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為顧嫣做飯,她聽從祁清的吩咐,這一星期都要過來,所以在午飯前她就搭乘出租車趕到了,不明所以的她卻被當成了重大的嫌犯給逮捕起來。

詢問了一番,才知道,她隻是個女傭,並無奇特之處,立刻被排除在外了。然而審訊時,她因為害怕,什麼都說的一清二楚,當然把祁清囚禁顧嫣的事情也抖露出來,警察們早木皆兵,把所有有關的人都要排查一遍,所以便把失蹤的顧嫣列為重大嫌疑人。

顧然作為顧嫣的哥哥,當然也少不了被警局問話。

由於陳思然的關係,關浚澤也立刻趕到警署,因為他們聽說在沒有任何證據前,顧然將被他們關起來四十八小時,還不準保釋。他們看到顧然臉上的胡茬和黑色的眼袋,以為必然用了精神折磨的審訊。然而他們不知道,在顧嫣消失的這幾日,這個男人根本無暇顧及自身,忙碌著去找顧嫣,而使得自己愈發憔悴。

審訊顧然的警員開始的時候神采奕奕,勢必要問出點什麼來,可是他們連番的高壓審訊沒讓男人多說一句話。他隻是問了一句話,就是:“我妹妹顧嫣在哪?”

其餘的話全是他的代表律師回答。然後是一通電話,給他們的警察局長的電話,他們不得不中途放棄高壓審訊。

顧然在心裏暗暗發誓,顧嫣若然有什麼事,他要整個警察局陪葬。

“你們揮霍著納稅人的錢,不去抓真正的犯人,卻浪費時間在我們這些受害人的身上,你們這五個小時造成顧氏企業的經濟損失,我們會要求你們警方作出依法賠償。”顧然的代表律師義正言辭的看著那些警察。他當然不是嚇唬他們,而是顧家有這個實力跟他們打這場官司。盡管顧然在給他們的警察局長打通電話後隻是按照普通的市民接受調查方式做筆錄。之後知曉了他們身份貴重的警察盡管低頭哈腰的給他們沏了最貴的咖啡,但是他們觸犯了權貴的下場顯而易見。

“Samuel,你沒事吧?”陳思然看到男人憔悴的樣子,心裏一陣難受。關浚澤把這看在眼內,很是吃味。

顧然卻沒有去理陳思然的關切眼神,直接吩咐道:“開車到XX醫院。”

他沒有白白坐在警察局裏五小時,他通過關係已經了解了整個案件,看了現場的照片,而罪魁禍首祁清中槍在醫院,顧嫣不知所蹤,而解開這一切謎底,必須把祁清救醒。

陳思然順從的去取車,她甘願為這個男人做任何事情,而關浚澤的眼內早就填滿了妒火,他搶著與陳思然開車:“我相信我比你更快到達目的地。”

陳思然沒有再與這個男人爭執,她知道此刻顧然在擔心什麼,顧嫣已經失蹤了八天了。而她卻幫不上任何的忙,不能為顧然分擔。

關浚澤帶著妒火,闖過了所有的紅燈,即便吊銷駕照,他也要這女人知道,他是為了誰。

醫院在關浚澤給力的闖紅燈加速度行駛下,本來五十分鍾的路程,給他壓縮到了三十八分鍾,醫院很快就在眼前,顧然進入重症室,看著還在昏迷的男人時,內心有把他拉起來打一頓的衝動,可是理智沒有讓他那麼做,他對著男人安然若睡的容顏說:“在沒有顧嫣的消息之前,我不會讓你那麼輕易的死去。”此刻的顧然儼然像是生命的裁判官,完全控製了人的生死,他不叫你死,你就死不了。

而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因為聽到顧嫣名字的時候,腦電波發生了異動,他驚異與這個發現,告訴祁清的父親和阿姨,讓他們多對祁清提提顧嫣的事情。

方樂衡憂愁的看著昏迷不醒的祁清茫然哀傷的說:“祁清和小嫣好好的,怎麼會鬧離婚呢?小嫣答應過我,要照顧祁清的。”

“阿姨,其實祁清他,為了當年他媽媽的死而遷怒於顧嫣,他們結婚就是個錯誤的開始。”關浚澤也覺得祁清的做法對顧嫣是一種巨大的傷害,而且顧嫣現在還下落不明,他忍不住才說出來了。

“什麼?”這震驚使得方樂衡沒有站穩,差點摔倒在地。

本來就要離開的顧然,在聽到關浚澤提到祁清和顧嫣的事情停下了腳步。

“顧嫣跟他媽媽的死,一點關係都沒有,祁清為什麼會遷怒顧嫣?”方樂衡幾乎就脫口而出說出姐姐的死都怪她時,愣然了好一晌後,思慮著說道。

“我隻是聽祁清說過,是顧嫣的媽媽和祁伯父當年的婚外情造成了他媽媽自殺,其他的細節我想伯父比我更清楚。”關浚澤向方樂衡解釋道,看了一眼旁邊的祁曄。而那蒼老的男人,跌坐在了椅子上,這全然一點都不管薑伊菱的事,為什麼祁清卻偏執的認為是她害死了他的媽媽呢?而把報複加注在自己的幸福之上,和自己心中認為是仇人的女兒結了婚。

他犯的錯誤,卻教另一個無辜的女子和她女兒替他承擔了。如今顧嫣還生死未卜,他良心如何能安啊?

而此時和祁曄一般心情的方樂衡隻能去扶著祁曄的肩膀,他們鑄就的大錯,到底要害死多少無辜的人呢?

“你們最好期盼祁清能夠醒來,說出顧嫣的下落,否則我必然叫你們整個祁家陪葬。”顧然聽到他們說祁清對顧嫣的感情,全都是來自報複的時候,他才知道顧嫣承受了多少磨難,所以她才會無助的求他幫她離婚吧,才會去愛上程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