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陪我說說話啊。”

看著你吃,陪你說說話?嗯……鄭淮宇覺得這小子能在公司裏混好簡直是個奇跡。

鄭淮宇此刻的表情,如果非要用個符號來表示的話,那就是網絡上常常使用的雙眼皮了,也就是兩個等於號。他忽然覺得,他能忍受周行知這麼久,也是一件積攢功德的事。

他最終掙脫開周行知進去洗澡了,出來的時候穿了個大褲衩,周行知兩手拿著烤好的肉串在浴室門口等他,見他出來了,臉上立刻顯出燦爛的笑。鄭淮宇瞥了他一眼,默默往內室走去。

“師父,嚐一下嗎,味道很不錯的。”周行知跟在他屁股後麵跑。

鄭淮宇進了屋,直接啪嗒一聲把門關上。

周行知看著自己兩手肉串,扁了扁嘴。

鄭淮宇開了空調趴在床上,讓冷風吹著自己的頭發。外頭似乎沒什麼動靜了,也不聽那小子在敲門。很好,還是趕緊放棄得好,自己真不值得那小處男那麼費勁都追求。最好明天就卷鋪蓋搬走,別再賴在他家了,他真是受夠了。

可才慶幸一會兒,鄭淮宇就被窗戶外的敲玻璃聲驚起。周行知那張臉緊緊貼在玻璃上,怎麼看怎麼怪異。鄭淮宇本來也不想把他當回事,卻忽然意識到,窗戶的搭扣沒有轉上,周行知很有可能……他立刻爬起來去鎖窗戶,不過已經來不及了,周行知半個身子都掛在窗沿上了。

周行知長驅直入,仍然不死心地推銷著他的肉串。

鄭淮宇無奈歎了口氣,隻好編了個看上去比較靠譜的理由:“我刷牙了,不想吃。”

周行知杵在原地看著他,許久之後,鄭淮宇以為他要這麼僵持著逼自己就範了,周行知卻忽然默默推開門走了出去。

鄭淮宇坐在床沿上,心裏竟然有些不是滋味。他撐著額頭罵了一句粗話,也不知是在罵自己還是周行知。

周行知一個人在陽台弄燒烤,烤完了一個人吃,吃完了隨即將燒烤架、竹簽等收拾幹淨。

鄭淮宇從頭到尾緊緊關著門窗,也沒聞到什麼香味。他一個人躺在床上翻看著手機,忽然一條短信發了進來。鄭淮宇一愣,竟然是周行知的。不知對方搞什麼鬼,他順手點開了。上麵說:麻煩師父開一下窗。

鄭淮宇扭頭看向房間靠陽台的窗戶,周行知正兩隻手趴在上麵,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那樣子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操,幹脆當一隻壁虎算了。

鄭淮宇打開窗戶鎖,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斥罵:“正門不會走,非要顯示個性獨辟蹊徑是吧?”

周行知立刻擺出可憐巴巴的狗狗眼,一副你再罵我我就哭給你看的架勢。

鄭淮宇真是服了他了,他還是搞不懂自己怎麼攤上這麼個活寶。

“趕緊進來。”

“嗯嗯。”

周行知估計是在窗戶外頭擺了張凳子,一站上去往裏麵一躍,直接往鄭淮宇懷裏撲。鄭淮宇的本能反應就是把他接住,要接不住摔在這硬邦邦地地板上第二天就得進醫院。

可接住後他就後悔了——自己摔地板上了,那把老骨頭啊,簡直要散架了。不過還好,沒有疼到毫無知覺的地步,背部好像還墊著一對凸起的肉墊——周行知這小子,情急之下把自己手放下去了。

“沒事吧師父。”他就隔著幾厘米的距離看著自己。

鄭淮宇道:“先別問我,你的手沒事吧?”

周行知咬著牙抽.出來,就勢甩了甩,直起身說:“沒事沒事,我骨頭硬著呢。”

鄭淮宇看著他那副樣子,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再一看,感覺有點不對勁。哪不對勁呢?周行知那小子正大搖大擺坐在自己大腿上啊,坐自己大腿上也就罷了,問題是他動個什麼勁,磨磨蹭蹭地想要勾.引自己?

“打算坐到什麼時候,趕緊下來。”鄭淮宇喝道。

周行知卻靜靜坐著看著他,隨即手一滑,拉下了自己的牛仔褲拉鏈。

鄭淮宇眯起眼睛:“你想玩真的?”

周行知將上衣撩起來一些,故意露出性感的腹肌。他就是想引.誘。

“小子,玩這招沒意思,勸你收斂收斂。”

“還沒完呢,怎麼就知道沒意思?”周行知說,“你就這麼看輕我?”

不是看輕你,而是……鄭淮宇氣憤地把他一把推開,迅速起身往門外走,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周行知不死心地在後麵追:“你就不給我個說法?”

鄭淮宇又氣又惱:“你要什麼說法?沒說法。告訴你,趕緊給我滾,不然我明天直接搬出去。”

周行知一把把他推倒在沙發上,雙臂交錯一拉,上衣就脫□了。

鄭淮宇翻翻白眼望了望天花板,這是幾輩子的罪孽啊,竟然招惹了這麼個糾纏不清的牛皮糖。

“師父,看著我。”周行知雙手按住他的肩膀。鄭淮宇漫不經心垂下眼,行啊,看看你到底要耍什麼寶。

他以為周行知要大玩脫衣秀,然後強迫自己和他發生關係呢,誰道這小子從牛仔褲後麵口袋拿出了一個東西,一個紅色小盒子,對著鄭淮宇啪嗒一下打開了,裏麵是一對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