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集
1．淩晨外景兄弟班營地
鏡頭停留在那支我們熟悉的老式步槍上。步槍被擦拭著，擦拭得鋥亮。槍栓拉開。一枚子彈慎重地頂進槍膛。步槍被舉起來對準鏡頭。鏡頭嚇了一跳，往後退。步槍並沒有射擊，放在一旁。鏡頭前換了一支手槍。
天還沒大亮，薄霧籠罩著營地。郝大地在擦拭武器。
楊揚過來。郝大地向楊揚示意身邊的野果。楊揚抓起一隻野果啃著。
郝大地：叫你姐過來，讓她吃點兒東西。
楊揚：叫了，她不過來。她說永遠也不會離開那塊石頭。
郝大地沒說什麼，仍然擦拭著手槍。
楊揚：老兵。
郝大地：嗯？
楊揚：蒙兒姐姐是不是真的不會離開那塊石頭？
郝大地：有可能。
楊揚：那怎麼辦？
郝大地停下來，抬眼看楊揚。
郝大地：擔心了？
楊揚：嗯。
郝大地：你倆真煩人。
郝大地把擦拭好的手槍掖進腰裏，起身向觀察點走去。
2．淩晨外景綁匪營地
霧嵐在林間繚繞。
營地的帳篷還立在那兒，綁匪們卻在集合，準備出發。
鏡頭跟著綁匪跑動的腳向前推進，繞過來來往往的綁匪，落到一雙野戰靴上，再順著野戰靴往上。
是肖沐天。他被綁匪丁和另一名綁匪押著站在那裏。肖沐天朝一邊看。
三名科學家用繩子連著，被綁匪從帳篷裏押出來。
科學家站下，朝肖沐天方向看。
肖沐天默默地看科學家。
科學家默默地走開。吳文煥還站在那兒。一名綁匪推了一下吳文煥。吳文煥跟上了其他科學家。
3．淩晨外景兄弟班營地
古蒙兒和郝大地趴在觀察點上。古蒙兒目光怔怔地望著山下。郝大地把野果子塞進她手裏。
郝大地：喏。
古蒙兒沒有接果子，人還在發怔。
郝大地：別發愣了，快吃吧，一會兒我們還有行動。
古蒙兒：什麼時候去救他？
郝大地：如果你這兒再倒下，我救誰？
古蒙兒沒動。郝大地有點兒拿古蒙兒沒辦法。
郝大地：動動腦子，如果綁匪要殺他，何必對他假開槍？綁匪是想知道，他有沒有策應。
古蒙兒：他們可以對他開第二槍。
郝大地：沒錯，他們會，但不是現在。
古蒙兒回頭看郝大地。
郝大地：在安全地離境前，他是最好的人質，比科學家管用。
古蒙兒沉默了一會兒，接過野果子，把野果子送到嘴邊，啃了一口。
郝大地：這就對了。
4．淩晨外景綁匪營地
肖沐天朝另一邊看。
兜腮胡從帳篷裏出來，在吩咐波卡。
兜腮胡：去看看，他們怎麼還沒回來？
波卡帶著兩名綁匪匆匆離去。
平光鏡從帳篷裏出來，看見肖沐天，走到肖沐天麵前。
平光鏡: 早上好上尉。
肖沐天: 你不夠早。
平光鏡: 聞雞起舞，中國人是這麼說的吧？昨晚有點兒失眠，得動腦子。我可不像你，丟下自己的部下一個人跑到這兒來清閑，我得為我的人中午在什麼地方喝咖啡想點兒主意。
肖沐天笑了笑，語氣十分肯定。
肖沐天: 別費那個精神，你們出不了境。
平光鏡接過小記遞給他的藥片，用水壺裏的水送下。
平光鏡: 這是你的第二個忠告，我記住了。我也給你一個忠告，我殺了科考隊一個員工，你殺了我一個員工，我們扯平了，我倆都應該在上帝麵前懺悔。可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再打什麼主意……
平光鏡像看牧下的羊群似的看了看一旁的科學家。
平光鏡: 我就殺了他們全部。我說到做到。
平光鏡走開了。
肖沐天看著平光鏡的背影，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
5．淩晨外景兄弟班營地
