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說著話,一雙美目四下看,裝模作樣的欣賞風景,猛然看到一雙冰冷的眼眸正盯著她,花開嚇了一跳,四阿哥,他……他什麼時候來的!
正文 13 明修棧道
明修棧道
時間追溯到清晨,當圓性大師又一次見過花開之後,便立刻回到禪房,就見四阿哥正獨自在擺一副圍棋殘局,看見圓性回來,四阿哥問道:「看見她了?如何?」
圓性大師在雍王爺下首坐了,一邊自己斟茶一邊笑道:「王爺不是已經決定了要她,為何還如此關注她的麵相?」
雍王爺瞇縫著眼睛,把手裡的棋子往棋盤上一扔「本王要是一定要她,不過要看怎麼個要法,塞圖到底是因本王而死的,照顧他的遺孀,那是理所當然,若隻是這個原因,讓她做個外室即可,悄無聲息的對她對本王都好;若是她的麵相真的如你說的那樣貴不可言,那本王無論如何也要給她一個相應的身份。」
其實幾年前圓性就曾經說過花開的命格貴重,普通人承受不起,四阿哥當時沒怎麼放在心上,命格貴重,難道還能貴過他去?可是當塞圖死在他身邊的時候,四阿哥腦海裡一下子就想起了圓性的話。
圓性笑道:「老衲雖然是方外之人,不過也讀過《漢書·高帝紀》,上麵有雲『……呂後與兩子居田中,有一老父過請飲,呂後因鋪之』。老父相後曰:『向者夫人兒子皆以君,君相貴不可言』。老衲今天也想說這句話,鈕鈷祿·淩石此女處處都顯貴相,再配合她的生日時辰,的確貴不可言。」
四阿哥眼中精光一閃,圓性接著說道:「老衲今日突然發現,此女命格稍微有些變化,竟然乃天煞孤星。」
「什麼?天煞孤星?」四阿哥不由皺眉,連忙問道:「既然是天煞孤星,又怎麼會命格貴重?這豈不是相互矛盾?」
「不不,」圓性說道:「王爺,萬事不是絕對,『劫孤帶貴長生兼,便主威權福壽全』,『若逢祿貴及長生,反煞為權聲譽播。』可見見煞不一定為凶,要看若何論之,如何組合搭配。老衲算過了,王爺的命格跟此女乃是絕配。所謂『凡是有權需帶煞,權星需用煞相扶,五行巨善無權煞,即得權星命又孤。』可見造物不能兩全其美,五行和氣,無煞,隻是壽命長遠,常人衣食而已,一旦煞權聚會,則萬人至尊!所以王爺若是得了此女,將來必有助益……」
圓性話未說完,四阿哥早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尤其是那句「一旦煞權聚會,則萬人至尊,」讓他眼睛發亮。
其實以四阿哥多疑的性情,倒未必就全信圓性的話,尤其是這虛無縹緲的事情,他更不想被別人忽悠或者利用,即便是他的替身和尚圓性也不行,不過這件事對雍王爺來說,隻不過是後院多一個女人少一個女人的事兒,他本無所謂,再加上有圓性這種說法,當然他就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
頃刻間四阿哥已經拿定了主意「好,既如此,本王就想方設法讓她上皇家玉蝶,定不會辜負她。」他正高興著,就聽禪房的門輕聲敲響了三下,四阿哥喊道:「進來。」
進來的是一個看似普通的侍女,隻不過若是留心細看,就會發現她每邁出一步,腳下都無聲無息,上身卻紋絲不動,顯然是個武功高手,四阿哥見是她,便問道:「她現在在哪兒?」
「稟主子,她現在跟十四貝勒他們一起去賞梨花去了,十四貝勒身邊也有幾位高手,奴婢怕驚擾了他們,所以就回來了。」四阿哥聞言便臉現厲色,又是老十四!他又想幹什麼?
四阿哥冷聲問道:「他們怎麼走到一起的?」
「奴婢問過鈕鈷祿家的下人,他家的馬車壞在半路,正巧遇到了十四爺……」
四阿哥咬了咬後槽牙,從小到大,每當他有了什麼喜歡的事物,老十四就急不可耐的過來爭搶,不管喜歡還是不喜歡,老十四隻是以搶他的東西為樂,甚至額娘明明知道這一點,還毫不遲疑的幫著他,一想到這個,他的心就隱隱作痛,而老十四,每次從他手中搶了什麼,都會看也不看的扔在一邊,那麼這次,他又來搶花開了嗎?
四阿哥急急忙忙追到梨花園,當看到十四阿哥竟然單獨和花開在一起,他頓時醋意大發,尤其是花開巧笑嫣然的模樣,尤為讓他生氣,她可是他的女人!竟然對著別人笑!看一會兒怎麼收拾她!
四阿哥額頭上的青筋蹦了幾蹦,他告誡自己,要冷靜再冷靜,若是老十四知道他對花開有興趣,那他這輩子恐怕再也得不到花開了。依著老十四的性子,得不到的也要破壞了……
十四阿哥看見花開臉現異色,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頓時臉現笑容「四哥?你怎麼也有閒情來看梨花?」他趕忙迎上去見禮,其實心中懊惱得很,對花開的話還沒說完呢,怎麼四哥竟然來了?
四阿哥淡淡地說道:「皇阿瑪說我應該多學學佛法,每年都準我來潭拓寺住幾天,你又不是不知道,倒是你,怎麼沒去上朝?」
十四阿哥笑道:「這不是皇阿瑪讓我和十三哥去西山銳健營歷練嘛,特意準了我和十三哥幾天假,我聽說這裡的梨花開得好,就帶著側福晉過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