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真的是如莫言所看的那樣嗎?
顯然不是,黃藥師也不是沒有感覺,隻不過強自忍耐罷了,再加上時不時的運氣刺激隱秘的穴道,倒是沒有出醜。隻不過莫言不知道就是了,再加上他初初想明白了自己的內心一下子輕鬆了下來,倒是比之過去要放開了不少。他懷著些不可言喻的不平衡和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期待,突然發起難來。
唇齒貼合,鼻翼間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對方的臉頰上,顯得曖昧不明,雙手也隨之而動,緩緩拉下了腰間的束帶……
自然,黃藥師被這一連番的意外打了個措手不及,本來嘛,明明是來找女兒的,明明已經對這無望的感情放了手,卻突然之間遇到了阿言,還莫名其妙的被告白,這些事情還沒來得及一一消化完畢,轉眼就被眼前放大的俊顏攪亂了腦子,要知道他還從來沒看過阿言這番主動的,實在是太過怪異了,不過也不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看起來倒是比過去輕鬆多了,身上的疏離感也少了許多,他是該高興的,可一想到這些的前提是離開了他,心裏又有些不是滋味。
黃藥師歎氣,會過了神來,這才發現似乎主動權被對方掌控了,不僅這樣,無意中緊貼的雙♪唇也突的一下刺痛了他,提醒著他那份最為愧疚的感情,閉了閉眼,黃藥師微微抬起頭,離開了眼前水潤的淡粉色,心中終於下定了決心。他覺得過去這幾年的猶豫就像是個笑話,嘲諷著他在莫言身上的瞻前顧後。
自從他發現了自己隱秘的感情,便開始著手尋找能夠治好莫言的醫術,可是那不比中了啞毒,他還能尋求解毒之法,活生生被削掉了半截舌頭,肌肉血管什麼都沒有了,哪裏是開幾服藥就能複原的呢。索性阿言還能用腹語和人溝通,不然黃藥師隻怕是要被愧疚壓彎壓倒,抱憾終身了。不過顯然這些還遠遠不夠,他想要阿言恢複成正常人那樣,會說話,能吃出味道,所以每每在師父留下的藏書中尋找,終於,他還是找到了。↙思↙兔↙網↙
然而隨之而來的就是猶豫,極北之地有一種極難尋到的植物,名曰“血蓮七日醉”,著書之人曾無意中發現過一叢,便留在雪山細心研究,生生浪費了好幾株,才最後發現了此植物的藥用價值——活血生筋。
他在隱約發現血蓮作用的時候便用自己做了實驗,斬斷了一根小指,以根須為引碾碎塗抹於傷處,待到吸收完畢再口服蓮子,時隔七日往複相同過程,待到七顆蓮子全部服食完畢,斷口處已經長出了一根新的小指。又因著此種蓮花隻開七日,又必須在其未開花之前浸泡於烈酒之中方能有此功效,著書之人便為其命名為七日醉。再加上此蓮花通體血紅,開花七日必以人血喂養,否則便會漸漸變為白色,功效盡消,是以又被稱為血蓮。
著書之人之後續記,在血蓮用盡之際,他曾複去尋找,隻不過費時三載,再未尋到一株,之後數十載,偶有尋跡,蓋都失望而歸,遺憾終生。
黃藥師在發現七日醉的時候,不得不說是十分激動的,然而之後所記載的遍尋不到又使他的心漸漸下沉,再加上蓉兒尚且年幼,是以他一直有些猶豫,想著等蓉兒再大些,便和阿言一起尋那血蓮罷。然而沒想到之後出了那些變故,他終是失去了阿言,但他依舊沒有放棄,直等到再過幾年,獨自一人前往雪山,尋到血蓮再帶了回來,不管最終結果如何,他定是要盡最大的努力,以彌補他曾經的失誤。
隻沒想到,外出尋找離家的女兒,無意中再次遇見了阿言,更加沒想到的是,就在這裏,阿言竟然和自己袒露了心聲,穩了穩心神,黃藥師深吸一口氣,他已經不想再隱瞞下去了,剛想要把七日醉的事情告訴莫言,以求得和他相約一同前去天山。是的,一同,他已經什麼都不想再考慮了,蓉兒還有啞一照顧,島上的事情啞一也都熟悉,他現在隻想帶著阿言找到那血蓮,治好那道橫貫在他們之間的疤痕。
正想著,耳邊卻突然傳來莫言隱含不滿的輕斥,“黃藥師,我真沒想到這種情況你都能走神。”
黃藥師這才回過神來,猛然發現情況似乎有些脫離掌控,剛剛還衣冠楚楚的兩人都已經半遮半露,自己的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貼合在了那處灼熱上,頸間濕漉漉的幾點紅色顯然是莫言剛才不滿之下咬噬出來的。
唔……似乎有哪裏不對……
黃藥師後知後覺的抬起手來,緩緩的輕撫莫言的後腦,帶著些安撫的意味又不容拒絕,“阿言,剛才是我不對,莫要生氣,接下來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吧。”
聽著黃藥師好聲好氣的勸說,感覺著在胸膛後脊摩挲的熱度,直到一股酥|麻直愣愣的竄上了尾椎,難以啟齒的地方逐步被打開,莫言才猛然驚覺事情的發展有些急轉直下的叫人反應不過來,剛才還是他的主場,怎麼現在完全掉了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