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手下,他們帶走了童府中全部的人,卻並沒有絲毫動靜,也沒驚動任何人。奴才看勢不妙,事先逃了出來。”

天子聞言,望向身後。身後那人從陰影中走出來,沉吟道:“看來是童僖身份暴露了。”說話人容貌俊朗,器宇不凡,正是隨侍聖駕的柳青函。

皇帝點了點頭,又道:“可是袞王動作也太快了些……”

柳青函答道:“對。隻能猜測袞王早就知道童僖身份,而此次童僖秘密去了瑞王府,袞王早就知道,而且……這一切正是他設計的。”他想了想,又歎了口氣,“想必瑞王現在已經落入圈套了。”

皇帝有些焦躁:“那我們……”

柳青函輕笑道:“陛下不必焦急,此時亦不到我們動作的時候。再等等看吧,他們二王相爭,得益最大的反倒是我們。”

皇帝又想了想,也點了點頭。

此時小福子,又說道:“還有一事……”

皇帝道:“講。”

“童公公似是對袞瑞兩王之爭早有準備。自劉大人與周凱重回京中後,童公公便命奴才將他在京外的秘密私產變賣,換了銀子。”說到這裏,似是想起那筆數目,仍不由震驚,他頓了頓,繼續道,“他交代奴才,要是他有什麼不測,便拿這筆錢去做兩件事。”

“什麼事?”柳青函若有所⑤

果然是這閣中的日子要比外麵悠閑上許多,淨養這樣的閑人。他在心裏默默地想著。

那孩子見他注意到自己,裂開嘴笑了起來,忙高高興興地跑了過去,站到他對麵打量著他。

他也靜靜地看著對麵的孩子。那孩子長得算不上英俊,但是一臉的敦厚樸實,濃眉大眼,皮膚黑黝黝的,再加上臉上的傻笑,還有些許少年應有的赧然,一絲不諳世事的稚嫩,一眼看上去,讓人莫名地覺得親近。那孩子似是剛上過武技課,一身還算合體的衣服弄得皺巴巴的,沾滿泥土,腳上一雙小牛皮靴子上更是布滿塵土,幾乎看不出原本顏色來。

對麵的孩子似是發現自己在打量他,微微往後瑟縮了一下,悄悄把手背到身後,在後襟上偷偷擦拭著手上的泥土。

看到那孩子局促的樣子,他不由偷笑起來,唇角也輕輕翹起來。

那孩子見狀更是窘迫,黑黝黝的小臉上都透出些紅色。

這麼一個高高壯壯的小小少年,比他還高了半個頭,就這樣一臉局促地站在他麵前,低著頭,帶著些窘迫和羞澀。這情景讓他沒來由的好笑。他心裏暗笑著,正要開口問那孩子叫什麼名字,卻聽那孩子抬起頭來,咧開嘴衝他露出一個大大的傻笑,雪白的牙齒晃得他眼花:“你……你長得真好看!”

他聞言愣了一下,不由擰起了眉頭。

雙拳下意識地握了握。他最恨別人提他的容貌。他爹娘都是老老實實小戶人家,死得早,他對爹娘的記憶都單薄了,隻隱約記得娘親倒是有幾分姿色。倒是他與小漓的樣貌讓人驚豔。在外流浪多年,他知道自己的樣貌在別人眼裏是什麼樣子,也知道那些不懷好意的人看到他們時的表情意味著什麼。他隻有學著掩藏自己,學著保護自己和小漓。

對麵的少年對他的怒意渾然未覺,又是傻笑著,補充道:“你比我見過的所有女孩子都好看!”

他勃然變色,嘴唇都抿了起來。

他討厭別人提他的容貌。更討厭別人拿他當女人看待。

在那少年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便已經動作起來,一拳揮上對方臉頰,狠狠揍了他一拳,將那少年打翻在地。

“我打你這不長眼的臭小子!竟敢來消遣小爺!”

那少年捂著受傷的眼睛躺在地上,疼地齜牙咧嘴,臉上更是一臉不敢相信。

他見那少年仍傻不楞登的樣子,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更是心頭冒火,撲了上去,騎在少年身上,掄起拳頭便打。

那少年一臉委屈,躺在地上,躲閃著,身上結結實實挨了幾拳,被打得極了不由也火了起來。便也掙紮起來,四肢揮動著往他身上招呼。怎奈已失了先機,更被他死死壓住,動彈不得,不一會兒便已遍體鱗傷。

兩人廝打了一會兒。那少年到底身強體壯,力氣也比他大不少。他壓製著那少年也頗是辛苦,呼呼地喘著氣,伸手揪住他的衣領,喝道:“你服是不服?”

那少年倔脾氣上來,雖處下風,卻也不肯服軟。臉上挨了幾拳,受傷的嘴角滋兒滋兒地疼著,也顧不上疼,大吼道:“不服不服!我撒尿手背後麵,就是不服你!”

他聞言一愣,隨即才明白話中意思,更是勃然大怒,正要舉拳再打,不想剛剛一瞬走神,卻被那少年爆起使力,掀翻在地,他反被壓在地上。

那少年一臉恨恨,也提起拳頭往他身上打去。

他拚命掙紮,兩人在地上翻來滾去的廝打起來。

也不知打了多久,兩人都精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