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站在陰暗處,如同一尊沒有感情的雕塑一般,他開口回答道:“這段時間,越王府十分的奇怪,越王居住的院子裏麵總是大門緊閉,每日隻有王妃進進出出,卻看不見越王。”
“可知道他們在裏麵做什麼?”君莫離狐疑的問了一句。
“不知道。”暗衛搖了搖頭,道:“越王府也有許多的暗衛,為了防止暴露,奴才都是遠遠的看著,不敢上前去。不過,奴才倒是看出來,王妃愁容滿麵,似乎十分擔憂。而且,越王的小院子裏麵好像每日都在熬藥。”
“熬藥?”君莫離一愣,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浮現出一抹喜色,問道:“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奴才絕對不會看錯。”
“是了!”君莫離猛然站了起來,仿佛是現在才反應過來一般,拍手道:“朕說呢,為什麼那天在城門口,越王不管怎麼說,就是不肯下馬車,原來是因為這個。若是真的這麼想的話,一切就能夠說得通,秦錚受傷了,所以他不敢下車,害怕讓朕給瞧見。所以,這段時間,對方閉門不出,就連老國公的喪禮都不參加。”
說到這裏,男人的口中猛然發出了一陣癲狂的大笑聲。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眼下秦錚受傷,此時不將對方一網打盡,哪裏還有這麼好的機會!”
暗衛看了那九龍寶座上麵高高在上的男人一眼,忍不住開口道:“可眼下越王就是因為受傷了,一直在萬股份之中,根本閉門不出,皇上就算是想要鏟除對方,又該用什麼理由呢?”
“這還不簡單。”君莫離的嘴角泛出了一抹冷笑,淡淡的道:“秦錚軟肋是榮嬉,隻要將榮嬉宣進宮中,就不用害怕對方不來。”
說到這裏,君莫離忽然在位置上麵坐了下來,而後淡淡的道:“太皇太後不是一直想要知道父皇是怎麼死的嗎?悄悄派人故意在她的麵前透露,父皇,是被榮嬉給毒死的。”
屆時按照皇祖母的性子,必定會將榮嬉給宣進皇宮。
果然,慈寧宮之中,當晚,太後本來是跪在蒲團上麵禮佛,可是卻聽見了外麵的哭聲。
她打開門,手中不斷的轉動著佛珠,神情看起來有幾分煩躁,皺眉問道:“為何在小佛堂外麵哭,驚擾了佛祖,你擔待得起嗎?”
安慶帝是太後唯一的兒子,自從安慶帝不明不白的死了以後,太後日、日跪在小佛堂裏麵禮佛,整個人就像是老了十歲。
君莫離登上皇位之後,早就已經將消息全部都給封鎖了故而眼下,太後根本就不知道安慶帝到底是怎麼死的。隻知道,在安慶帝死的那一天,秦錚帶兵包圍了皇宮,故而,在太後的心裏麵,一直覺得,安慶帝就是被秦錚給逼死的。
這些日子,她雖然一直跪在佛祖的麵前禮佛,可卻恨不得將秦錚給碎屍萬段了。
可恨,她不過是一個深宮婦人。當初有對付雲貴妃的能力,現如今,卻沒有能力將自己的手伸到皇宮外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