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著眼問:“回來了?”
吳哈尼走到白勝祖後麵,幫他揉起了額頭,忍不住埋怨道:“既然很累,為什麼要趕過來?”
白勝祖發出一聲舒服的喟歎,聲音還帶著一絲倦意:“幾天沒有見到你,怪想念的。”
吳哈尼低頭輕笑幾聲,白勝祖剛剛那不算情話的情話讓她心頭變得暖暖的,嗤嗤的笑了兩聲,她說:“那啥,其實我也怪想你的。”
白勝祖嘴角不自覺輕揚起來,閉上眼睛享受著額頭上的按捏,突然,他像是想到什麼事,開口問道:“感冒發燒好點了嗎?”
“誒?”吳哈尼疑惑道,“你怎麼知道我發燒過?”
白勝祖側過身看了她一眼:“是李嬸看見你用了醫藥箱裏的藥,所以打電話給我的。”
吳哈尼笑晏晏地說道:“本來想打電話給你,在你這裏撒撒嬌的,但是病好得快,沒機會了。”
白勝祖搖了下頭,提醒他說:“以後出什麼事情,一定要打電話給我。”
吳哈尼點點頭,然後問:“如果你過不來呢,就好比那天,我發燒了,但是你人在三亞。”
白勝祖抿了下唇,歎息道:“我可以讓人過來。”
吳哈尼低下頭,然後繼續幫白勝祖揉捏額頭,撇開話題:“我按摩的技術是不是很好。”
白勝祖微微頷首,頓了下,說:“不錯。”
因為李嬸家裏幾隻豬崽剛出生,需要有人照料,李嬸準備好晚飯後,白勝祖便讓她回去到隔壁鎮去了。
飯後,吳哈尼拖著下巴,笑意吟吟地看向白勝祖:“今天這鍋碗瓢盆,誰洗?”
白勝祖抬眸,在她臉上停頓數秒後,淡淡說:“洗碗,我不擅長,你來吧。”
吳哈尼臉色黑了些下來:“難道我擅長洗碗麼?”
白勝祖笑著看向她:“如果你不會,我在你旁邊可以指點你一二。”
吳哈尼囧:“為什麼你不親自動手?”
藍色吊燈發出微藍的光線,投在白勝祖臉上,更顯得他嘴角的笑意曖昧味兒深重:“君子遠庖廚。”
吳哈尼拉長強調,“切”了聲,拿起一條圍裙,走到了廚房裏去。
什麼“君子遠刨除”啊,白勝祖壓根是當慣了資本家,剝削壓迫成性了。
-
其實她剛那句不擅長洗碗,是假得,吳哈尼除了擅長吃外,第二擅長的就是洗碗了。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她就會利用自己的廉價勞動力從老外婆手裏討零花錢,好像是掃一次地,五毛錢,洗一次碗,是一元錢。
可惜她那老外婆走得早,沒給她多少次零花錢,便興高采烈地去地下找她老外公了,臨走的時候,給她留了一罐的零花錢,說是讓她買大白兔奶糖的。9
那麼一大罐錢,可以買多少奶糖啊,老外婆走後那幾天,吳高達把她接回城裏去,她抱著那罐零花錢,數了數,一共可以買906顆大白兔奶糖。
不過現在應該不可以了,奶糖漲價得怪厲害的。
白勝祖看了眼立在水槽跟前走神的女人,柔聲問道:“在想什麼,那麼出神?”
吳哈尼轉過身:“突然想到一個人。”
白勝祖臉色微暗了幾分,不再問她,到底想到了誰。
吳哈尼斜睨了眼白勝祖:“怎麼,吃味了?你都想到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我隻是突然想到我家裏的那位老外婆了。”
白勝祖問:“你還有一個外婆?”
吳哈尼:“以前有過,不過現在沒有了。”
白勝祖過來揉了下她的頭發,問:“傷感了?”
吳哈尼搖搖頭:“談不上傷感,隻是怪想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