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力氣都用上了,等我跑到出口地方,兩麵牆壁明顯又合攏了許多,悶油瓶伸手去開暗門,突然皺了下眉頭:“有人在外麵把門軸卡死了!”

胖子一聽臉都綠了,眼見著石牆一點一點壓過來,真是比死還難受。

我說:“往前跑吧,跑得快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悶油瓶一把拉住我說:“跑過去起碼要十分鍾,來不及了,我們往上看看。”說著雙腳蹬住兩邊牆壁就開爬,我抬頭一看,隻見上麵同樣黑漆漆一片,也不見任何變寬的痕跡,不知道爬上去有什麼用。但是其實想想,如果真的就在這裏死了也好,至少我和他是在一起的!

胖子倒是動作快,幾分鍾已經爬了十幾米:“還是這位小哥腦子快,這下好了,我們可以在被壓成餅之前先跳樓自殺。免得受皮肉之苦。”

小花淡淡道:“欺淩讓你爬牆是為了求生可不是讓你求死。還記得棺材下麵那個盜洞麼?”

我一聽就懂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倒鬥的會放著地宮不走反而在牆壁裏打洞鑽來鑽去的,如果是這樣,他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困境必須在地宮牆上開洞逃命。胖子顯然也同意這個觀點。

我不得不佩服悶油瓶的思維敏捷,他又說:“倘或這人果真和我們一個情況,必定也是優先選擇往出口跑,發現洞口被封才會反打盜洞。倘或不是,也隻能認栽。”

這話非常有說服力,幾個人都打起精神開始往上。隻是胖子的肚子著實不好受,必須要縮著肚子才能在夾縫裏移動了。這時候小花突然用手電照了我一下,示意我們過去,我和胖子都以為找到了,大喜過望,忙拚了命擠過去,抬頭一看不由一愣,隻見頭頂上的青磚寫了一行血字:“吳三省害我,走投無路,含冤而死,天地為鑒——解連環”

悶油瓶說的話再次衝進腦海,難道真的是三叔?我啊了一聲,差點掉下去,悶油瓶一把抓住我說:“現在沒時間去想這句話的意思,快走。”

磚頂上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胖子大限已到,前後都被青岡石蹭的血紅血紅,我也好不到哪裏去,四肢都開始發軟,小花打頭陣,悶油瓶緊接著探進去檢查了下洞壁夠結實才把我拉進去。胖子就有點麻煩,我一個人還弄不動他,被拽上來的時候,背後的皮都磨掉一大塊。

進了盜洞我的腳直發軟,已經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悶油瓶把我推到另一個有斜度的坡上然後回頭去拉胖子,小花說:“這個盜洞是之字形的,就算發生小規模坍塌也不會有多大危險。”他這麼一說我心裏頓時踏實很多,緊接著就聽到兩麵牆閉合的聲音...真是天無絕人之路,要是我們再遲幾分鍾,這會兒就是四張塗滿番茄醬的大燒餅!

胖子歇了一會兒,就問悶油瓶:“我說小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二十年前還好好的,這次就差點被夾死,你是不是帶錯路了?”

悶油瓶在閉目養神,想了一下說:“這不太可能,除非那石碑的生門記號被動了手腳,按照這個情況來看,這裏是死門的可能性很大。”

“NND,會不會是哪個女人發現我們沒死,又來暗算我們?”

小花搖搖頭:“你說她不想這麼做我也不承認,但是她沒那個能力。所以不是她。”

胖子頗有些不服氣,撓了撓後背,又問我:“小吳,你有沒有覺得進了這個墓之後,身上癢得厲害?”

我正準備開爬,聽他問的奇怪不由也縮了縮脖子,說起來被蓮花箭射中的地方之前是癢過,不過現在沒什麼感覺了。胖子養的厲害,說道:“那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暫時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