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可這事,卻就是陵姨撞見!
說是巧合,也不盡然,一切偶然的背後,都似乎有著一隻名曰必然的無形之手在操控著
當初我突然傳信回盟中,讓人查證修羅教有無異常舉行,當時雖然回饋的消息雖是一切如常,然而陵姨卻是知我甚深,若無證據不會胡亂動用盟中力量。正所謂關心則亂。思之再三,她竟是欲親赴修羅教總壇走一番。
也因此,救下了那位身受得傷,正狼狽躲避原來屬下追襲地前任修羅教主。
修羅教新舊教主接任這一派安詳之下所蘊釀的種種血雨腥風,及修羅教已接下了帝都蕭家的訂金,要趁平王出京之際。進行刺殺的種種消息及細節,便出自那位前修羅教主之口。
真正的布局的時機遠比我想像中地更加遙遠。
那一次驛站行刺事件,原不過是聲東擊西,兩死士不過是用來吸引眾人視線的,暗地裏。趁著眾人注意被刺客吸引,修羅教眾暗自與早被買通的驛守一起,把部分禦酒調包出來,換上毒液。
殺手早在我們到達軍營前便已潛伏在軍中:平王殿下隻要死在軍營裏,這雲家護駕不力之罪便怎麼也甩不掉了,更何況。禦酒有毒,軍心不穩,這以軍功而聞名於朝野的雲家人,又會造成怎麼的衝擊。君臣相疑,漁翁得利。
這這一路行來,我們原來是早步步進入了他人圈套而不自知。
謀事在人,成事?果然在天。
千萬算計,卻怎麼也算不到。那位本是手無縛雞之力地平王殿下,竟然會持有傳說中的終級暗器。運用自如。才讓這一場本該完美落幕布的刺殺行動,以失敗告終。
至於前幾日陵姨的匆匆離去,就是因為那個那位本被安置在暗盟分壇所屬勢力內修養的前任修羅教主,傷重危矣。
這位重要的人證,原本應被仔細養護起來地。可陵姨牽掛於我。不過草草治療後。便隨意安置在分壇內,自己趕赴軍營時。隻來得及救下傷重的我,卻無暇他顧。
明明幾次收到那人病危之信,仍是拖到我初次轉醒,才放心離去。隻是,那一位,已經傷重不治,含恨離世。
這樁樁件件,如今再無旁證,若非出自陵姨之口,我斷然半個字都不信的。雖然,我也知道,隻有這樣的理由,才能把樁樁件件的事情解釋得合情合理。
淩烈的轉變仍讓我覺得不可思異。可這人心本就是天下最難測的東西,哪有半分規律可言。
雖然不想接受,然而,卻不得不接受,真相永遠是真相,不會以人的意誌為轉移。
“哐當哐當”聲音突然中斷,沒了那一直撓人節律,反倒讓我一驚,終是拉回遊離地思緒。
外麵一片嘈雜,透過車簾可以看到有侍衛們奔向前去,長長的在車隊前麵,人影浮動著……
莫不知出了什麼事?這樣地念頭滑過,我卻沒有半分驚慌的心緒。
車簾被掀開,人影一閃,陵姨身影出現。這便是我心安的源頭。
“醒了!”纖白的手輕輕探向我的額頭,陵姨地眼中溢滿溫柔。
“嗯,早醒了!”我沒有動,隻在口中應了聲。
望著車外奔波地離國侍衛們,再望望陵姨,在離軍的欽差儀仗隊裏,出現血衣羅刹地身影,還雙方明知身份,卻相安無事。
這樣的事,就算是我所樂見的,也不敢想像。
可事實,正是如此。
催衛逸回京的聖旨早就到達軍營,卻被他借我傷重為由,硬生生的拖了近半月餘。如今我已醒來,已是再無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