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的指責,她大聲否認,“沒有,我要說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和卓之間真的沒什麼。”

她承認,沒有在他麵前大大方方地和卓聯係,可那也是因為之前有幾次他亂吃卓的醋,她才會瞞著他,沒想到早就被他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

“我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心裏同時牽掛著其它的男人,就算是所謂的兄長也不行。想要證明你們之間沒什麼,隻要你主動辭掉雜誌社的工作,我就相信你。”

一聽到辭職兩個字,她的火氣一發不可收拾,瞬間就躥了上來,“白勝祖,你不要太過分,我不可能因為這件事就辭職,永遠也不可能。”

“好,好極了。”他牙齒裏驟然透出森勝祖的冷意,圈住她的手臂在越箍越緊,扼著她下顎的力道幾乎要骨頭捏碎。

她咬著唇強忍著不發出脆弱的聲音,猝然間,他的手指掠過她平坦的腹部,霎時像觸電一樣彈開了,然後他霍然起身,沒過一會,房間的門拉開又關上了,巨大的關門震得她整個人不自覺驚了下。

她瞬間坐起來,目光盯著被他甩上的房門,隨手拿起他睡過的枕頭,用力扔了過去,軟綿綿的枕頭撞上了門後,然後無力地落到地上。

第二天,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站在鏡子前,她手裏的牙刷有一下沒一下地動著,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自從半夜兩個人不歡而散之後,她一個人躺在床上越想越氣,翻來翻去睡不著,睜著眼睛直到吳晨三四點才迷迷糊糊睡著了。

看了看時間,還有四十分鍾,她不由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慌手慌腳收拾完一切,手臂裏挽著皮包就下了樓。

她徑自穿過客廳直奔玄關,空氣中飄來早餐的香氣,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她低頭換鞋,垂下的目光掃到身側出現了一雙灰色的拖鞋,她沒理會。

手臂突然被他從後麵拽了一下,耳側飄來他低沉醇厚的嗓音,“過來吃早餐。”

要是聽他的話,就代表她向他妥協,這次說什麼也不會辭職。她冷淡地甩手避開他的觸碰,穿好鞋,轉身去拉門,纖腰上倏地被一股力量纏住。

他結實有力的手臂輕輕一攬,她轉了半個圈穩穩地落到他懷裏,她驚得抬頭環視四周的動靜,還好,沒有一個女傭在。

“你做什麼?”她一邊扭轉著身體,一邊雙手並用,企圖撬開他的手臂,低下聲音心急地叫著,“不要這樣,被下人看到就糟了。”

“你以為所有的人到現在都是瞎子嗎?”他冷哼了一聲,牢牢環住她的腰,輕鬆地將她帶到了餐廳裏,轉而將她強按著坐下。

他什麼意思?她還沒來得及仔細想他的話,就被麵前一碗黑乎乎的東西嚇住了,不禁問出聲,“這是什麼?”

“給你喝的補藥。”他淡淡地掀起唇角,以手背試著碗外的溫度,“已經不燙了,現在可以喝了。”

“我沒病,喝什麼補藥,我不要喝。”她瞪著這碗黑不拉嘰的東西,直皺眉頭,連忙用手推開了,繼而伸手向旁邊的玻璃杯“我喝牛奶就可以了。”原來他昨晚說她太瘦了,要給她補補身體的話不是說著玩的,他竟然當真了。

“不行,必須喝掉。”他搶下了她手裏的牛奶,強硬的語氣不容反駁,“不然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聽話,譬如……讓你失去雜誌社的工作……”

他輕啟著薄唇,眸光裏肆意放射出狡詐的光芒。

可惡的家夥,又在威脅,他除了這招難道不能換些新花樣嗎?她剛想出聲反駁,心底就有個聲音在提醒她要理智,腦筋飛速旋轉了一圈,“你的意思是說隻要我喝了藥,你就不再提辭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