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著,“就隻剩最後一招了。”說完向張冀長招招手。

張冀長不由也緊張起來,湊了過去。

然後聽到那銷魂的兩個字。

春。藥。

張冀長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抬起頭來,看著瑞王笑得一臉良善。

“我……”

瑞王再次打斷他,拍著他的肩膀,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你不用說,都交給我吧。我懂的,我懂的。”

張冀長望著手中的小瓷瓶,心中忐忑不安。

這小瓶子是瑞王從楚晉臣那裏弄來的,裏麵裝的什麼……他自然心知肚明。

“助興而已,不傷身的。”瑞王笑得很是純良。

照瑞王說的,準備了一桌好酒好菜,點上紅燭,坐在屋中,專等著童僖回來。然而真要用這東西算計童僖,他卻又猶豫起來。

“冀長,看什麼呢?”正想著,耳邊傳來那人的聲音。

“沒……沒什麼!”張冀長慌忙把小瓶子塞進懷裏,抬頭望去,卻又呆住。

童僖剛沐浴完,在這仍有些微涼的春天,身上披著件月白袍子,長長的黑發隨意散在腦後,更襯得膚白勝雪,瑩潤欲滴。

“沒什麼……”張冀長不禁有些心猿意馬,童僖並未在意,轉向屏風後麵。張冀長搖搖牙,從懷中掏出那小瓷瓶,將瓶中藥全倒在了酒裏。

不一會兒,童僖從屏風後麵出來,袍子已經齊齊整整穿在身上,一頭烏發也用發帶輕輕束起,坐到桌邊,望著桌上菜色,也不由一愣:“今兒是什麼日子,怎麼這麼豐盛?”

張冀長怕他起疑,慌忙給他夾菜,笑道:“也沒什麼,隻是你身子剛好,又接手眠月樓,我看你天天極是辛苦,想給你補補身子。

童僖嗯了一聲,也沒什麼反應,便掂起筷子開始吃。

張冀長鬆了口氣,又拿起酒壺斟了杯酒,遞了過去。

童僖也不疑有他,接過酒杯,湊到唇邊,卻又放下了。

張冀長看著他將杯子端起又放下,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想著莫不是他看出了什麼?然而看神情又不像,麵上依舊是沒什麼表情。

“小漓回京了,也不知現在過得怎麼樣。”童僖突然說道。

“他如今官複原職,回京也是無法。”張冀長忙應道,“如今袞王倒台,再沒人為難他,你也不用太過擔心。”

見童僖點了點頭,張冀長又夾了隻雞腿放童僖碗裏。

童僖再次端起酒杯,然而隻沾了沾唇,卻又放下了。

“當日袞王一把大火燒了眠月樓,好在那些既要物事武樓主早秘密轉移了。倒也難為他們,竟能將眠月樓中舊人又召集起來。”童僖沒頭沒腦地說著。

“武樓主素來行事小心,必是早有安排。”張冀長隻得應道,“怎……怎麼不喝?”

童僖見他頻頻看自己手中的酒杯,麵露詫異之色:“你今晚怎麼了?可有何不妥?”

“沒什麼!”張冀長慌忙擺手否認。

童僖點點頭,注意到他並為給自己斟酒,奇怪道:“你自己怎麼不喝?”

張冀長無法,隻得也給自己滿上。

兩人碰了杯,張冀長想著能哄他喝下去便好,咬咬牙,把一杯酒灌下肚去。待放下酒杯向童僖看去,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童僖那杯酒竟然還是滿的。

“你……你怎麼沒喝?”張冀長嘴都有些不利索了。

“我才想起,晉臣說,最近天雖然暖了,但我的身子仍是不大好。”童僖夾了一條筍絲,“還是要注意保養,尤其酒是不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