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就是學不會,他們認識我我不認識他們……”赤也哭喪著臉,把筆扔在桌子上,“不寫了不寫了!我放棄了!”
“怎麼能放棄呢。”千雪抬手又是一下敲在赤也頭上,“這是咱倆的任務,你不默寫完我也別想走啊!而且今天還要去劍道部挑戰弦一郎哎。”千雪越說聲音越小,她放下書,左手輕輕握住了右手的手腕。那裏一片紅腫,現在拎本書都費勁,剛才默寫的時候千雪還是左手拿著書。
赤也的不規則發球力量太大,那一球千雪接到了,但是卻沒有估算對球的力量,導致右手手腕軟組織挫傷,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短短一個星期之內想要恢複完全是不可能的。但是與真田的越戰已經定了下來,不能更改,即使是受傷,也不能成為失敗的理由。
“啊那我們快點去,回來再聽寫吧!”赤也哀求。
“可是回來還要網球訓練。你怎麼能總是把任務往後推遲呢。”千雪歎口氣,收起了英語書,“就算你將來進了網球部,但是你英語不及格是不能夠參加比賽的啊!”
“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嘛!”赤也一看千雪鬆了口,趕忙把桌子上的東西胡亂掃進了書包裏麵,跟在千雪後麵往劍道部走過去,“千雪加油啊!我挺想看你打架的樣子!”
說到這裏,赤也頓了頓,沉默下去。千雪閉了閉眼睛,轉身拉住赤也的手:“快走吧都是因為你已經遲到了啊!”
“好好!”赤也精神過來,拉著千雪往外衝。
“方向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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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這邊!”
兩個人來到劍道部活動室門口的時候,這裏已經人山人海了,兩個人花了一段時間擠了進去,來到裏麵就看見真田黑著一張臉,其他人則是吃著零食坐在椅子上圍觀。
“對不起幫赤也補課來晚了。”千雪深知真田對於守時的執著,於是幫下書包把赤也推到一邊,對著真田深深鞠一躬。
“真是太鬆懈了!”真田一如既往的嚴肅,氣勢磅礴的一句話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小妹妹,你要挑戰我們部長,贏了的話部長歸你,我們都沒意見,輸了的話怎麼辦呢?”坐在幸村左邊的一個三年級學長笑嘻嘻的舉手示意。
“輸了的話我永遠不在他麵前用劍,這是之前說好的啊?學長您有什麼指教嗎?”千雪暗道一聲麻煩。她一眼瞄過去就知道這個笑眯眯的學長不好對付——敢坐在幸村身邊的人要麼是腹黑要麼是天然呆,這位學長顯然不是天然呆。
“要是輸了的話學妹可要加入我們的劍道部啊!”學長眨眨眼睛,一本正經。
“學長,我已經參加家政社了。”千雪對著學長微笑,你笑我也笑,看誰笑的過誰。
“可以開始了吧!”不知道為什麼真田有點不耐煩了,悶悶的問了一句。
“好。”千雪點點頭,走到赤也的身邊拉開自己書包的拉鏈,把手伸進書包裏做了一個掏東西的動作,心中默默念叨:“伸長吧!菊一文字!”
似乎聽到有人在耳邊輕輕歎了一聲,下一秒,右手握住了一個略微冰涼的東西,突然出現的重量讓千雪的右手一陣鑽心的疼,但是她忍住了,沒有說話也沒有扔掉刀,而是默默的把刀拿了出來。
赤也皺了皺眉頭,直覺告訴他千雪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他,而且是不太好的事情。
千雪抬頭對赤也笑了笑,拎著刀站在了真田的對麵。
沒有見禮,沒有報名,兩個人靜靜的對視。
不知道從何時起兩個人在切磋的時候養成了這種習慣,這習慣放在任何一個道場都會是無禮的行為——切磋並不遵循劍道的規矩。說是切磋,兩個人的過招方式更像是決鬥,沒有點到為止,隻有勝負。真田老爺子曾經觀看過兩個人的所謂切磋,看完之後默認了兩個人的切磋方式。在老爺子看來,千雪和弦一郎更像是在真正的打架搏命,盡一切可能的贏,而不是隻擺花架子。這樣也有好處,隻有身處戰場,再能更快的領悟刀劍的含義。
千雪的右手鑽心的疼,可是她越笑越燦爛。
當初在真田麵前許下了“輸了就永遠不在你麵前用劍”的誓言,是因為千雪有絕對的把握自己不會輸,但是意外發生了,以她右手現在的狀況是絕對不可能贏得了真田的,而千雪又並非左右手全能型,所以最後輸的可能性很大。想要獲勝隻能速戰速決,拖得越久,她獲勝的可能性就越小。
千雪偏偏頭,身形一動,右手拔刀出鞘,直劈真田門麵而去。
真田有點楞,因為按照慣例,以往兩個人總要對視上那麼幾分鍾,你瞪我我瞪你看誰眼睛大,但是今天千雪似乎有點……操之過急。而且那拔劍的一招在真田看來簡直大失水準,與當天在幻境之中一招居合斬斬切千鬼姬差遠了。
真田輕鬆閃過,刀出鞘,輕鬆架住了千雪的刀。
疼死我了啊!千雪心中大聲喊叫,麵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