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還擔心林苓和雲竹青會在路途中遇上危險,如今見她安好,自然也是難掩歡喜。
還不待林苓回答,在後頭趕上來的洪七公就忍不住笑道:“我說阿苓,見到你家姑娘,連這些蜜蜂都不管了麼?”說著,手指著周圍環繞著的蜜蜂,因為無人指揮,嗡嗡到處亂飛。
林苓看到眼前的男人,驚訝得嘴巴半闔,“你是七公?”這差別太大了吧?偏蜜色的皮膚,飽滿的寬額,墨色的劍眉,直挺的鼻梁。一身玄色長袍,手裏拿著碧玉晶瑩的打狗棒,一言一行都透露著豪氣。雖然有打狗棒和洪七公的招牌豪氣,林苓還是無法將眼前這個玄衣男子和那個穿得破破爛爛的、又有些瘋癲的洪七公聯想到一起。
洪七公哈哈笑著,拍著胸口:“如假包換!”
林苓默了默,那雙烏溜溜的眼睛又上下打量了洪七公半晌,然後表情嚴肅地下了個結論:“果然是人靠衣裝。”
洪七公:“……”
林朝英見狀,忍不住笑起來。她翻身下馬,問道:“阿苓,雲管事呢。”
林苓正欲要將雲竹青喊過來,就聽到雲竹青一如既往的平靜聲音響起,“姑娘,雲竹青在此。”
林朝英抬眸看向他,仍舊是一身藍袍,臉上難掩病容。那雙美眸盯著雲竹青,隨即嘴角微揚,“很好,我還以為你會在中途重傷不治了,寧死也不會隨阿苓到此的。”她以為雲竹青會借此機會加害林苓,並借此機會失蹤,引歐陽鋒認為《九陰真經》在她身上的。這也是她為什麼一直急著趕回終南山的原因。她心中雖然覺得雲竹青或許會願意相信她,但人心難測。雲竹青本人如何倒是其次,她更在意的是林苓的安危。
“我那夜說過,隻要姑娘能護我周全,我的性命便是姑娘的。更何況,雲竹青尚有事情還沒做完,怎可不珍視自個兒的性命。”雲竹青說道。
洪七公在路上也知道林朝英之所以與歐陽鋒動手,是為了雲竹青。他心中原本對雲竹青也說不上好感,此時見他為人坦蕩,也不由得添了幾分好感。但此時的洪七公也沒忘記林朝英身上有傷,而且連續兩天日夜兼程趕回終南山,怕是身體也快要達到極限。
洪七公皺著眉頭,沉聲說道:“不論是什麼天大的事兒,既然都見麵了也好說。阿苓,你家姑娘受了傷又日夜兼程,先讓她歇息一會兒再說罷。”
“姑娘受傷了?”林苓聞言,驚訝地看向林朝英,眼眶已經紅了。
林朝英見狀,微笑著安撫說道:“沒事,隻是一時不小心受了點小傷,休息一兩天便能恢複。七兄說得對,有什麼事情,待我和七兄稍作休息再說。”說著,她側頭看向洪七公,問:“你一路隨在我前來也不曾歇息,先在我古墓安歇,再去與你的故人相聚如何?”在路上的時候洪七公就在念叨著說許久不見王重陽,此番難得到終南山,要找機會去拜訪一番。拜訪是假的,切磋武藝打架倒是真的。
洪七公聞言,微微一愣。
林苓說道:“古墓裏房間多的是,七公你盡管住就是。”
洪七公聞言,露出兩排白牙,“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就算是找重陽真人,也要看情形。他這個時候冒昧去拜訪,怕是會給人家造成困擾。
林苓皺著鼻子,笑了起來,“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麼文縐縐的。”說著,走到林朝英身旁扶著她的手臂往古墓走,“姑娘,咱們回去?”
“嗯,好。”
《九陰真經》乃是由前人黃裳所創,此人狀元及第,雖是文官,但對武學也有涉獵,後來在江湖上樹敵,忍來仇家尋仇,他的家人都被仇家殺盡,隻有他逃過一劫。他隱居四十年,想盡辦法要破解仇家武功,希望可以為家人報了血海深仇。但當他重出江湖之時,曾經的仇人都已化作一抔黃土。黃裳感概萬分,恩怨情仇到頭來也不過是一場空,後來將一生所學寫成《九陰真經》,並將此書藏在一個神秘的地方。傳說《九陰真經》是天下武學的總綱,隻要習得《九陰真經》,就能打遍天下無敵手。
以上,是林朝英對《九陰真經》的了解,但與此時她所聽到的又有另一番出入。
雲竹青說黃裳的《九陰真經》並沒有存在一個神秘的所在,他交由了身邊一個姓雲的忠仆保管。黃裳臨終前要雲姓的忠仆將《九陰真經》燒掉,但雲姓的仆人不忍主人的畢生心血化為灰燼,背著黃裳保留了下來。那位雲姓仆人臨終前留下祖訓,雲家後代絕不涉足武林,不得修習《九陰真經》的武功,他日若是尋得有緣人,可將《九陰真經》交由其保管。
那位雲姓仆人,就是雲竹青的祖先。
聽到這個事兒,林朝英和洪七公都沉默了。
林朝英沉默是覺得雲竹青的祖先實在太讓人費解,有緣人?怎麼確定誰是有緣人?而且他立下祖訓,說不讓自己的子孫修習,他的子孫就不修習了麼?
而洪七公沉默,其中一個原因與林朝英所想的一般,但還有另一個原因是他沒想到歐陽鋒要找的秘籍,就在雲竹青身上。
雲竹青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然後看向林朝英。
林朝英眨了眨眼,問:“你找到有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