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楚和磨子都冷冷的看著自己,駱楚手上又拿著簡單,乘風感覺不太好,磨子一靠近,他便慌忙的躲開,繞著柱子跑。
“你要幹嘛?我不是故意丟你磚頭的!”乘風邊跑邊解釋,他知道了,這個文文弱弱的人,小肚雞腸錙銖必較。
磨子跳過回廊,一把抓住乘風的後衣,不管他掙不掙紮,麵無表情的,拖著乘風,像拖著一具會動的屍體一樣,把他拖到了駱楚麵前。
“給我站好!”駱楚嗷他一嗓子,毫無威脅的力度。
乘風不敢動,怕磨子:“你們趁姐姐不在欺負我……”
駱楚邪惡一笑,抓住乘風的頭發,一拉一剪,一撮臭臭的亂毛掉地上。乘風隻覺得頭頂有風吹過,涼涼的……
駱洛卸了妝,洗完澡,換回女裝出來時,見到一個小光頭坐在台階上,鬱悶的托腮。
駱洛走進,駱楚說:“從此以後,他就剃度出家了,世間紅塵瑣事都與他無關。小光頭,出家人,離女子遠些,避嫌,就比如離洛兒遠點。磨子,拿頂帽子給他,太晃眼了。哈哈……”
男兒有淚不輕彈,乘風被別人圍打時也不曾掉過一滴眼淚,此刻自尊心被駱楚打得狠狠的,想要哭又忍著:“身體發膚取之父母,你又不是我親人,怎麼可以剃我頭發!”
“那你就把我當成你爹,把洛兒當成你娘不就好了嗎?”駱楚像在逗乘風,又像無比認真的建議,毫無愧疚的惡搞。
“姐姐那麼年輕美貌才不會有我那麼大的孩子呢!你那麼可惡才不配當我爹!哼!”
“你們兩個,別吵了。”一個真小孩一個假大人,駱洛皺眉,安慰乘風:“你頭發太髒,都是虱子,不剪容易生病。”
乘風聞言,心裏沒有那麼難受,但還是很討厭駱楚:“姐姐,他剛才威脅我,說我敢動一下他就把我脖子剪斷。”
駱洛目光涼涼的轉向駱楚,駱楚立馬反戈一擊:“洛兒,這小孩說謊!我那麼文弱,哪有力氣剪斷別人的脖子呀?”
“別吵了,回屋睡覺。”駱洛不管幫那邊都不好,索性不幫。
駱楚不和這個小屁孩逗玩了,愉悅的和駱洛走回房間。駱洛以為他會做些什麼的時候,駱楚點了燈,坐下來,語氣沉沉:“象崎忌給我來信,說塔塔部落前夜偷襲了。”
“哦。”駱洛語氣出奇的平淡:“他沒擺平?”
“擺平了。”駱楚問:“你不擔心他嗎?不擔心他有沒有受傷嗎?”
“一個小小的部落要讓南洋大軍統帥受傷不太容易吧,我幹嘛瞎操心。但是嘛……”頓了頓:“啟國的部落起兵沒去攻周圍城來開疆擴土,而是先去攻了涼國,他們有什麼目的嗎?”
可能沒什麼目的,但不可否認真的有點傻。雞蛋撞石頭的先見結果,那個首領塔塔幹嘛這麼賠兵賠錢的。
“也許想挑起兩國戰事吧。”駱楚倒茶,顯然對這個不太關心:“洛兒,你真不關心象崎忌嗎?”
“有點。”
駱楚一頓:“那我呢?”
“不太。”
估計他又要作了。駱洛倒在床上,敷衍回答,她不是很累,脫了鞋子和衣便睡。
“洛兒~”
駱楚傷心爬上床,駱洛抬腳定在他胸口,說:“吹燈。”
駱楚先下床吹燈再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