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小菱瞪視奚銳利:“你不覺得太低級了嗎?這樣很沒品啊!”
奚銳利最不在意的,就是別人的評價。他的價值觀和一般人總是不一樣,被人很在乎的麵子問題,在他這裏完全不存在。他隻會因為心裏不痛快而發怒,而很少會有人有事,能讓他不痛快。
奚銳利:“品味有什麼用?我好好待你的時候,它們表現出作用了嗎?根本沒有!那不如幹脆丟掉。你說我是綁架也好,說我是小流氓也好。總之,我高興這麼做!隨便你說什麼吧!”
樸小菱真是見識到他的厚顏無恥,以前還覺得他是最有紳士品格的人,在對待女士上,甚至要比顧承宣還要強一些。
但那都是他自我滿足的一種表現,到了現在,他的本性終於暴露出來了。
奚銳利晃了晃腦袋:“我今天真是被你們給折騰夠了!”
大概是莫森那一拳開始,他心底就已經開始積聚怒氣了。
奚銳利衝顧承宣喊叫:“叫你去開車!你還愣著做什麼!?!我今天也有幸,能做一次顧少開的車子。別人可沒這個待遇啊!”
樸小菱急忙說道:“他腳上有傷,你知道的!”
“就是有傷才好玩兒啊!”
樸小菱:“你不擔心,這樣會出車禍的!讓腳傷的人開車,你敢做嗎?!”
奚銳利笑笑:“隻要你在車上,他就是再斷一次骨頭,也不會讓車子出事的。”
信心滿滿的樣子,他一點都不擔心會出現什麼事故,但這是事實。奚銳利了解顧承宣,也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可怕。顧承宣性格中堅韌的成分太多,隻要是他想要忍受下來的,就沒有做不到的。
不管是傷痛還是其他什麼,他都能忍受。
樸小菱快急死了,想去看看顧承宣的車子,裏邊的人都是傻掉了嗎?難道不會想想辦法嗎?就這樣看著顧承宣被奚銳利折騰?!
不管是顧承宣帶來的人也好,還是莫森也好,隨便你們誰從後邊偷襲,做不到嗎?奚銳利在格鬥和體能上都不行的,這不是一個很好解決掉的人嗎?
奚銳利出聲提醒顧承宣:“開我的車。”
樸小菱叫道:“你不用管他!他還真能把我的手給切掉嗎?他不會的!顧承宣,你——”
奚銳利捏著樸小菱的下巴,沒讓她繼續說下去。他盯著樸小菱,居高臨下的樣子,充滿了惡意:“你、閉嘴!”
那邊,顧承宣已經坐進奚銳利那輛轎跑,很沉默,什麼話都沒有說。他的臉色很陰沉,表明他現在的心情非常不好。但目光仍舊很堅定,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
奚銳利拉著樸小菱過去,在後排坐下,仍舊扣著樸小菱的手臂,一直沒有鬆開。走動的過程中,金屬環難免會晃動,和皮肉之間發生摩擦。奚銳利也做不到自控製自己的手指,保持在一個姿態上始終不動。
這都是煎熬,一陣接一陣的疼痛從手臂上蔓延開,但似乎並沒有剛剛那麼嚴重了。樸小菱覺得自己有點麻木了。
奚銳利是在坐好之後,回頭看到自己的衣服也被沾上了血跡,才有點意識。他驚奇地看看樸小菱那半邊衣服,已經被血給染濕了,問道:“居然流這麼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