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3 / 3)

(為了迎接你的到來。)

(我們)

(在等待。)

17

他抬頭看天。

潔白的梅花糖似的朵朵浮雲之上,一片晴暖耀眼的蔚藍,明媚到刺痛。

Fin

(家教275927)Then Comes Summ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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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十年後。

話說即使這是十年後他們也隻有24、5歲。這、年輕……實在是年輕啊……TOT

Then Comes Summer.

遲來的夏天。

急診室門口。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粉牆。白色的大理石地磚。麵前一道刷得潔白刺眼的門。

站在門前的穿黑色西裝的青年和懸在門上方的那隻閃爍著“手術中”紅色字樣的燈箱是這個素白的世界中僅有的亮色。澤田綱吉今天穿著黑底的、有銀灰色細條紋的西裝。澤田綱吉禮貌或不太禮貌地拒絕了所有人的陪伴。澤田綱吉在等待。

他在等待。反反複複在光潔得能照出人影的地磚上踩出根本不存在的痕跡,他不能放任自己靜坐,或是安分地站立不動。綱吉覺得應該做點什麽,或者說他必須做點什麽。似乎他停下的話就會被白色的漩渦吸進去,那個現在在裏麵的人就會被白色的消毒水味兒卷走,再也回不來了……

他攤開手。一枚純銀托子的、嵌有藍寶石的戒指靜靜地躺在掌心,閃爍著蒼翠的光芒,與他自己右手中指上那枚戒指遙相輝映。好像暴風雨前平靜的海洋的色澤。

呐,暴風雨會不會也有平息下來,再也刮不動的一天?

已經不再是那個膽小懦弱的國中生的梵哥列家族現任首領,大空之戒的持有者,突然陷入了對無端幻想的恐懼之中。

一隻蟬在窗外叫得聲嘶力竭。夏天在一片明晃晃的白色之中,悄然逼近。

十年前,他是殺手煙霧炸彈隼人。

十年後,他是梵哥列的嵐之守護者。

昨天,他因為又跟他的雨之守護者拌嘴,臨走的時候還臭著一張臉。梵哥列的十代目無奈地笑著目送他離開辦公室,留下滿室淡淡的煙草氣息。

現在,他躺在重症監護病房裏,帶著氧氣麵罩。光線從那漂亮得讓人嫉妒的尖瘦下巴上一路滑下來,落在包紮得嚴嚴實實的胸口上。房間裏太靜,連輸液瓶裏水滴下落的聲音都一清二楚。

澤田綱吉看著這個被稱為總是處於怒濤的中心的男人。他不習慣對方太安靜的樣子,因為在自己麵前他幾乎沒有過沈默的時候;過去他總是對這個混血的轉學生皺著眉毛惡聲惡氣的樣子心存畏懼,然而現在他更怕他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裏,說不出、動不了,好像……不會再起來、再對他說“十代目”了。

綱吉歎著氣,摩挲著手心裏的那枚戒指:“呐,獄寺……這個,有這麽重要嗎?”

他聽到獄寺入院的消息趕過來的時候對方人已經被推進了梵哥列專屬醫院的手術室,說他中了子彈腹部大出血需要趕快治療。在這個生死攸關的地方饒是堂堂黑手黨首領也要乖乖聽從醫生指示,一群醫生護士匆匆來去把澤田綱吉晾在一旁,末了終於有人注意到他,走過來塞給他一樣東西。

澤田先生,這是傷患的物品,還是交給您吧。

綱吉看到一枚沾了血的戒指。

醫生說發現獄寺的時候,花了好大力氣才把它取出來。好像是怕戰鬥激烈炸斷了手指會遺失戒指,他把它脫了下來緊緊攥在手心。一直。

綱吉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