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完顏宏慶嘛!」她說著,喜滋滋的看了看花開。

佟佳氏卻皺眉「我怎麼看著他旁邊的是十四阿哥呀。」

花開定睛看去,完顏洪慶旁邊那個男人腰間寄著黃帶子,胯·下騎著高頭大馬,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臉龐和四阿哥很相像,不過整個人看起來神采飛揚,和四阿哥的冷冽形成鮮明的對比。

完顏洪慶顯然認出了佟佳氏母女,他對著十四阿哥說了些什麼,一行人便在佟佳氏麵前停下了,十四阿哥上下打量著花開,花開看見他那肆無忌憚的眼神,不由得有些惱意,皇家的人怎麼都這樣啊!隻是這一位她照樣不敢招惹,隻得微微偏過頭去不予理睬。

佟佳氏和富察氏卻趕緊上前見禮,花開沒有辦法,跟在她們身後草草行了一禮。

十四阿哥笑道:「原來是淩石家的,你們這是去潭拓寺?」不等娘幾個回答,十四阿哥已經自顧說道:「既然車壞了,不如坐我府上的車,正好是一路。」說著話,隻見車簾一挑,一個麗人探出頭來,對著花開喊道:「嫂子,真沒想到會在路上遇到你。」

花開心道,這是誰啊?竟然喊我嫂子!九月低聲提醒道:「是十四爺的側福晉……」

花開頓時想起,十四阿哥最寵愛的側福晉,可不就是姓舒舒覺羅?同自己的夫家一個姓氏。

正文 12 竟是舊識

竟是舊識

舒舒覺羅氏無疑是花開見過的最美的女人,她白皙的皮膚細潤如羊脂玉,麵似芙蓉,眉如柳葉,一雙眼眸慧黠靈動,彷彿會說話一般,挺秀好看的瓊鼻,唇不點而赤,腮不畫則彩。

有美人在側,看著賞心悅目,不過花開覺得,若是沒有十四阿哥時時瞥來的目光,那就更好了,她怎麼總覺得十四阿哥的目光充滿了算計呢。

好在舒舒覺羅側福晉去上香的時候,十四阿哥不知道做什麼去了,並未陪她,花開這才鬆了口氣,佟佳氏知道舒舒覺羅氏要上第一炷香,她也就死了為女兒爭取的心思,誰敢跟皇家的人爭啊?

等到舒舒覺羅氏上完了香,這才輪到佟佳氏母女,上香完畢,佟佳氏又捐了不少香油錢,出了大殿一看,太陽已經一竿子高了,忽然九月扯了花開的衣袖一下,花開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有一個高大的和尚正在看她,九月低聲說道:「他就是圓性大師。」

花開一聽,不由多看了那和尚兩眼,隻見那圓性大師衝著花開唸了一聲佛號,竟然瀟灑地轉身走了,花開生怕遇到雍王爺,這和尚是雍王爺的替身,若是王爺來了,一定會見他吧?既然他是獨自一人,那就是王爺還沒來!

花開自欺欺人的想,就算是雍王爺來了沒找到她,也怨不得她,至少有這個圓性大師能證明她來過,花開便一個勁兒催著佟佳氏回家。

舒舒覺羅氏一旁笑道:「嫂子,既然出來一趟,何必急著回去?聽說後山的梨花開得好,不如咱們一起去看看……」

花開想起十四阿哥看她的眼神,總覺得那個男人在打什麼主意,感覺不懷好意的那種,她連忙搖頭「我覺得有些累,就不去了,免得掃了你們的興致。」

富察氏有心撮合她跟完顏洪慶的事兒,忙在一旁說道:「妹妹,還是一起去看看吧,你無非就是擔心重陽,我擔保他沒事兒,再說咱家的馬車也未必這麼快就能修好,想走也走不了。」

佟佳氏也笑道:「既然出來了一趟,就應該敞開胸懷玩上一天,你們都去吧。我年歲大了,就不跟著你們年輕人湊熱鬧了,我先去訂兩桌素齋等你們中午一起用,順便歇一歇。」

花開忙說道:「我還是陪著額娘吧。」

「那可不行!」舒舒覺羅氏拉住花開的胳膊「走吧,權當嫂子心疼我,你看看他們一群大男人,獨我和富察嫂子一起,這也太孤單了些,你無論如何也得去。」

佟佳氏知道舒舒覺羅氏很得寵,不願意花開得罪了她,便連連催促道:「還是陪著側福晉去玩吧,正好散散心,額娘不用你陪。」

花開沒有辦法,隻好跟著眾人奔著後山去,一路上心裡還在打鼓,四阿哥跟十四阿哥好像一直不睦,若是他看見自己跟十四阿哥一起,會怎麼樣?如果因為這個以後懶得搭理自己了,那就好了……她正想美事兒,九月在她耳畔說道:「奶奶,您小心些側福晉,奴婢總覺得她不安好心。」

「咦?」花開一陣驚愕,什麼情況?難道自己跟舒舒覺羅氏有什麼過節?周圍好些人,花開不好深問,心中暗暗警惕。

眾人一直登上山頂向下一看,不由眼前一亮,坡下是一片梨花,真是美不勝收,周圍鳥語鶯啼,淡淡的花香瀰漫在春風裡,微風吹過,漫天飄飛的梨花清揚,雪白的花瓣紛紛揚揚灑落……眾人都忍不住喝一聲彩!

大家紛紛鑽入梨樹林,一路說說笑笑,十四阿哥說道:「美景當前,咱們是不是也應該學學古人,每個人都吟詩一首留作紀念?宏慶,你先來!」

陪同十四阿哥來的遊玩的,是幾個和他親厚的勳貴子弟,雖然大家都讀過書,卻都不用參加科舉,對詩詞的研究也有限,幾個人中有詩才的幾乎沒有,完顏洪慶更是不行,他琢磨著與其獻醜不如藏拙,看了看跟在舒舒覺羅氏身後的花開,宏慶尷尬的笑道:「十四爺,您這可是難為奴才了,作詩奴才可不行,不過評詩還是沒問題,不如貝勒爺作了詩奴才給您評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