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越心驚,越聽越肝顫,越聽越為齊聰鳴不平。赤聰從一生下來開始就像背上了命運的詛咒,然後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地獄。他根本都無法自己選擇,就連唯一的一次為了生存所做的努力都將自己送進了萬丈深淵。
“聰,跟我走吧?何況你還是蕤的弟弟。”赤炎將頭往對方暖熱的胸膛靠了靠。從進入魔界赤炎所聽到的和看到的魔和事情沒有哪一件不讓赤炎感到悲傷難過。赤炎突然感到很疲憊。而那兒的溫暖仿佛是唯一可以讓他安心的地方。
翌日,齊聰跟手下的幾個兄弟做了周密的部署,才和赤炎一起趕往西伯爵龍音的府邸。也是前一天孤軍深入,差點出事。這下慎重了許多。主要是有了赤炎,齊聰恨不得把危險係數降到最低。以前的他是有些魯莽和衝動的,有大不了死了好多年之後又是一條英雄好漢的豪邁。
不過這會,他很留戀這世間了。仿佛有了赤炎,一切都開始變得美好了。所以說,戀愛中的魔,不管男女多多少少都是有點後遺症的,隻是病情嚴不嚴重的問題。
說起來奇怪,今天,西伯爵龍音的宮殿裏異常地安靜。房子都被燒毀了好幾間,卻沒有找工匠來重新修繕。木頭被燒焦的殘骸還被擺在空氣中吹冷風。隻是其餘的淩亂的會發出惡臭的東西全清理了個幹淨。前前後後的門邊,穿著盔甲的侍衛也少了很多,就像突然間消失了一樣。
齊聰的腳傷也已經好了大半,因此金係魔法也能熟練地使用了。齊聰的法術攻擊方式比符寶更加威猛,對魔法的耗費也更高。一旦不能將敵方致死,到時候消磨的就是自身的魔力。這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高傷害高致命魔法讓赤炎感到很是不解。副作用太大,跟賭命似的。
不過齊聰喜歡,他覺得這樣既簡單又高效,快速圓滿地解決完戰鬥是他孜孜不倦的追求。
和符寶還有大王爺齊明一樣,齊聰也能將自己幻化成個種金屬物品,以刀劍等武器居多。其中,他最擅長的是驅使一把長約五尺的寬闊大劍直接攻擊對方的致命部位,名字叫“萬劍歸中”,另一個魔法是“銀梭亂舞”,就是放出無數的尖銳梭子刺殺敵方,可群攻。
兩個家夥是卯足了勁要把南伯爵蒙嗣給營救出來,所以一步一步走得小心翼翼,唯恐露出了蹤影。結果,令他們奇怪的是,路上根本就沒遇到防守的力量,順利得仿佛就是放他們進來般。
赤炎有點擔心了,別過頭就去低聲問齊聰:“是不是有什麼陰謀,我總有不好的預感。”
“我也一樣,總覺得不對勁。”齊聰讚同地點了點頭。他也是經曆過血雨腥風的幫會老大,還不至於笨到連這都察覺不到。
“那我們還去嗎?”赤炎正躲在一扇門的背後,朝往前蜿蜒的走廊盡頭望了望。還是沒什麼魔影。好像全部都躲房間裏睡著了。
俯下頭思忖了一會,齊聰重新揚起了頭:“去,就是虎狼窩,我們也要去闖闖。一旦遇到危險,我立刻掩護你逃走。”
“什麼?為什麼不是我掩護你?”赤炎除了和齊蕤那次輸了,還沒有敗績。所以對自己的火係法術是相當自信。
“不許和我爭,我說我掩護就我掩護。”齊聰又是直接一刀將對方的念頭砍斷,不容許絲毫的忤逆。
☆、第三十七章:石室驚魂
前麵就是通往地底一層的石梯了,齊聰一下子竄到赤炎的身邊,手中幻化出一把寒光閃閃的黑鐵長劍護在兩個家夥的跟前。本來齊聰就比赤炎高過一頭,再加上那把劍幾乎把赤炎給圍完了。除了另一側的空當,其他來自三個方向的進攻,他都可攻可守。赤炎挺感動的,不是人界都說“男人花心”的嗎?怎麼自己撿到的全是極品。一個個都把他當神像供著,唯恐哪裏沾染了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