換了楊揚擔任觀察哨。郝大地和古蒙兒已經回到營地，兩人坐在那裏，古蒙兒還在啃果子。
郝大地把手槍掏出來。
郝大地：來。
古蒙兒：幹嗎？
郝大地：學學怎麼使用它。
古蒙兒坐近了。
郝大地：這是一支六七式改進型手槍，使用六四式七點六二無底緣手槍彈，九發彈匣裝，製式有點兒老，可平衡性能不錯，使用起來非常方便。
郝大地熟練地退彈匣、裝彈匣、頂火，槍舉起來，瞄準，扣動扳機。
郝大地：看明白了？
古蒙兒：嗯。
郝大地摁動握把下方的彈匣扣，退下彈匣，拉開槍栓，退出彈膛中的子彈，從拋殼倉檢查了一下彈膛，確定沒有子彈了，釋放槍栓，把空槍交給古蒙兒。
郝大地：試試。
古蒙兒接過槍，照著郝大地的樣子打開保險，舉槍瞄準遠處，扣動扳機。槍機發出撞擊的空倉聲。
郝大地：不錯，有點兒樣子。
郝大地從古蒙兒手中接過槍，將彈匣重新裝上。
郝大地：手動保險在這兒。這樣是閉鎖，不能擊發。這樣是開鎖，可以擊發。平時鎖上閉鎖，遇到情況的時候打開閉鎖。看清楚了？
古蒙兒：嗯。
郝大地把手槍遞給古蒙兒。古蒙兒不解。
古蒙兒：給我？
郝大地：對。別學電影裏的往腰帶上掖，那樣好看不好用。
古蒙兒：我拿著。
郝大地：最好那樣。現在教你第二項，逃命。別那麼坐，坐舒坦了，一會兒腿麻了沒法逃。
郝大地把古蒙兒蜷著的腿扳直，地方小，沒地方擱，郝大地把古蒙兒的腿擱在自己腿上，讓她坐舒坦。
郝大地：好了，這樣挺舒坦的，有點兒三亞海灘的味道了。現在聽我講，聽仔細了。首先，你得知道你是否陷入險境，決定是否需要逃命，然後你再逃。你所在的這個位置選得不錯，前麵視野開闊，別人無法看到你，背後是多龍山餘脈，不利於敵人包抄，卻利於你轉移。當然，這不是你選的，是我選的，要表揚得表揚我，但很快你就得學會自己選擇逃命路線……
6．淩晨外景綁匪營地
肖沐天和平光鏡站在一旁。綁匪丁和幾名綁匪守在他們身邊。
肖沐天聽見匆匆的腳步聲，回頭看。
小記背著槍跑過來。
小記：他們回來了！
綁匪甲帶著三名綁匪回來了，四個人都很疲倦，有些走不動了。波卡等人攙扶著他們。
兜腮胡焦急地迎上去。
兜腮胡：水退了沒有？
綁匪甲：沒退。水很大，河道都占滿了，我們試過，一棵這麼粗的樹，我們把它推進河裏，一眨眼就衝不見了。
兜腮胡：那些礁石被水淹了嗎？
綁匪甲：有的埋進水裏了，有的還露出一個頭，浪頭衝得老高。
肖沐天看平光鏡。平光鏡的目光等在那兒。
肖沐天: 打算走別的路線？
平光鏡: 沒辦法，山口有埋伏。總不能以卵擊石吧？你說呢？
肖沐天:瑪瑙河？
平光鏡: 路線選擇得不錯吧？你要同意就說明不錯，我這一夜沒白動腦子。你的指揮官不會想到我們會去衝浪。想一想，那是一個多麼令人激動的遊戲，這麼多人從河裏衝向下遊，而你和專家們陪著我們一同去另一個國家朝聖，誰會忍心把我們叫上岸？
肖沐天: 剛下過雨，河水很急，你們會被淹死。
平光鏡: 你說得對，會有一些不幸的人去見上帝，可顧不上那麼多了，隻要該走的人能出去，別的我不在乎。你應該知道，他們拿錢幹事兒，就得為錢付出代價。至於你，你放心，我們的裝備不錯，也許能為你餘下一件救生衣。
肖沐天:我懷疑你做不到。
平光鏡: 懷疑什麼？不，你的指揮官不會下令向河裏開槍，因為任何一顆子彈飛到國境線外，你們都將麵臨武裝挑釁的指控，包括擊中我的人而被他們的屍體帶到下遊的那些子彈。我想你的指揮官得猶豫了，到底是攔截住幾個入境分子，還是去麵對外交危機，讓國際輿論譴責你們並不像你們自己說得那樣沒有侵略他國的野心。
肖沐天不再說什麼。平光鏡笑了。
那邊兜腮胡已經在下令出發了。
