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叫遠藤五月。”她勾起一抹笑,頭往後轉,看了他們一眼後又轉了回去,繼續在前方帶路。

遠藤領著她們二人來到和室,許斐剛老師正跪坐在榻榻米上,手裏擺弄著一個茶杯。看到她們進來,他和藹地一笑,手伸出去,做了個“請坐”的姿勢。

“老師,幾天不見,你依然如此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啊!”亞希狗腿的笑了笑,在茶幾對麵跪坐坐好。

“幾天不見你的性子依然沒變啊。在陌生人麵前像小貓一樣,在老師麵前就敢插科打諢了。”許斐剛一身仙風道骨,他對著亞希旁邊的芽衣頷首以示禮貌,把兩杯茶遞了過去。

“老師,我們是來和你再續前緣的!”

許斐抿了一口茶,淡定的掃了她們一眼,緊接著淡定的說:“你師母在房間裏裝了監視器。”

“啊啊啊!死定了。”幸村亞希哀吼一聲,整個人靠在了芽衣身上。

遠藤五月在許斐剛老師旁邊坐下,輕輕閉上眼睛,疑似打坐狀。

“作畫是要靜心。用心去畫,方能畫出好的作品。”許斐把茶水倒在茶幾上。茶幾是用檀木做的,水剛一沾桌便滲了進去。

他用手指輕描淡寫的在桌子上劃了幾下,然後慢慢的收回手,放在一側。

芽衣伸過去看了一下,是一個“心”字。

她表情恭敬地看著許斐,說:“老師知道些什麼?”

他輕笑,“你叫淺倉芽衣,今天是亞希拖著你來找我的。”

旁邊幸村亞希不屑的切了一聲,湊到芽衣旁邊咬耳朵。

“嫂子,老師又在那裏裝半仙了,你左耳進右耳出就行了,他的話不能全信。”

“亞希,對老師不敬,現在去罰站。”許斐手指輕敲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盯著亞希。

亞希苦著臉,乖乖的走到旁邊,麵壁°

“她竟然沒有精神崩潰嗎,這麼小的孩子。”芽衣蹙眉,不讚同的看著許斐。

“嗬嗬,忘記和你說了,我還是學心理學的。”

“……”

兩人又聊了一會,直到天色暗下去了才想起要走。

坐在回家的車上,芽衣望著窗外出神。

【淺倉,有些認定的事實並不一定是真實的,它可能是假象。】

【這話,什麼意思?】她輕皺著眉頭,疑惑不解。

“學姐,現在你是我的師妹了!”亞希突然拍了一下芽衣的肩膀,芽衣被她嚇的臉白了白,隨即無奈的看著她,“不是說許斐剛老師收弟子很嚴格的嗎,怎麼就這樣收了我?”

幸村亞希抱著她的手,偷笑著說:“其實今天就是老師叫我帶你來的啊,其實老師覬覦學姐你很久了,你有一次參加學校比賽的畫現在還在老師手中。”

“……”

作者有話要說:許斐剛老師是關鍵人物=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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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少女,我把你寫進去了,多麼有愛啊【捂麵

再見,冰帝

芽衣放下畫筆,靜靜地注視著桌子上的畫,大約有半分鍾之久,她輕吐了一口氣,肩膀聳拉著靠在椅背上。

終於畫完了。她想。

畫以候鳥為題,背景是扭曲的山巒,著色采用水墨畫的形式。候鳥似靜非靜,似動非動,兩隻張開的翅膀擺開一個優美的弧度。成群的候鳥聚集在一起,往一個方向飛去。

她把畫放好,抬頭看了下鬧鍾,已經10點多了。花了兩天的課外時間畫這幅畫,完成後便像放下了一個大包袱,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在浴室洗完澡出來,時針已經轉到10與11中間了。

她爬上床,隨手拿來手機看了一下,一條未讀信息,不用看署名也知道是某人每日早晚各一次的問安。

她關掉手機,平躺在床上,合上眼,慢慢地陷入了夢鄉。

第二天醒來,她洗漱完畢,習慣性的先打開手機看了一下,又是那個人的問安。出於禮貌,她還是回了一條,手機另一頭,幸村露出一個淺笑,與幸村裏奈告別之後,便出門了。

兩人再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