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鎖住她的雙腳,合衣咬上她的腿。傾國的眼中飄過一絲狠辣,慘呼道:“疼,她咬我。”
梵天聞言胸口一窒,罔顧傷痛提氣拉起傾國。當對方的手可以攀住自己的膝蓋時,急喝:“抱住我的腿。”
傾國展臂擁住梵天的腿,抓著他的衣褲向上爬,直到攀住男人的肩膀。梵天此時方鬆開手中的綢帶,左臂摟抱著傾國的纖腰,頭抵著她的額,蹬腿踢向秋霜的腦勺,直到血肉模糊的女人落下山崖。
傾國梵天二人眼對著眼,彼此的神色一目了然。梵天看著傾國唇邊浮起的笑意,無奈道:“你是故意的?”
“比起我踢開她,你踢的一定更疼吧?”
梵天輕輕歎氣,把頭擱上傾國的肩。“我踢秋霜,她死不瞑目。其實,你抱住我,原可不必再甩開她。但我知道,若我伸手握上腰帶,你隻怕會即刻放開手,跳入深穀。而我不踢開她,你絕不會去抓繩索。”
“彼此,彼此。”傾國握上王氏放下的綢帶,冷笑道:“何不丟下我,自己拿繩索?”
梵天放開攀著山石的右掌,抱緊傾國道:“此生休想。”
傾國無悔 第三十九章 懸崖突變論情由(男變女)
待傾國梵天上得山崖,激戰已歇。黑衣眾七人六死一傷,餘生者被壓著送往梵天跟前。侍衛扯下黑衣人的麵罩,梵天有些眼熟,然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
“說,是誰要你們來的?”侍衛以刀背劈著黑衣人的背,喝問。
黑衣人忍著劇痛,默跪不語。
“天兒,要審也不急於一時。到山下的寺廟再問不遲。你看看,衣衫濕透了,又流了那麼多血。” 王氏沖著婢女發話道:“還不快扶侯爺上馬車!”
梵天環顧左右,俱是衣物不整的頹廢之色,隻得頷首道:“春風、荷香照顧夫人伯母,夏雨給我包紮傷處。丁盛,你帶人把屍首丟入山穀。”
眾人聽命從事,獨留碧桃月朧抖著身子發顫。
馬車毀了一輛,首騎廂內的侍衛奴婢雖已盡回,卻怕馬蹄聲驚動黑衣人而停於山脊。當下,頂峰隻餘梵天的坐駕。王氏怕梵天傷勢加劇,推說著要他入馬車療傷。
梵天哪裏肯依,力勸王氏蹬車。王氏不便相爭,隻能拉著傾國步往馬車。行至車邊,見旁側躺著黑衣人的屍首,王氏轉頭喝道:“還不快把人搬走!”
車夫正待領命上前,死屍驟然起身,揮刀砍向傾國。說時遲那時快,王氏猛地撲上傾國的背,為她挨下這致命一刀。
“伯母!”
“夫人!”
他人失口驚叫,王氏已倒於血泊中。傾國反身左臂托著王氏,右掌心握上黑衣人手舉的刀背,一送一扣奪下刀刃,手腕翻轉,鋒芒迎上對方的咽喉,一腔碧血激射而出,噴灑於傾國的白衣羅裙之上,更添嬌魅。
傾國拋了凶器,以王氏之軀阻擋眾人的眼線,暗中點上她的穴道,暫時封住奔流的血脈。傾國抱起王氏送入車廂,挑眉道:“回府。”
“可是……”
傾國斜眼瞅向左臉紅腫的夏雨。
夏雨低頭稟道:“普峰寺就在腳下,回城卻需兩個時辰。可夫人的傷隻怕不宜耽擱,還是去近處較妥。”
“普峰寺有郎中嗎?”傾國一句話封住夏雨的口。
梵天隔著布簾為王氏號脈,少時沈著臉一語不發地凝視傾國,慢慢搖了搖頭。
“嗚嗚……伯母,你不要死,你……”
梵月朧哭啼著趕至車畔,欲入內探視。梵天一掌揮上月朧的臉頰,打得她踉蹌倒地。梵天指著車夫追回的驚馬,冷笑道:“怎麼,不去收回你的發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