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後男女主角相擁的畫麵拍得格外有feeling。
白子冠本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以前他也有陪她一起去影院看過這種商業文藝片,一般看到一半便昏昏欲睡,最後還是由她將他叫醒。不過這一次,他倒是用心去看了,時而還伸手從她手裏袋裏掏幾粒爆米花放進嘴裏,然後再扭頭跟她淺淺一笑。
影片播放完,已經是十點多,她跟白子冠出來的時候,外麵的街道已經冷清了些,他站在橘色的路燈下,對她笑著說:“哈尼,很多事情沒有必要勉強自己,日子過不下就是過不下去,有時我們常犯一個錯誤就是,太過執拗倒會把自己的出路堵住。”雖然講著殘忍如斯的話,白子冠眼裏一直微蘊著笑意,如春冰初融,綠意方生。
吳哈尼微微仰頭:“謝謝。”
白子冠撇過頭,低低笑了起來:“別謝我,我也是私心。”
回到白家,白子冠的車廂裏還放著音樂,低聲的琴聲在這靜謐的空間裏緩緩流連,就像一片初春的綠葉掉落在湖裏,淌開一圈圈漣漪。
白子冠替她解開安全帶,俯身過來的時候,溫熱的氣息撲灑在她的臉上。
吳哈尼欲伸手打開車門,不料白子冠按住她的手,湊過腦袋便吻了下來。
她怒氣衝衝地推開白子冠:“你想讓我晚節不保麼?”
白子冠嘴角含笑,眸光卻帶著一絲諷刺:“對不起,或許我應該再等等,吻自己的嬸嬸,我的感受也不會很好。”
吳哈尼沒吭聲,打開車門跳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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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宅的車庫到主屋,有一條長廊,走廊的牆壁上掛著複古的花樣廊燈,燈壁上掛著七彩的琉璃流蘇,上麵跳躍著漂亮的光點。
吳哈尼看了眼立在前麵的白勝祖,微怔了下,然後繼續向前走。
白勝祖麵無表情地拉住她的手。
吳哈尼:“很晚了,我想上樓休息……”
白勝祖沉默在這裏,然後一個力道,她就被他輕易地扣在了身前。背後是微涼的牆麵,身前是他陰沉的臉。
她抬眸,扯笑:“幹什麼?”
白勝祖伸手放在她唇上,帶著細繭的腹指不斷在她唇瓣來回摩挲,力道越來越重。
吳哈尼吃疼,撇過頭去。
白勝祖驀地捧起她的腦袋,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稍稍用力,迫使她不得不吃痛地張嘴,然後他便長舌直驅了。
吳哈尼狠狠一咬,推開白勝祖。
白勝祖微微鬆開她,語氣依舊分不清情緒,就像他這句不明所以的話:“以後早點回家……”
吳哈尼低笑:“果然是寬以待己,嚴以律人。”
白勝祖:“哈尼……”
吳哈尼抬頭,一雙星眸波光閃閃。
白勝祖了無聲息地輕歎口氣,眼裏閃過一絲痛色,很多話在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口,有些事實,他無力解釋,也解釋不了,心底也不想再欺騙她什麼,而最終話到嘴邊吐出的,還是一句:“對不起。”
吳哈尼脫離白勝祖的懷裏,高跟鞋底敲得大理石噔噔噔得響,在這寂寥的黑夜裏顯得格外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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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吳哈尼出門的時候,何嫂讓她多加些衣服,最近天氣已經開始轉冷了。她轉身上樓加衣服,何嫂還在她身後說,這是白勝祖的意思。
約了蘇芽在世紀廣場吃泰國菜,蘇芽過來的時候還帶來的蘇蔡,不過好多日不見蘇蔡,吳哈尼也怪想念的,笑得招呼他坐下來。
蘇芽也自顧坐下來,大大咧咧說:“你請客吧,趁著沒離婚之前多花點白家銀子。”
蘇蔡睜著一雙水汪汪大眼睛問:“白哈尼,你要離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