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油瓶行蹤不定,如果不是跟我一起出現,阿寧他們也未必找得到。隻剩下我和這個胖子,這個組織肯定是兩手準備,我估計他們的第一人選隻怕是胖子,我可能還是個替補。
幾天不見胖子又肥了一圈,不過伸手照樣可以,跟著那幾個人同時一個縱身跳上船。看到我開心的大笑:“天真同誌,你也在這裏啊,我們還真是有緣啊。”回過頭又看見悶油瓶,兩眼直放光,“哎呀呀,小哥也在,看來我們阿寧小姐的麵子還是很大的嘛!”
悶油瓶依然悶悶的看著海麵,阿寧忙出來打圓場:“我哪有那麼大的麵子,這是吳先生請來的參謀長呀。”
胖子哦嗬嗬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我說阿寧小姐,這一路胖爺我趕得可是不容易,你們那地方找到沒有?”
阿寧搖搖頭:“還剩下最後一個點,不出意外應該就是那個地方了。”
那胖子道:“我可是和你們說過了啊,胖爺我什麼尋龍點穴,探穴定位統統不會,你們找到地方了再通知我下去,要是找不到可不能怪我,錢可照收啊,江湖規矩,你們南蠻子得入境問俗!”
阿寧頭痛的歎了口氣,說:“我知道你不會,已經安排好了。具體定位的事情就由吳先生負責。”
我本來心情比較放鬆,一聽就懵了,我負責?我拿什麼負責?我連一鏟都沒下過呢,忙說:“你們不是知道那鬥在什麼地方麼?”
她說道:“隻有一個大概的方位。如果能找到盜洞最好,找不到的話,實際的定位和判斷地宮的形狀還得靠你。你三叔很精明,一點資料也沒有留給我們。”
我背上全是虛汗,看看悶油瓶一副高高掛起的樣子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看來今晚上不用睡覺了,得好好回憶回憶爺爺當年教的那些東西,不然,鐵定下水三米就得出洋相...
那胖子看著我,說道:“那就好,一切具備——不過難得來西沙,咱們今晚上得好好吃一頓,養足力氣。倒鬥這可是體力活。”說著就跑去找那個船老大,提溜著他,問他船上有什麼海鮮沒有。
阿寧還是沒什麼胃口進了船艙休息,我一聽海鮮,口水就多起來,也跑過去看。胖子本事就是大,不一會兒提出一條大馬鮫魚交給一個夥計:“拿兩個魚頭鍋出來,咱人多,晚上樂嗬樂嗬。”
兩大盆魚頭鍋支在甲板上,光是香氣就能一下子把所有的欲望變成食欲,以前在城市裏,從來沒想過會這麼想吃一個東西,那胖子饞的眼睛都直了,鍋子還沒放穩就直接一筷子下去夾了塊魚皮吃,燙的他眼淚都下來了。
謝禿子剛剛不知道貓在哪兒,這會兒應該也是被香氣給誘出來的:“哎呀呀,西沙就是好,隨便燒個魚我們那裏一輩子都吃不到。”就手還順便把桅杆邊上的悶油瓶給攬過來。
胖子一把把他拉遠:“我可跟你說,這小哥是咱天真同誌的,你別長得不靠譜還盡做些不靠譜的勾當。”
謝禿一看胖子沒見過,忙去和他握手:“唉?生麵孔呀,怎麼稱呼!”
胖子一向很直,真不知道下一句會冒出些什麼來,忙說:“這位是謝教授,也是我們這次的顧問之一。”
胖子一聽是教授,也不敢太放肆:“哦,真對不住,我還真沒看出來您是文化人,我就一直腸子,姓王,粗人一個。”
謝禿勉強笑了一下:“這個文化人和粗人都是人嘛,文化人還不是粗人變的,分工不同、分工不同。”說來這謝禿子也是個不靠譜的,“那王先生是從事什麼工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