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多姿。
吳哈尼抱著女兒走到她跟前:“請問洗手間在哪?”
女服務生被驚嚇不少,雙手微微顫唞,導致餐盤裏的一瓶洋酒要滑落下來……
緊接著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酒瓶的破碎聲很是響亮。
女服務生為了保護要緩落的那瓶酒,結果手上托著的其它酒全部掉落了下來。
“天哪。”女服務生完全失措了,驚嚇後唯一反應就是抓上她的手臂:“你知不知道這酒有多貴?”
女兒急著上廁所,吳哈尼沒有心思理會女服務生,不過女服務生卻緊緊抓著她,不讓她離去。
“這位小姐,這酒是你打碎的,關我什麼事?”
女服務生紅著眼,眼淚就要落下來:“如果不是你突然冒出來,我怎麼會打碎這些酒。”
吳哈尼最見不得人哭了:“你先放手行不行,讓我先帶女兒上完廁所,你再和我算算賬,可以不?”
女服務生被吳哈尼的臉色嚇去,正要鬆手的時候,對麵包廂的門被推開,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探出身子來,皺眉看了眼低下碎了一地的酒瓶,轉臉對裏麵包廂的一個人說道:“白總,沒什麼大事,就是服務生把酒給打碎了,隻是可惜了幾瓶82年份的好酒……”
第六十五章
吳哈尼從後門走出來,外麵是像黑絲絨般的夜色,沒有星鬥月輪,也沒有一絲雲影,昏暗路燈下,坐在車內的白勝祖虛虛籠籠的,給人感覺像是七八十年代老片子的主人公,陳舊的畫麵是歲月的質感。
白勝祖看見她立在對麵,玻璃窗被緩緩打開,這個畫麵很寂靜,就如他一言不發的神色,假如點微妙的變化,是他的雙眸,裏麵閃過的某種光彩,可以被稱作希望的話。
吳哈尼走過去,敲了敲車身,語氣是自然不過的平淡:“白總,大半夜停留在寒舍樓下是為哪般啊?”
白勝祖抬眸看著她,怔了會,語氣也是不鹹不淡:“這裏,不能停車嗎?”
吳哈尼仔細想了想這個問題,實在不明白白勝祖現在死皮賴臉的功力如如何練就的。
麵對死皮賴臉,最好的辦法是置之不理,反而,如果采取而不是罵他辱他或者打他的招數,隻會讓對方越挫越勇。
正要她決定轉身離去的時候,車門猛地被打開,一雙手扼住了她的手臂。
這是一雙秀致雍潔的手,手指很長,指甲剪得很短,圓圓潤潤得很漂亮,也是一雙她極其熟悉的手,手的另一麵,腹指上長著細細的繭子,延著神秘的紋路,掌心處有道暗色的傷疤,淺淺地留下一條印記。
今夜的氣溫不冷,但是夜風也不小,將她披在身上的外套吹得窸窸窣窣作響。
然後,她聽到白勝祖略帶清冷的聲音。
“哈尼,給我點時間,我有話對你說。”
吳哈尼低下頭,路燈將她的身影拉得細細長長,腦子突然重疊了這樣一幕,在B市的小鎮上,白勝祖背著她去醫療站,同樣是昏暗的路燈,將兩人的身影拉得老長老長,那時,她真的以為兩個人會一起走得很遠很遠。
因為那時,她是真的愛上了這個用沉默包容她各種缺點的男子,之前,她一直不明白,自己是否愛白勝祖,如果愛,又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剛開始,她和他的心思一樣,隻將他當成結婚對象,一個優質的結婚對象,即使心裏溢滿了喜悅,那也單純出於女人的虛榮心理。
所以離開白勝祖的時候,她也是那麼想的,她失去的隻是一個利用過她的丈夫,而不是一個愛人。
但是自欺欺人的感覺不會長久,她也明白,如果真的不愛,當明白白勝祖對她的欺騙時,她不會如此疼痛,整個靈魂像是在海水裏浸泡了幾天幾夜,全身心都是沉重的負荷感,帶著鹹味的壓力,迫使她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