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愣,直覺得別扭,但是也不能在文化人麵前表現的太粗,說道:“這個,通俗地講,我其實是個地下工作者。”
這回換謝禿一愣,隨即肅然起敬:“原來是公安戰士,失敬失敬!”
我一聽,忙憋住不讓自己笑出來:“先別顧著說話,我們這桌就咱四個,來先嚐兩口。”
說完就不去管他們,夾起一筷子就吃,真他娘的絕了,第一口還沒咽下去呢,第二筷子又下去了。
那胖子吃了幾口大呼過癮,又叫著要酒喝。他不知道下午發生的事情,自然不去理會船老大的黑臉。徑自跑進船艙一陣折騰,大笑著抱了壇酒出來:“嘿嘿,這是椰子酒,要不是碰上我胖爺,你們幾個還真不懂行。”
我們大吃大喝,好一通風卷殘雲,直鬧到月上三竿才罷休。
入夜,我睡在船艙裏使勁回憶那些倒鬥的知識,越睡越清醒,隱約聽到甲板上有人在說話。回頭一看旁邊悶油瓶的床是空的。外麵太黑,海浪聲又大,估計他們是坐在甲板上,聲音分辨率不高,但是悶油瓶的聲音我還是聽出來的,另外兩個中隱約有一個是胖子,另一個聲音就不太聽得出了。
“不好說,根據我的經驗,這海鬥一是定位困難,而是盜洞難挖。如果隻是這兩點,那海鬥也不過是水裏的旱鬥,就怕有粽子。”這應該是胖子
“恩,今天你沒來之前我們已經碰到過海猴子,很難說這鬥裏有沒有,隻怕除了海猴子,還有它...”這個聲音不太熟悉,後麵就完全聽不清楚了。
過了很久才勉強聽到悶油瓶的聲音:“應該不會錯。”
後來他們大概是談到關鍵問題,聲音越發小了,不過我還是聽到兩個熟悉的名字,一個不足為奇,是這次活動的目的,營救三叔。還有一個名字出現在這裏就很奇怪,那是三叔年輕時候帶著的女人,我那時候剛會走路見過她,挺秀氣的一姑娘,叫陳文錦!但是早在20年前文錦姨就應該失蹤了才對,悶油瓶他們到底在說什麼...想著想著就更煩躁,探穴定位的事情被我跑到九霄雲外,因為我隱隱感覺到事情可能不像我想的這麼簡單。
這時候跑去甲板肯定是不明智的,悶油瓶一定是不希望我參與才挑晚上談這些。但是不知道又著實心裏癢癢。吳邪啊吳邪,悶油瓶不讓你知道的事情肯定是為你好,何必這麼窩火,反正明天一早下到海裏,他就會像過去一樣把事情解決掉,這樣不是很好嘛?
過了也不知道多久,我覺得有人在摸我的頭發。一睜眼就是悶油瓶坐在我床邊,外麵太陽也已經升得老高了。甲板上傳來胖子的大嗓門和謝禿不靠譜的對話。我琢磨的悶油瓶不知道我聽到他們的對話,好歹忍住沒問出來!
“天真,跟緊了!千萬。”
這一大早就來煽情小爺我真是招架不住,還好阿寧來送裝備:“兩位小哥記住了,這潛水用槍一次隻能打一發,有效距離不到四米,突發倩況還得靠隨機應變。待會兒正午太陽的通透性最好,我們十一點準備,十二點準時下水!”阿寧說完就走,我看悶油瓶沒什麼反應,剛想起來走走被他拽住。
悶油瓶直視著我足足有十秒鍾:“如果你離開我超過十米,回去以後,就把你鎖在家裏。”
“......”
⊙⊙
怒海潛沙 最新更新:2013-07-01 19:34: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