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三)(1 / 2)

背對著駱洛的女子轉過身來,鵝蛋臉,柳眉徐徐,唇不點而紅,是個標誌的美人。她以同樣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駱洛,莞爾一笑。

“你就是駱洛姑娘吧?楚哥哥身邊的女侍衛。”張儀薇舉止一股大家閨秀的做派,自己先給駱洛一個低微的定位。

駱洛挑眉,沒有反駁張儀薇對她的認知,反而有些樂於接受的對她抱手行禮:“姑娘有禮,我確是駱洛,駱楚的侍衛。”

“駱洛姑娘生得真是漂亮,”張儀薇走向駱洛:“可惜了,好好的姑娘卻總舞刀弄槍的,煞氣太重。駱洛姑娘,我自幼學識還算不錯,你要不以後就跟著我吧?我教你些學識。”

“姑娘客氣了,我雖然沒有上過學堂,但駱楚手把手教過我認字,我是個侍衛,學識不重要。”駱洛客氣回答。

她的“手把手”把還在擔憂的駱楚給逗樂了。張儀薇有些不服氣,不過她要是知道駱楚寫的那些詩都是駱洛背出來的,她應該不敢嘲笑駱洛沒文化吧。

張儀薇還想說些什麼,駱楚適時出來,打斷她的話:“洛兒,她是我朋友的妹妹,張儀薇,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是個大家閨秀。”

駱楚的介紹讓張儀薇驕傲的抬頭挺胸,有些睥睨的,望著眼前毫無背景的駱洛:“楚哥哥謬讚了,我哥哥不過是朝堂的一個小尚書,與七步成詩滿腹經綸的你相比,可是相形見絀了。”

這官方的互讚,隱行的炫耀,駱洛一臉無感。駱洛不說話,張儀薇以為她是自卑了,不禁眠嘴一笑:“駱洛姑娘,你會彈琴嗎?”

會,鋼琴,小提琴,大提琴……就連打碟都會,就是你沒有機會聽到了。駱洛歎息:“我一粗人,摸過刀槍劍戟,就是沒摸過琴。”

“那可怎麼行呀!”張儀薇驚訝的看向駱楚:“楚哥哥,你可是聞名的墨客詩人,身邊的人怎麼都能都是舞刀弄槍的糙人呢!茶藝琴技總得會一樣,才能好好陪著你呀。”

駱洛麵無表情的,駱楚嗬嗬笑了兩聲。張儀薇又看向駱洛身邊的乘風:“這個孩子……怎麼臉上都是傷口呢?怪嚇人的,是駱洛姑娘的弟弟嗎?”

“算是我弟弟吧。”駱洛道:“張姑娘的發簪可真好看,嵌著的是珍貴的血涼玉吧?”

張儀薇摸了摸發髻上的發簪,得意:“這是皇後娘娘賞我的發簪。也還好,就是一小顆血涼玉。”

駱洛莫名一笑:“自墨吻玉坊消失後,血涼玉就已經停產,姑娘這麼好成色的血涼玉,一定是價值連城。可惜,它倒被主人拉低了價值。”

哪個女人受得了被其他女人這樣貶低呀。張儀薇臉上笑容一僵,想要發怒,但駱楚在她的身邊,她隱忍了下來:“有些人,得不到的,就會嫉妒,楚哥哥,你說是吧?”

駱楚想起了昨晚駱洛的緋紅妖冶,就像血涼玉的豔麗的紅一樣。他道:“血涼玉配的是美豔女子。”

張儀薇以為駱楚在誇她美豔,得意的抬了抬下巴,囂張而又很憨。

駱洛不想跟她爭這些有的沒的,不過張儀薇能得到皇後的賞賜,一定可以在她身上得到些有用的東西。她現在想的是,該怎麼套路一下張儀薇。

張儀薇是唐煜的人,目的很簡單,就是勾引駱楚,把駱楚對駱洛的視線分走。但張儀薇對駱楚沒有太多的喜歡,不過駱楚很帥氣,啟國的女子對帥氣的男子從來不掩飾喜歡。

駱洛讓乘風去後院練習,自己取代了駱楚的位置,坐在張儀薇的對麵,自然寡淡的模樣,可沒有一點侍衛的自覺。

“楚哥哥,你平時都那麼和藹的嗎?竟讓低微的人同坐。”張儀薇沒有明指是誰,可顯而易見的,就是在鄙視駱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