兜腮胡：走吧。
綁匪丟下沒拆掉的帳篷出發了。
7．淩晨外景兄弟班營地
郝大地：……總之，遇到事情不要驚慌，你就想，對方也在害怕，他不知道你會在什麼地方突然出現，這樣你就能從容不迫地逃掉了。明白了？
古蒙兒困惑不解地看著郝大地。
古蒙兒：你給我說這些幹什麼？
郝大地：因為我得離開，你和楊揚要自己照顧自己，我教你的這些手段都是你必須掌握的。
古蒙兒：離開？去哪兒？
郝大地：你說過，一種計謀用三次就是好計謀，我說我記住了。我不用三次，就借你的用一次。
古蒙兒：你要去找他？
郝大地：不是找，是救。我得把他救出來，他不可能再堅持下去了。
古蒙兒：我們一起去。
郝大地：還是那句話，你再倒下，我先救誰？
古蒙兒要說什麼，楊揚從觀察點那邊探出腦袋。
楊揚：老兵！
郝大地頭都沒抬，開始收拾東西，翻開背包。
郝大地：過來吧。
楊揚：快來，綁匪要走了！
郝大地：知道了。過來吧。
楊揚提著步槍貓腰過來了。
古蒙兒：他不是要咱們別輕舉妄動嗎？
郝大地：我從來不會按照他的意圖行事。過去沒有過，現在也如此。
郝大地係好背包，把背包遞給古蒙兒，從貼身的地方取出一隻皮夾，從皮夾裏取出一張照片，看了一會兒，愛惜地摸了摸，皮夾塞進背包，照片交給古蒙兒。
郝大地：替我保存著，我回來還給我。
古蒙兒看照片。
楊揚：老兵，你要去哪兒？
郝大地：先別問，一會兒蒙兒姐姐告訴你。槍和手雷給我。
楊揚：他們要走了。
郝大地：知道。
楊揚不解，把步槍遞給郝大地，從兜裏掏出手雷遞給郝大地，到一邊和古蒙兒一起看照片。
照片上是一位年輕女子。
古蒙兒：沐雲？
郝大地檢查綁腿，再檢查槍裏的那粒子彈。
郝大地：對。我不該拿它當出氣口，白踢了他一頓。我為這事兒抱歉。就為這個我也得把他撈出來。
古蒙兒：你是說，要是你回不來，我把它還給沐雲？
郝大地沉默了一會兒，很快爽快地笑了。
郝大地：在交通站的時候，你問我是不是放棄了，我沒回答你。不是放棄。我不會放棄，但我不會再去糾纏她了。我隻是愛，如果沒有這個愛，我會成為一個找不到方向的人。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得抓緊時間跟上他們。蒙兒，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你同意嗎？
古蒙兒：你懷疑嗎？
郝大地：不懷疑。
古蒙兒：我也不懷疑。
郝大地：那好，我要你用朋友，不，用最好的朋友的名譽起誓，帶好楊揚，別再惹是生非。
古蒙兒：我答應你。
郝大地：我還要你一到分區，就立刻檢查眼睛，不管它是什麼情況，都治好它，讓它永遠那麼美麗。
古蒙兒：我答應你。
郝大地：如果我把他帶出來，我倆會請你看電影，輪流請，你不喜歡我們也請。如果我沒能把他帶出來，你就當看了一場電影，電影結束了，你帶著楊揚退場，走出這個劇院，去吃你的冰激淩，看你的鳥兒。
古蒙兒看著郝大地，久久地看著，然後一欠身子把郝大地抱住了，把臉埋在郝大地的肩膀上。
古蒙兒：我知道。我向你發誓，我會重新喜歡上電影的。
楊揚不明白地看著兩個人。
8．白天外景森林
綁匪隊伍在森林中行進。他們走得很快，很堅決，一群逃脫追捕的獵物似的。
肖沐天走在隊伍的中間。
隔著幾名綁匪，科學家們走在肖沐天的前麵。
平光鏡從後麵上來。肖沐天想和平光鏡說什麼。平光鏡沒有理會肖沐天，從肖沐天身邊走了過去。
肖沐天朝四周看了看。他想留下點兒什麼做標識，但他身上什麼也沒有。他看見腳下有一塊小石頭，想把它拾起來。
