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你的傷勢可好些?”簡潼微笑著走上前,握著張冀長的手,關切地問。

“好多了。”張冀長笑著答道。

簡潼扶他重新躺回床上,又轉頭看向童公公,微笑道:“公公也來看望冀長?”他與童公公極是親近,然而也知他素來與張冀長交惡,此時卻見他也來探望張冀長,自是歡喜,也有些奇怪。

張冀長聞言也向童公公看去,卻發現他麵色如常,毫無異色,就仿佛剛剛那個麵色蒼白,一臉震驚,手都忍不住顫唞的童公公隻是他的錯覺。

就好些什麼都沒有發生。

童公公又抿了口茶,將杯子放回桌上,這才開口,聲音仍是冷冷:“皇上知道張副統領生病,特命咱家來探望探望。”

簡潼與童公公問候幾聲,隨即坐到張冀長床邊,與他說話。

簡潼也注意到張冀長胸`前的銅鎖片,也是奇怪:“冀長,你怎麼也帶著這個?”

張冀長笑道:“這本就是你兒時送我的,我看你時時帶在身上,我便也拿來係上,”張冀長將那銅鎖片拿在手上看著,笑著道,“小潼,你雖失憶,我們兄弟二人卻仍能重逢,共同為瑞王殿下效力,正如這鎖片上所寫,‘莫失莫忘,不離不棄’。”

簡潼聽他如此說,不覺有些羞赧,他雖不記得從前之事,然而張冀長言之鑿鑿,他竟也模糊覺得,自己小時候確實在那麼一個神秘的地方呆過一般,有時竟能真的模糊憶起些當年之事。

隻是張冀長與他如此親密,他總是有些不習慣,正欲開口,卻聽身後乒地一聲,二人急忙循聲望去,隻見童公公不小心碰倒杯子,杯中茶水灑落,沿著桌邊淌下,滴上童公公精致的玄色外袍,暈開一片暗色。

簡潼看童公公神色不對,急忙起身,從懷中拿了手帕要幫他擦拭,不想童公公卻騰地站起,冷冷道:“張副統領看來已無大礙,咱家回宮複命去了。”

說罷轉身便走。

簡潼與張冀長一時反應不過來,呆呆望著童公公向門外走去。

童公公走到門口,門突然被從外麵推開,楚晉臣端著碗藥走了進來,見到他也是一怔,道:“小喜子,這便要走?”

童公公麵上仍是木然,冷冷哼了一聲算是應了,便不再多說,快步走了。

楚晉臣也知他素來便是這性子,也不多想,隻是苦笑,端著藥碗進了屋中。

張冀長聽他二人對答,隻覺楚晉臣與童公公言語極是親密,便問道:“晉臣,你與童公公……相識?”

楚晉臣答道:“我從前在宮裏做太醫時,與童公公是好友,那時候他還未做上太監總管。”隻說了這句便就此打住,將藥端給張冀長,顯是不想再談。

張冀長與簡潼麵麵相覷,楚晉臣似乎對從前宮中之事不願多談,二人也隻得就此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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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子……”

童僖緊咬著牙,默默不語。

“小喜子……”

閉上雙眼,腦中卻仍不斷浮現張冀長的臉,和胸`前掛著的那塊銅鎖片——還有簡潼。

莫失莫忘……不離不棄……

“小喜子!”身上伏著的男人似是不滿意他的不專心,用力一頂。

“唔——!”童僖不由一聲悶哼。

“哼!”袞王冷冷一笑,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