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少騰肯定是等她電話等了好久。

她滿懷歉意地按下了接聽鍵,“少騰,你找我。”

“哈尼,你怎麼不理我,我一直在等你電話,我知道你又要上課,又要打工,可是……”一接電話,少騰柔和的嗓音裏有些急切。

“對不起,我最近忙忘了,沒有給你打電話。快要畢業了,功課有點緊。”她趕緊道歉,隻能用這個理由搪塞他了,暗暗責怪自己,怎麼會把這件事給忘了呢。

“哈尼,你在騙我,我已經知道你所有的事了。”少騰在電話那裏的聲音顯得有點氣急幾壞,她心裏咯噔了一下,他指的自己所有的事該不會是她和白勝祖……

她不敢再往下想,慌忙出聲解釋,“少騰,你先不要激動,我承認這件事我錯了,我不應該這樣做,可是我是被逼的……”

“被逼?”話筒裏少騰的聲音微微一愣,“哈尼,你休學的事是誰逼你的,是不是我父親?快告訴我……”

呃……休學?他指的是休學的事,不是她被白勝祖逼作情婦的事?她長舒了口氣,靠到沙發上。

“少騰,其實我不是休學,我找到了一份工作,然後就和學校商量了一下,可以先工作,到時隻要參加畢業學科的考試就行了。”

“哦,是這樣。”少騰的語氣一下平靜下來,隨即問著,“你找到什麼工作了?我原想在我們公司給你找一份工作。”

“不麻煩你了,少騰,謝謝你的好意。”她知道少騰對自己還是很關心,可是這樣的關心她實在無法報答,也無力承受。

“哈尼。”話筒裏少騰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欲言又止,“你上次說要和我當麵談些事情,我想今天見個麵好嗎?”

“今天——”她拉長了聲音,垂眼看著自己打著石膏的左手臂,“我可能……”

“不要拒絕我,我們已經有半個月沒有見麵了,這半個月裏發生了好多事,而且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少騰輕柔的口吻裏帶著一絲乞求,最後他又添加了一句,“我還有些關於當年你爸爸過失殺人的一些線索……”

“真的嗎?你查到了些什麼?當時是不是還有別的目擊者在場?”她連聲問著。

這些年她也一直在追查十一年前的凶殺案,可奇怪的是,那些關於當年凶案的報導,所有的雜誌和報刊全都神秘消失了,毫無蹤影可尋,像是背後有一隻黑手在操縱著這一切。

這個幕後黑手究竟是誰?這是這麼多年來她始終在思考、查找和驗證的事。

“我們見麵再說好嗎?半個小時後我在上次我們見麵的咖啡廳裏等你。”少騰輕聲說完,像是害怕她拒絕,迅速掛斷了電話。

盯著電腦屏幕,她在尋思著自己到底要不要去赴約,最後決定還是去一次比較好,因為她實在想要知道少騰嘴裏所提到的線索究竟是什麼。

主意一打定,她先去洗手間裏梳洗了一番,然後在行李箱裏翻出一套幹淨的衣服,按下了沙發旁的按鈕,很快就有一名護士過來了,對方在她的要求下幫她換好了衣服。

所有的醫藥費都是白勝祖出的,說不定這裏就有他的眼線,唯恐她出去的事傳到他耳朵裏,她悠然自得地在陽台上曬太陽,等到那名護士走了之後,她才悄悄拉上門,跑出了病房。

從計程車上下來,她直奔咖啡廳,很順利地在上次坐過的位置上找到了少騰的身影,她急忙跑了過去。

“哈尼,你的手怎麼了?怎麼會受傷?”少騰訝異地盯著她打著石膏的手臂,從座位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