綁匪乙（OS）：幹什麼？快走！
肖沐天放棄了，繼續往前走。
9．白天外景兄弟班營地
郝大地已經離開了，營地裏隻剩下古蒙兒和楊揚。
古蒙兒把身上的零碎東西裝進郝大地留下的背包裏，收拾好，係好背包。
古蒙兒舉起手槍比劃了幾下，仔細看好閉鎖是否在關閉狀態，然後把手槍收起來。
古蒙兒拿出肖沐雲的那張照片看著。楊揚湊過來。
楊揚：她是誰？
古蒙兒：老兵的女朋友。
楊揚不相信地看古蒙兒，再看照片。
楊揚：這不是你的照片。
古蒙兒：對，她不是我。
楊揚：老兵的女朋友不是你嗎？
古蒙兒笑了，捋了一下散發。
古蒙兒：我真想做他的女朋友，但我沒資格，做不了。
楊揚：為什麼？
古蒙兒：他隻愛他想愛的姑娘。
楊揚：真遺憾。
古蒙兒：是的，我也感到遺憾。
楊揚：明白了……可……我還是不明白……
古蒙兒把照片小心地收起來。
古蒙兒：等你愛上了你愛的姑娘就明白了。來，把你的綁腿打好。
10．白天外景森林
綁匪的隊伍在森林中行進。
綁匪乙緊緊盯著肖沐天。肖沐天顯得有些焦急。
平光鏡從前麵回過頭來看肖沐天。
肖沐天掩飾著自己的焦急。
平光鏡對肖沐天微笑了一下。
肖沐天沒有笑，攙扶了一下走在身邊差點兒滑倒的綁匪丁。
綁匪丁衝肖沐天感激地笑了笑。
隔著大隊伍老遠，綁匪甲帶著三名綁匪做後衛尖兵。
隔著一段路，郝大地提著步槍掩藏在灌木叢中，追蹤著綁匪。
11．白天外景兄弟班營地
古蒙兒把東西收拾好了，捋了捋亂發。
古蒙兒：楊揚，你怕死嗎？
楊揚：怕。但要看為什麼。
古蒙兒：你的責任。
楊揚：不怕！怕我就不當兵了！
古蒙兒站起來。
古蒙兒：我們走。
楊揚：去哪兒？
古蒙兒：兄弟班的兩個班長在哪兒？
楊揚：你是說，我們去救他們？
古蒙兒點了點頭。
楊揚：明白了！這回是真明白！
古蒙兒伸出手摸楊揚的臉。
古蒙兒：好楊揚！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說你是最弱的，他們錯了。
12．白天外景森林
綁匪甲和三名綁匪非常警覺，端著槍，總有一個人的視線朝向後麵。
郝大地躲在一叢灌木後，隱蔽地觀察綁匪的行動。
郝大地身後突然有一隻錦雞飛了出去。郝大地消失在灌木叢裏。
綁匪甲和三名綁匪被驚動了，他們持槍隱蔽，動作非常快，然後交替掩護著向這邊摸來。
郝大地掏出手雷，學狼崽叫。這是他一出場時發出的聲音。他叫得比狼叫還像狼叫。
綁匪們停了一下，有些害怕，互相看了看，很快互相掩護著走掉了。
郝大地抹了一把汗。等了一會兒，他從灌木叢中出來。
郝大地有些焦急。他離開綁匪後衛尖兵的路線，從一邊繞了過去。
13．白天外景峽穀
綁匪的隊伍來到了峽穀口。
他們的一邊是高高的峭壁，一邊是萬丈懸崖，懸崖下是茂密的森林，森林邊上就是瑪瑙河。
瑪瑙河水流湍急，在兩山之間奔騰咆哮著。
兜腮胡：小黎，你帶人先走，在河邊等我們，筏子充上氣，再找些倒木。
一名綁匪答應著，帶著幾個人背著大背包在前麵走了。
兜腮胡帶著綁匪們沿著小路往前走。
平光鏡站在懸崖邊欣賞著峽穀。
平光鏡: 大自然真是太美了！
兜腮胡沒好氣地往後看了一眼。
兜腮胡：美個屁！事情辦成這樣，傑會讓我們知道厲害，到那個時候你再讚美該死的大自然吧！
平光鏡不以為然。
平光鏡: 老弟，中國人喜歡說一句話，來日方長。西方人也喜歡說一句話，天堂從不拒絕心虔的人。我們手頭有資料，獨一份兒的資料，它就是進入天堂的鑰匙，我們還會來的，我保證。
