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靜思園,重陽問道:「額娘,剛才那個人是誰?」
「她是……弘時,你還記得她是誰嗎?」
弘時點點頭「她是兒子以前的額娘。」
花開笑道:「弘時既然知道她是你以前的額娘,怎麼不跟她親近?」
弘時諾諾道:「我知道她不喜歡我……」
都說小孩子的心最敏[gǎn],的確不假,花開摸了摸弘時的頭,覺得親生額娘都不疼的孩子真是可憐「好孩子,額娘喜歡你就行了。」
當晚,花開便跟四阿哥提了舒雅的請求,四阿哥知道花開帶著弘時去看李氏了,心下高興,當即便允了。
時間過得飛快,一個冬天轉眼過去了,這期間花開還是經常進宮去看弘元,好在弘元在宮內一切都好,除了皇上和皇太後寵愛他,就算德妃娘娘,花開也從她眼裡看出了幾分真心的喜愛,這讓她的心踏實了不少,尤其是弘元每次看到花開,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膩著她,就連太後都說,到底是兩親母子,一看就是比別人親厚。
花開身子一日日沉,思念弘元的心也不像剛開始那樣迫切了,她自己想想,兒孫自有兒孫福,孩子大了總有一天要離開娘,如今不過是提前了幾年,孩子終有他自己的路要走,做額娘的也不可能陪他一輩子。
花開想通了,漸漸的心緒也平和了,等到春暖花開,花開的身子也越來越沉重了,便是想進宮去看孩子,四阿哥也不準,這一日晚膳後,花開便跟他提出回圓明園。
四阿哥沉吟道:「過些日子,爺怕是要隨駕去塞外,你就快要生了,若是爺不在,你獨自在圓明園爺怎麼放心?」
花開忙說道:「爺不在,妾身就更得去圓明園了。」
四阿哥本來想反駁,不過一想到弘昀的死,他便又將這話嚥下去了,半晌沒說話,花開的顧慮他清楚,隻不過若是沒有人照看花開,他終歸不放心。
「王爺。」花開柔聲問道:「搬到圓明園,讓妾身的額娘來陪妾身吧,好不好?」
四阿哥覺得這倒也不是不可,不過他還是不說話,花開不由急了「王爺,你去年答應的,開春了就準妾身回圓明園,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四阿哥笑道:「成,爺答應了,不過,有一件事兒……」
「什麼事兒?」
四阿哥本不想說,可是這件事太讓他為難,而且就算是現在不解決,以後也會一直困擾他,花開一直就是鬼主意多,所以四阿哥還是很想聽聽她的意見,四阿哥便說道:「前幾天爺去永和宮,額娘問起翠漪了,爺說不喜歡她,額娘就說要再給府裡添幾個人……」他邊說著,邊注意看花開的表情。
花開的臉色沒有什麼變化,最近這半年,雖然花開有孕了,四阿哥卻一直沒去別處歇著,花開雖然心有懷疑,覺得肯定有她不知道的內情,卻也查無實據,此刻聽了四阿哥的言語,花開不知道四阿哥做何想,便笑道:「王爺一項艷福不淺,那妾身要提前恭喜王爺了?」
四阿哥有些不滿,他冷哼了一聲「你幫爺想法子回絕了這事兒,爺就準你搬走。」
「啊?」花開頓時張口結舌,好半天她問道:「王爺若是真的拒絕,說不定人家以為你不行了……」
「胡說!」男人就怕別人說自己不行,四阿哥也不例外,他一聽這話不由氣道:「爺行不行你還不清楚!看來爺罰你罰的輕了!」
花開不由笑了,此刻她並不害怕,因為現在她的肚子,大的就像一個鍋扣在上麵,任誰見了都驚訝,四阿哥更是每天都提心吊膽的,生怕有個什麼不妥,他也就是嘴上說說,半個指頭也不敢碰她的。
花開想了想,忽的眼睛一亮「爺,妾身還真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爺……」
「是什麼辦法?你先說來聽聽。」
「王爺可以跟皇阿瑪說,兩年前年氏進門那天,恰巧遇到大雷雨,你當時正跟她要洞房,一個炸雷在屋頂響起,你當時就嚇得軟了,後來怎麼治療也不行,再後來你發現隻有跟妾身在一起的時候才行……」年氏進門那天,可是很少見的一場大雷雨,因此花開記得清楚。
四阿哥聽了花開這話,臉色變幻不定,花開可不知道她一下子戳到了四阿哥的軟肋上,她見四阿哥半晌不言語,便說道:「若是這樣說也不行,那妾身真的想不出別的法子了。這樣說一勞永逸,以後三年一次的選秀,王爺也不用再費心拒絕了,妾身替你想的周到吧?」她說著,笑吟吟的看著四阿哥,心說看你還裝不裝了,真心假意馬上就能看出來了。
不想四阿哥卻說道:「你這個理由……怕是說不過去吧?這種事兒,爺都沒聽說過,皇阿瑪也未必就信,還以為爺獨寵你,隨便找的借口……」
花開笑道:「怎麼會說不過去?比這更稀奇的妾身都聽說過……」她說完,不免神色一僵,以前在網絡上的確看到過這種各樣稀奇古怪的事兒,隻不過她現在的身份,有些話不適合說……
四阿哥卻連忙追問「你聽說過什麼稀奇的事兒,說來爺聽聽……」
花開倒也有急智,眨眼間便想到了一個說詞,便笑道:「那還是妾身在小湯山農莊上,有一次在院子裡種花,聽到牆外幾個村婦說閒話,其中有一個村婦講她家的一個親戚,因家裡多收了幾鬥糧食,這家的男人就惦記著要買一個妾,做妻子的不同意,夫妻倆吵了一架,那丈夫賭氣去了妓·館……結果就……就怎麼也不行,回到家就罵他的妻子使了法術,做妻子的當然不承認,夫妻倆很是吵了一頓,做妻子的沒法子,就給丈夫買了一個妾,結果還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