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丫鬟說的都是真的。
他一見傾心的女子,他娶回來的名動天下的內親王,其實是一隻千鬼姬。
他顫唞著說不出來話,她抬起頭,頭發從臉上分開到兩邊,對著他陰慘慘的一笑,鮮血從嘴角流下。
地上的丫鬟一張臉血肉模糊,**以可見的速度風化成為白骨。
那一刻他再也忍不住了,他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為這個樣子,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他袖中的鬼切已經刺進了她的胸口。
鮮血順著刀刃緩緩流下來,鮮紅色的,滴落在地上,一點一點滲入泥土之中,看起來就像是開了滿樹妖嬈的櫻花。
隨後趕來的安培未初臉色大變,長袖一揮一張黃色的符對著星溯的後背就拍了過來。
剛才還呆呆站在那裏任由服部哲也把刀插入心髒之中的星溯猛然一震,反手揮開了安培未初的符,向後猛地一退,自己把刀拔了出來。
鮮血在地上滴成小小的一灘,然後越擴越大。
“你——”安培未初劈手奪過鬼切橫在胸`前,眉頭緊皺:“從她身上出去!”
“來不及了呦……”服部哲也像是明白了什麼猛然抬起頭,他看見星溯裂開嘴陰仄仄的一笑,緩緩說道,“那一刀已經刺進去了,服部哲也……你親手殺了……你最愛的人呐……”
“畜生,犯下這等大錯,你準備受死吧!”安培未初手腕一抖一朵劍花刺了過來,直撩星溯心口。星溯閃身躲過,倚在回廊上微笑:“你有什麼權利來對我揮刀,你自己又算什麼呢?遊走在黑暗和光明邊緣……你背叛了你的信仰呐,該受罰的是你吧?!”
一席話說得安培未初微微張大了眼睛,手中的劍就這麼停了下來。
星溯嗤笑一聲,長袖一揮飄然而去。
他沒有注意到安培未初和星溯的對話,他腦海中隻回蕩著一句話:“你親手殺了你最愛的人……”
星溯是他殺的,他殺了星溯。
信任有多脆弱?愛情又有多脆弱?
這一切的一切有多麼可笑?他曾經在月光下對她起誓:要愛她護她一輩子,永遠相信她。到頭來他一點都沒有做到。
誓言本來就是逝言,說出來就是讓人們打破的。
事後天皇對他表示了深切的慰問,並且說自己有眼無珠竟然讓自己的寶貝女兒被發鬼替換了,造成了這樣大的損失。他說,如果愛卿願意,孤的女兒隨你挑。
服部哲也微笑著拒絕。
他隻愛星溯一個,就愛她一個,不管她是人是鬼,別人不是她,他又為什麼要娶?
安培未初來向他請罪,他揮揮手說算了吧。如果不是他的意誌不堅定,事情又怎麼發展到這步田地?現在這樣,怨不得別人,怨不得星溯,怨不得安培未初,怨不得發鬼,完全是因為自己。
擦肩而過的距離,最近也最遠。有伸手的機會,卻永遠錯過。
好多人勸他找個人代替星溯,同僚們甚至還在青樓之中找了一個長得神似星溯的歌妓。
可世間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被另一個人代替,那些所謂代替了的,其實不過是被遺忘了。
他從來沒有遺忘,又和來代替呢?
第二年他們結婚的紀念日,也是星溯的忌日,服部哲也在星溯的墓碑之前握著鬼切自盡了。鮮血染紅了星溯的墓碑,就像當初星溯身下的那灘妖豔的血。
安培未初垂下`身,從服部哲也的手中取出了鬼切,靜靜地轉身離去。
“這不是你的錯麼,你認錯了人。”遠處的樹下,一位白衣男子抱著肩,看著安培未初笑。
“我的罪,我會承擔,我會一點一點全部吃下,與旁人無關。”安培未初停下腳步,靜靜回答。
“嗬。”男人嘲諷一笑,轉身離去,最後一句話飄散在風裏,“你最大的罪,就是愛上我呐……”
26【中間章】劍道比賽
作者有話要說:發現收藏破百,趕緊滾來更新了......最近還擊降溫又升溫,沒注意重感冒了,大家也要注意身體啊!
靈感君,靈感君你在哪裏。。。 一個月以後的下午,立海大劍道部,真田弦一郎手握和泉守兼定,嚴陣以待。最裏麵一層是劍道部的其他成員和網球部的正選們,外麵一層是聞訊前來圍觀的人民群眾,最外麵一層是不明真相前來圍觀的群眾。
一年D組的教室裏麵,千雪正托著下巴拿著英語書給赤也默寫單詞,赤也握著筆對著空白的橫格紙抓耳撓腮,急的眼睛都紅了。
“蘋果。”千雪拉著長長的聲音說。
“等等等等一下!”赤也急忙喊道,“眼鏡還沒寫完呢!”
“你眼鏡都寫了半分鍾了,一個單詞有那麼長嗎?glasses,一共七個字母。”千雪抬手把書敲在赤也的頭上,“我都給你念了眼鏡了,快寫!”
“不會啊啊啊啊啊!好難啊為什麼會有英語這種東西啊!”小海帶仰天長嘯。
“這是一種語言,你多說就會了呀。”千雪歎氣。果然日本的孩子學英語太苦逼了,發音不標準也就算了,單詞也默寫不過……當然,切原同學是個例,我們不能以偏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