來竟然如此111頁手。歎!這種能力到了這把年紀才被我挖掘出來?!"

老馬、樹棍、大米和米王他們從別墅區撤出去兩個多小時之後,大頭魚就鬼鬼祟祟的出現在別墅區內。他今晚要偷G3棟的別墅。他摸準了,現在這家別墅裏隻有一個老人。老人的兒子兒媳白天開車帶孩子外出,猜測他們今晚會晚回家或者不回家。有時候巧合就是那麼無法解釋的事。好像有些人就是天生要在做壞事的時候遇到克星。

比如大頭魚,今晚又會與他的克星大米戲劇性地巧遇。而這次,大頭魚徹底地栽在大米手中!

而現在,大頭魚還不知道將要發生在他身上的倒黴事,他正沉醉在等會人室偷東西的興奮中。他已經開始想象偷到很多錢財去花天酒地的好時光。

屋裏的大廳還亮著燈,窗簾也開著一半。大頭魚貓在花叢外麵偷看,裏麵有一個老人在看電視。

大頭魚貓在花叢中等待。無聊中數路燈,突然覺得它們亮得很心煩。於是爬出去用石頭把附近三個路燈全給打爛了。大頭魚滅燈工作後回頭一看,別墅裏大廳的燈也滅了,二樓燈亮起來,十多分鍾後二樓的燈也滅了。

旁邊的別墅還亮著燈,但行人很少。

大頭魚無聲地由此牙笑笑。他摸到大門前,掏出工具撬鎖。他不善撬鎖,挖了幾下隻好放棄從門進去的打算,決心爬樓。大頭魚觀察了一下,這種別墅樓層不高,窗口錯落得也多,有好幾個大陽台,應該容易爬。大頭魚費了很大的勁才爬上二樓的陽台。這個陽台還安有鐵門。

大頭魚又得繼續撬鎖。可還是撬不開這個鎖。"奶奶的,怎麼到處都安門裝鎖。"大頭魚伸長脖子看看旁邊的另一個陽台。又再爬過去。可發現那個陽台裏麵也有一扇門,還裝了鎖。想進去就得繼續撬鎖。大頭魚邊罵邊撬這鎖的質量怎麼都那麼好,不是i兌現在很多鎖頭都容易開嗎?偏偏我從來就沒遇到過容易開的鎖……"大頭魚隻好又放棄,繼續爬到三樓的窗台。他認為從窗口進去比較容易。大頭魚費了很大的勁爬上蘭樓的一個窗台,發現窗門大開,心裏一陣狂喜,大步就想跨進去,結果才發現那是落地玻璃,膝蓋被撞得鑽心的痛呀。大頭魚抱著腿跌坐在陽台上。"什麼玻璃這麼厚。"大頭魚由此著牙仔細摸摸玻璃,咕噥著說奶奶喲,這可能是防彈玻璃。"

大頭魚抱著腿享受了十幾分鍾痛苦之後繼續攀爬。來來回回把整棟別墅的陽台、窗台都爬了一遍,最後又回到二樓的那個陽台。"我就不信,我堂堂大頭魚撬不開一個鎖。"大頭魚發狠地用力罵了幾聲,用盡力氣撬鎖。結果,奇跡出現,鎖竟然開了。

"嘿嘿。"大頭魚狂喜我大頭魚一發狠,鎖頭都害怕。"大頭魚輕手輕腳地鑽進屋裏去。

大頭魚進屋的時候,樹棍和大米帶著米王朝別墅區這邊模來。路燈被大頭魚弄滅了。樹棍他們看不太清楚路。這裏的別墅大部分還隻是半成品,看上去大都差不多。小區也還沒有完成熟起來,路名路牌都沒弄好。他們隻能憑著記憶去找口號別墅。

樹棍和大米識字都有限,對中文尚且迷糊,更別說這ABCD的字母了。CG不分,看到G就當C。於是在G3號別墅前停步。

他們還不知道屋裏已經有賊在偷東西。大米和樹棍、米王繞著別墅走了一圈。大米感覺這棟樓和老馬帶他們看的那樣、不一樣。

"反正就是這個符號。"樹棍指著G3字樣說。

大米歪著頭想,可也想不通,就是覺得不對。

"可能是天黑了。"樹棍這樣解釋。

他們在外麵嘀咕的時候,屋裏的大頭魚正佇呢。

大頭魚把小手電筒咬在嘴裏,t巴備好的布袋拿出來,滿屋子找值錢的東西。大頭魚進的這間房是茶室。他對茶不感興趣,隻想要錢或值錢的名貴物件。大頭魚從茶室出去,走到二樓的大廳,想進別的房間,可門都緊鎖著,難撬。於是在二樓、一樓的大廳轉了一圈,住布袋裏裝了一些看起來值錢的花瓶,把DVD機也塞了進去。大頭魚本來想從大門出去,大門的內鎖竟然還需要密碼,隻好又從茶室返回,再從陽台爬下去。回到茶室,看看這些茶,幹脆也一股腦兒裝了十幾盒。大頭魚摸摸茶盤,發現竟然是紅木的。他一下子兩眼發光。現在紅木的家具都升值了,把這個拿出去肯定能賣好價錢。於是,大頭魚把茶盤也一並帶走。東西不少,背著爬牆不方便。大頭魚又折回茶室,把一塊窗簾布取下來撕成布條,先把東西綁好,再留一些準備用來把東西吊到地麵。

大米也盯準了二樓的陽台,準備爬上去時,發現有一輛小車朝這邊開進來,兩束強烈的燈光掃過。

樹豐昆、大米和米王趕緊在花叢下躲起來。

他們剛躲好,車子就開到這棟別j墅門前停下。從車上下來一個女人,抱著孩子。接著門前的大燈就亮如白晝。"老馬陷算出錯?"樹棍咕噥著說這家人關了燈不睡覺,摸黑搞什麼鬼。"

米王突然"唔"了一聲,樹中昆迅速捏住它的嘴。這個時候發出聲音簡直是送死。大米盯著那個抱孩子的女人以及被她抱著的孩子看,突然吃驚得眼珠子都快跌出來。他認出了,這個女人就是他們今天在湖邊見到的那個年輕媽媽。那個孩子就是落水被他跳下去托起來、羊皮樹棍用鐵鉤鉤起來的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