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過年大家都高高興興,老二和老三一個在酒坊做工,一個賣豆腐,倒也都賺了些錢,不過誰也沒有李鬆意氣風發,一下子做了青浦縣的典史,成了縣裡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倒是桂青青想起去年的時候,自己一個人的淒惶,心底有些黯然,不過看到一直圍著她轉的李鬆,桂青青的心情又好了起來。
一家人吃吃喝喝,忙碌的一年過去,新的一年到來,開春之後,桂青青便安排人移栽樹木,將酒坊附近的那一處山坡地都移栽上果樹,雖然明知道大旱,這些果樹未必能成活,可是若是什麼都不種,難免會被人懷疑。
開春之後,便開始顯露了旱象,桂青青手裡有銀錢,便租了一個院子,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她分期分批的又買了好多糧食存進去。
春耕結束後,老天一場雨也不下,倒是桂青青的肚子,就像是雨後的春筍一樣,一天天大了起來,她本來嬌嬌弱弱的身材,這會兒更凸顯著她那肚子的大,桂青青自己不覺得怎樣,肚子大些除了做事不方便,其他也沒什麼,倒是李鬆有些膽顫心驚。
桂青青所說的大旱,終於六月份愈發明顯起來,她雖然沒有去農田裡看,不過就連家裡的水井,水位也降低了不少,完全可以想像得到田裡的情況,老爺子李福滿唉聲歎氣。
天愈發的熱了,懷孕的桂青青更是比別人受不得熱,幸好李鬆心疼她,隻要得了空,就給她打扇,倒是讓桂青青時常想起前一世她大著肚子還給尚氏打扇的情景。
這一天吃罷晚飯,李鬆一邊給妻子扇風,一邊和桂青青說著家常,喜妹樂顛顛的跑了來「奶奶,那個經常來尚家的男人又來了!」
第 35 章
李鬆忙問道:「什麼男人?你們說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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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妹還以為男主人知道,這會兒知道說走了嘴,便有些膽怯的看著桂青青,桂青青笑道:「沒事兒,你下去吧。」
李鬆又追問妻子「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如今懷著孕呢,又操什麼心?」
桂青青不知道怎麼跟李鬆說,她心中糾結著,拳頭握緊又鬆開,她還清楚的記得前一世那個從她房間跑出去的男人的背影,就在前些日子,她在自家大門口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背影……
桂青青已經使人打聽過,這個男人是尚氏的一個遠房表弟楊沫,如今他經常出入尚氏的宅子,也就是說,前一世桂青青之所以被宋子橋活活打死,歸根結底都是拜這兩個人所賜……
李鬆見桂青青不言語,便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盯著桂青青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有事兒不準瞞著我。」
「我沒想瞞著你,隻是不知道怎麼說……」桂青青以前以為,隻要宋子橋死了,她大仇得報,一定會很開心,可是現如今她並沒有開心的感覺,實在是那件大案,牽連的人太多了,整個宋家被抄家,下人都被官賣了,雖然桂青青覺得宋子橋自作自受,不過對那些無辜的人,桂青青還是很愧疚。現在她知道了尚氏才是罪魁禍首,桂青青心中的怨憤已經不是那樣強烈了,畢竟這一世他們還沒對她做什麼。
李鬆見桂青青遲疑,便笑道:「你就實話實說就行了,難道對我還有什麼顧忌?我是你的丈夫!告訴我,剛才喜妹說的男人是誰?」
桂青青眼珠轉了幾轉,她覺得是應該讓李鬆有點準備,便低聲說道:「喜妹說的是咱們鄰居尚氏的遠房親戚,那個男人經常來的……大郎,你不是一直自誇武功好嗎?不如你去聽聽他們說什麼?說不定能捉姦在床……」她說著,嘴角不由翹起。
李鬆並不傻,桂青青雖然沒有說過尚氏怎麼的話,但是他覺察出每次說到那個女人,妻子神情都有些不對,況且尚氏寡居,縱然是她的親眷,一個大男人也總應該避避嫌,若是經常來,顯然有問題……
李鬆心念一動,當即笑道:「時候也不早了,你先睡下,我去看看。」
桂青青幫著丈夫換了一件深色的衣裳,李鬆便真的去了。桂青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等了足足有小半個時辰,李鬆這才回來了,桂青青連忙坐起來「怎麼樣?大郎你聽到了些什麼?」
李鬆「呸」了一聲,說道:「一對不知廉恥的東西……孩子還乖吧?」他說著,三兩下脫了身上的衣服,在桂青青身邊躺下了,一伸手摸向桂青青那圓滾滾的肚子,他的手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到孩子的心跳,小傢夥好像知道父親來了,他的手觸摸的地方,馬上鼓起一塊大包,李鬆輕輕的按了按,小傢夥也動了動,李鬆頓時喜的見眉不見眼,自從孩子的月份漸漸大了,父子倆經常玩這個遊戲,一直樂此不疲……
桂青青追問:「你到底聽見了什麼?怎麼不說?」
李鬆笑道:「那對狗男女不過是說些閨房中的話,有什麼好說的?快睡下吧,我給你扇風……」他說著,拿了蒲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