肖沐天被押解著從平光鏡身邊走過。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背著牛皮匣子走在前麵的綁匪，再回頭向身後的森林看了看。
14．白天外景灌木叢
一叢灌木中，郝大地警覺地隱藏著。
郝大地小心地撥開灌木向外觀望。
15．白天外景峽穀
綁匪的大隊伍沿著峭壁邊的山路往懸崖下走去。
肖沐天被兩名綁匪推著往前走。
16．白天外景灌木叢
郝大地收回視線，手伸進褲兜裏，從兜裏摸出什麼，攤開巴掌。
手掌心裏有兩粒小石子。
郝大地把一粒石子丟進嘴裏，提著槍貓腰鑽出灌木。
17．白天外景森林
古蒙兒和楊揚在森林裏穿行。
古蒙兒走得很快，楊揚盡力跟著她。
楊揚：蒙兒姐……
古蒙兒示意楊揚聲音放低。楊揚把聲音放低。
楊揚：你怎麼知道他們會走這裏？
古蒙兒：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森林對我不陌生。看看那邊……
楊揚順著古蒙兒的指點看。
古蒙兒：看到刀砍的痕跡了嗎？
楊揚點點頭。
古蒙兒：一個人在森林裏不會留下痕跡，要是大隊伍從森林裏過，不會不留下痕跡。
楊揚：你真聰明！
古蒙兒：表揚留著班會上說。快走吧，別讓他們甩掉了。
兩人匆匆向前走去。
18．白天外景河穀
綁匪的隊伍沿著小路往河穀下走，他們的一邊是懸崖，一邊是峭壁。
綁匪丁腳下滑了一下，差點兒沒跌下懸崖。
肖沐天眼疾手快拽住了綁匪丁。
綁匪丁感激地看了看肖沐天。
肖沐天麵無表情，繼續往前走。
有什麼東西落在肖沐天肩膀上。
肖沐天左右看了看，低下頭，彎腰從腳邊撿起了什麼。
綁匪丙踢了肖沐天一腳。
綁匪丙：快走！別磨蹭！
肖沐天往前走，一邊走一邊攤開手心。
手心裏是一枚我們熟悉的小石子。
肖沐天用餘光觀察了一下四周，臉上仍然沒有表情，但加快了步子。
肖沐天超過兩名綁匪。押他的綁匪丙和綁匪丁被他甩掉了。
綁匪丙：精神病！
肖沐天快步走到科學家的後麵，跟在他們身後。
肖沐天: 別急，抓住高草，慢慢走。
科學家們回頭。
肖沐天衝他們安靜地微笑。
肖沐天: 會沒事兒的。
吳文煥：你呢？
肖沐天：我也沒事兒。
吳文煥：昨晚我們嚇壞了。
肖沐天：告訴他們，第二次就不會了。
吳文煥一邊走一邊回頭看肖沐天，目光露出不解的神色。
吳文煥：你說，第二次？
綁匪丙（OS）：不許說話！
肖沐天點點頭，給吳文煥使了個眼色。
綁匪丙和綁匪丁上來了。綁匪丙用槍托給了肖沐天一下。被綁匪丁攔住了第二下。
綁匪丙：閉嘴你這個該死的！一會兒慢一會兒快，你想累死我們哪？
綁匪丁：算了，是你讓他快走的。走吧走吧。
平光鏡上來了，小記在身後攙扶著他。
平光鏡: 上尉先生，請留步。
肖沐天朝走到前麵去的科學家看了一眼，站住了。押解肖沐天的兩名綁匪也站住了。
幾名綁匪上來，想繞過擋在路上的人。肖沐天撤了一下步子，把他們攔住。後麵的人被堵上，平光鏡在那裏，誰也不敢把人推開往前走。
平光鏡心情不錯，扶著手杖欣賞了一下風光，指著山下的瑪瑙河對肖沐天說。
平光鏡: 要你看，這樣的水是不是太急了點兒？我們是不是得冒更大的風險？
肖沐天: 不是風險，你們在往絕境的路上走。
平光鏡: 諾亞是怎麼活下來的？你忘了他的那條船了。
一名綁匪想從路邊過。肖沐天擋住了他。
肖沐天：別急，你會掉下懸崖的，那樣沒有人能把你拉上來。
綁匪們往懸崖下看。
懸崖深不見底。
……
19．白天外景拐彎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