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撕麵對花圍的挑釁不屑一笑。他把花圍麵向床,捏著花圍的下巴對他說:“我要讓你回憶,我以前是怎麼疼你的。”
花圍覺得侯撕真的惡心至極,他扭過臉去,回想自己被侯撕虐待的場景,所有積攢的仇恨都湧上來。
“我建議你,”花圍突然道:“還是喂他軟迷散,然後解開他的手足,那樣他即使再掙紮也逃不走。”
“我憑什麼聽你的?”
“你不是讓我回憶嗎?你以前就是那麼對我的。”
侯撕回憶與臆想交加,大受刺激,他覺得花圍的提議不錯,便去拿了軟迷散喂進駱楚的嘴裏。
腥色的苦藥味衝進喉中,駱楚強忍著咳嗽與反胃,多餘的藥汁從他嘴角流出。然後,侯撕拇指擦去他嘴角的藥,指腹摩擦著他的臉,順著手臂一路向上,接著手腕一鬆。
駱楚沒睜眼都能感覺到侯撕那火熱猥瑣的目光,雞皮疙瘩戰栗而起,要不是駱楚能忍能演,換了別人早就轉臉哇哇大吐。
左手鬆開,右手鬆開,侯撕還沒意識到駱楚已經醒來,在解開駱楚腳腕的時候,侯撕若有若無的撩吉終於讓駱楚忍不住了。
駱楚猛然坐起來,彼時侯撕背對著他,駱楚生平第一次自己親手使用暴力,一拳頭用盡全力打在侯撕腦袋上,侯撕後無防備撞到床尾整個人暈頭轉向。
駱楚乘機而動,被子塞進他的嘴裏堵住他喊人,隨手抓到了侯撕帶來的鞭子繞在他的脖子上。
“唔……”侯撕雙手抓著脖子上越來越緊的繩子。
駱楚解開的一隻腳踩在他後背上,雙手拉著鞭子,看他眼睛一點點突出,臉色越來越紫,他輕笑了一聲,然後放開他。
侯撕雙手圍著脖子,眼淚一直掉,無力的喘息著。駱楚把他的手綁了起來。
“為什麼不殺他?”
一邊的花圍突然出聲。駱楚睨了他一眼,解開自己的另一隻腳,披上衣服:“還沒到時候。”
“為什麼?”花圍怒視駱楚,第一次表現自己的不滿:“他這種禽獸就該死!你不是誰都殺嗎?”
“那藥多久生效?”駱楚被喂了藥,因為從小的遭遇所以對藥有些抗性,藥效開始時間會比一般人晚。
“我讓你殺了他呀!”花圍紅著眼。要不是他現在被綁在椅子上,他一定會親手殺了侯撕:“把我解開,把我解開!”
花圍已經失去了理智,駱楚輕微皺眉,沒解開花圍,然而被綁在床邊的侯撕奮力掙紮,塞住的嘴咿咿呀呀,眼神瞪著花圍。
“他是國醫,帝後的人,他死我手上不太好。”駱楚簡單解釋一句。
花圍更為憤恨:“不能死你手上那就放開我!我去殺了他!我來殺!”
“理智點,殺人很容易,殺人之後的全身而退就不太容易了。”駱楚嫌惡的擦著被侯撕摸過的臉:“現在殺了他,我們會有大麻煩,不僅你逃不掉,洛兒,乘風也得跟著去你遭殃。”
“我是一定要殺了他的……”花圍想到以前的屈辱,恨意名滿,可當乘風那張可愛倔強的臉出現眼前,他又頓住了。
對,駱楚說得對,侯撕現在的身份不是族落巫醫,而是高高在上的國醫,殺了他會惹來麻煩,他應該理智點,計議從常。
“可是,怎麼辦……”花圍無助的,委屈的,哭出了眼淚。
駱楚鄙視:“你個大男人哭什麼。我說的是沒到時候,又不是不能殺。”
“你不也經常在駱洛姑娘麵前哭……”花圍哽咽。
駱楚:……
這一樣嗎?他個單身男子懂什麼,不哭兩聲,夫妻關係能和睦嗎?洛兒脾氣那麼狠,總有一個得先服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