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個本來還是華梟的猜測的話,後來華梟未經人同意就鑽進入帳篷看見的病患頭上的忍者護額就算是直接證據了。
華梟分析著自己如今的處境:首先,現在是不會有什麼大麻煩了。就這麼一堆病患,她還不放在眼裏。問題是,後麵怎麼辦?∮思∮兔∮網∮
她是想混在這麼一堆忍者裏的,等他們打完了,再做打算。
但是啊……據她觀察,剛才那個忍者護額上的圖案,很明顯不是她經常看見的木葉護額。
不是熟悉的環境意味著很多的變數,嘛,要小心了。
隨便找了個已斷了氣的替死鬼,找個地兒燒了,華梟看著徐徐神奇的煙霧,想起不知誰說過的那句。
人類的曆史就是戰爭。
戰爭嗬。
華梟再次體會到這熟悉的感覺,就像聞到親人的味道。
戰爭這種東西,她已經曆過了很多次,但奇怪的是,即使經曆了很多次,她想苦中作樂、想保持著自己的態度、想擺脫周圍人沉重的情緒、想……
但就算使勁渾身解數,在這樣的情景裏也還是無法輕鬆起來。戰爭總是突如其來,每個人總是很嚴肅,神經都緊繃著,因為每次的戰爭都將帶來傷亡,但人們有時候甚至都無法來得及傷心,就必須奔赴下一個戰場。
——也奔赴死亡。
即使戰爭迎來了結束、迎來了勝利,周身那些失去親人的人們發出的嚎哭也會像鬼魅一樣如影隨形,讓你無法放任自己喜悅起來。
但更有些人,華梟踩踩身下的土,就像他一樣,死了都沒人知道。
把自己照著替死鬼的模樣變了一張臉,華梟滿意地鑽進被窩,閉眼,喲西,她是需要照顧的傷病員!
但她似乎忘了一件事……
“喂!你——傷好的差不多了,給我上戰場去,你的床位應該留給更需要它的人。”
華梟一大早剛被戳醒,就被告知要上戰場,她愣愣地看著眼前的軍醫,頓時有一種想掐死對方的衝動。
泥煤啊—— 凸=皿=!
“還愣著幹什麼?去啊!”
竹下穹看著眼前愣愣的忍者,很是不滿,他該不會是想裝病吧?
“你的身體我已經檢查過了,好的已經差不多了吧,你還想說什麼?”
“我、我……”
“等等——!”竹下穹突然發現,這個人他昨天還看過,表麵上沒說什麼,但心裏已經給他發了死亡證書,“你……昨天你胸上不是開了一個大口嗎?!而且還傷及心髒,應該……”應該活不長了才是……!
性急的軍醫竹下穹從本質上來說還算是一個好學的孩子,於是把麵前的男人一下就拽至眼下,剝開胸口的馬甲檢查,“不、不見了……!!”
不僅光潔如初,而且就連包著的紗布都不見了!
華梟……更正——現在的淺川騖政,一個一米八幾的大老爺們不知為何紅了臉,“醫、醫生……”
竹下穹這才發現自己的行為實在是太失禮了,但他一個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老爺們居然紅了臉,搞得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了,“那、那個……”
淺川騖政忙憨厚地擺擺手,“嗬嗬,沒什麼的,隻是醫生,什麼……不見了呢?”
“啊……說起這個!”竹下穹正想詢問這個人,才發現對方的語氣有點……過於奇怪。
馬上擺正姿態,“也沒什麼,隻是千草君的傷口好的太快了,有點驚訝所以就失禮了。”
能在前線活得這麼好他竹下穹也不是混的。
“呃……醫生是不是病人太多所以忘記了?”淺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