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程已經過了一半了,你應該這樣看,這樣才會覺得人生充滿了希望。”

千雪被幸村托著磕磕絆絆的往樓下跑,一邊跑一邊感歎不愧是主上,就算是生病了體力還是一樣的好。兩個人一路跑到了二層,眼看著就能到一層然後逃出這裏了,這個時候,兩個人在二樓的平台前同時停住了腳步。

“我絲毫不覺得我的人生充滿了希望……至少現在是這樣。”千雪往下麵看了一眼,默默的舉起了手術刀。

“手術刀給我,你還是用菊一文字吧。”幸村精市把菊一文字還給千雪,順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我怎麼覺得自從你上了國中之後,有些事情開始往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了呢。”

“好吧我承認這都是我的錯。”千雪握住了菊一文字,毫不猶豫的劃過左手的手掌心,一絲絲的鮮血流出來,滲進了刀身裏麵,整把刀開始發出淡淡的妖紅色光芒,“第三次改進這種方法了,但願這次不要再出錯了,否則我會瘋了的。”

“沒有怪你的意♂

“那我要不要謝謝你的誇獎啊?”千雪冷冷的問,她從地上站了起來,拍拍膝蓋上的土。

“這倒不需要了,”半透明小帥哥笑眯眯的說道,“你沒有必要對要殺掉你的人道謝呐……”他一邊說一邊揮了揮手,千雪這個時候才看清楚了,這個妖怪隻有一隻手,而且那隻手的五指上和手腕上都纏著細細的透明絲線,好像木頭的提線一般。

倒在地上,已經被炸飛的僵屍們在小帥哥的指揮之下又都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那些僵屍已經變得殘破不堪,有的甚至隻剩下了一些手腳的殘骸,可是就是這些殘骸,竟然還掙紮要起來繼續進攻。千雪眯了眯眼睛,冷冷的說道:“死者為大,他們已經死了,你何必要再玩弄他們的屍體!”

“既然已經死了就該聽我指揮嘛……”小帥哥毫不在意千雪的怒火,他一邊微笑一邊靈活的活動著五根手指,“反正就剩下一具皮囊,投胎也帶不走,你們人類就是囉嗦……”

“鬼怪可不是披上一張人皮就能變成人了,”千雪前跨一步,揮刀直指僵屍群中的小帥哥,“你們的靈魂從裏往外都透露著肮髒的氣息!茨木童子。”

“噢啦,你竟然知道我是誰啊。”茨木童子停下手,他摸了摸頭笑得十分憨厚,一隻空蕩蕩的袖管無風自飄,“我真的是小看你了啊……看來我得緩緩,這些垃圾玩意殺不了你。”

“誰派你來的?”千雪自從認出茨木童子的身份,就隱約猜到了這個問題的答案,但是她還是想聽別人親口說出來。

“沒人派我啊,我是自己想來看看你的。你渡了橋姬的陰魂,那個女人很固執的,所以我很奇怪你是個什麼樣子的人。”茨木童子攤開了手,看見千雪不信的目光,他補充道,“難道不成你還以為是酒吞老大讓我來的?錯了錯了小公主,酒吞老大不讓我們碰你的,他說你是他的,他一定要親手解決你……”

說著說著,茨木童子的語氣驟然變得淩厲起來,他睜開了笑眯眯的眼睛,血紅色的瞳孔如蛇一般盯上了千雪的眼眸,“但是啊,如果連我都打不過的人,憑什麼由老大親自解決呢?老大他啊,剛出來不容易呢,解決小嘍囉這件事情啊,我們下人動手就行了啊!小公主,你的確很厲害,但就算是很像,可惜你終究不是安培未初,你殺不了我們老大,甚至連我都殺不了哦……”

“我是不是安培未初這不重要。”千雪忽然笑了,她又往前走了一步,而幸村精市則已經退到了一樓的大門邊上,千雪緩緩把菊一文字歸入腰間的刀鞘之中,在茨木童子不解的目光之中說道,“但是殺你,隻需要一樣東西就夠了。”

茨木童子臉色微變,他猛地轉過了身。

在他身後,電梯的門打開了,安培直人一身陰陽師的服裝,左手捏了一張符,右手中拎了一把鮮血淋漓的刀,目光冷冷的看著茨木童子。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年你被一把名叫鬼切的刀切下了左胳膊,不過今天啊,這把刀切得會是你的腦袋!”千雪雙手快速結印,往地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