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提醒。”然後神態自若走到盆景跟前,拿起那架迷你型攝像機,然後笑容依舊地對粱奕洲說,“梁小姐打擾了,估計以後見麵次數不多,所以在這先祝福你,願你美夢成真。”
粱奕洲撇過頭,一聲不吭。
白子冠本想再次拉起吳哈尼的手,不過這動作卻被白勝祖製止了,白勝祖一把扼住她的手,拉她來到自己的跟前,語氣平穩:“子冠,注意好你自己的身份。”
白子冠不以為然地笑笑。
粱奕洲轉過身,開口對吳哈尼說:“想必吳小姐今天過來肯定是想知道一些事情,其實不需要如此偷偷摸摸,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我就可以。”
吳哈尼咧嘴一笑:“偷聽來的信息,總歸比較有意思。”
白勝祖放在她手臂上的手微微加重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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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它會很彪悍的發生,但是卻無趣冷場地收場。
就像剛剛她躲在衣櫥偷聽白勝祖和粱奕洲講話後,吳哈尼本以為自己會做出出格的行為,不過最後她居然能心靜氣和地坐在粱奕洲對麵和她交談。
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的是,粱奕洲總要找個機會跟她說點什麼。
意料之外的是,剛剛她跟白勝祖說,她想從粱奕洲這裏了解些事情,白勝祖隻是默了片刻,然後跟她說:“好。”
“我和勝祖相識已經很多年了。”粱奕洲用手托著腮幫子,開口步入正題。
“我知道。”
“我跟他同歲,我們考進了同一所高中,而且分配到同一個班級裏,他的座位就在我後麵。以前的他和現在差別很大,如果說真的存在那麼些相似性,就是他的話真不多,所以可以想象,我跟他的交集不多。不過有點我一直很奇怪,明明是一個上課瞌睡遲到曠課的學生,每次成績下來的年度排名,他總能在我前麵。”
“在跟他認識之前,我就知道他是白家的二少爺,那時我父親的公司越來越走下坡,他有意攀上白家這棵大樹,在知道我跟他是同班同學後,便讓我多和他走動,爾後,我們家和白家的交往也真的熟了起來,所以我和他常常有機會能見到麵,也就認識了。”
“我們那個年紀,對感情總是處於一種朦朧的認識,說不清,道不明,但是它確實出現了。所以我們就很順其自然又莫名其妙地在一起了。和他交往的那一段時間,我們一起上下課,去圖書館,相處得非常好。”
“……很抱歉,我對你們這些事情不感興趣,你隻需要告訴我,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粱奕洲抬頭:“你……”
吳哈尼:“雖然我對白勝祖不夠了解,但是那個孩子,不會是他的,如果真的是他的,現在鬧離婚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粱奕洲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那你認為,小北是誰的孩子?”
“白兆良。”
粱奕洲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良久,她說:“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吳哈尼揚揚唇。
粱奕洲低著頭,雙手微微顫唞起來,然後連忙慌亂地攪拌咖啡。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她重新開口說:“我父親以為真的能依附白家保住梁氏,不過當白雲清遞給他股份認購書的時候,他一下子就病倒了,白家和梁家斷絕關係,我和勝祖的交往也受到了阻礙,他被白雲清強製性送出了國。後來,我不死心,抱著僅剩的希望找上了還在世的白兆良,白兆良完全是個人麵獸心的禽獸,他欺騙我會幫我,沒想到他看中了我的年輕美貌……”粱奕洲沒有接著說下去。
而吳哈尼也沒有聽下去的興趣,但是她心裏卻升起一股酸澀的無奈感,突然發現有些圈子,比如白勝祖身處的這個表麵光鮮亮麗,實質惡臭無比的社會,不是她這個小暴發戶女兒可以涉足的。她不是這個圈子長大的人,但是卻第一次,對這個圈子感到如此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