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還是這麼張狂。老子可不怕你了,最好現在乖乖的就死,免得受些皮肉之苦”
“哎,你以為帶著你的豬崽子來就管用了嗎?豬就是豬,就長肉不長腦子。”
“你,好你個死猴子,看你自己能打多少人,給我上。”
一時間,亂作一團,無痕倒是漠不關心,隻是笑意盈盈的看著水心。小童在外麵一直大喊。
“你不擔心?”
“有你在,何來擔心。”
“哼”扭過頭,不再看那雙幽深黝黑漩渦似的眼睛。
“給老子,砍了他們的車。”
“混蛋”低咒一聲,轉頭那雙眼還在自己身上,用力一拉一推,嗖的一下竄出車外。無痕堪堪跌在小童身邊,而小童哇哇大叫的接住了他的身體。一道陰柔淩厲的破空之聲便衝向那個手持大刀正要砍車的人,一條閃閃發光的赤紅色鞭子,像條柔軟輕巧的美女蛇正吐著信子。再一看那個持刀大漢已不見人影,在很遠的地方躺在那裏哀嚎。
赤紅軟鞭橫空一閃,一道黑色身影躍出馬車,落入亂作一團的人們當中。鞭子靈巧綿密,舞得流轉生輝,隻見紅影漫天。
紅鞭先是劈向正要砍車的人,猛然一卷那刀便被擊飛,大漢驚覺自己的武器被奪,當下倒是機靈的躲在車後。紅鞭卷著大刀散著寒光砸向那些亂作一團的人群中,火龍果揮著劍在人群中穿來穿去,卻始終沒有痛下殺手。隻是用劍身在那些人身上留了些印記。
水心足尖輕點,立於中間位置,眼中的寒劍刺向周邊躍躍欲試的人。
“哼”冷冷的哼了一聲,瞥見圈外那個嘴角含笑的人影時,皺了下眉,禁抿起了唇。
素手一樣,紅鞭劃了一個紅圈,向四麵散開。水心用上了五層功力,不耐煩的看著那一張張嘴臉。
赤煉仿似有靈性一般,配合著水心的招式,凜厲的擊向那群手拿大刀胡亂砍著的大漢。紅影散去,隻餘地上眾人,左翻右滾。右手輕揚,鞭子瞬間消失於腰間。
“髒了我的鞭子”說完轉身回到了車內。
馬車複又前行,隻留一抹夕陽,照著滿地的餘暉,細數著人們的狼狽。
“媽的,老子這是遇到鬼了,趕緊起來,飯桶不中用……”咒罵聲徐徐不斷,隻是被罵的人已絕塵遠去。
“哎,心兒,你會武功怎麼都不告訴我,害的我在那說大會吹牛。”
“你沒問”
“你……”
“水心用的可是血麒麟,這東西可是北漠珍品。”無痕瞥向水心的腰際,那的一抹紅,就像是自然的腰帶,貼合著腰身。
“嗯”
“看來水心倒是去了不少地方”那黝黑的眼眸向水心看來,一絲波動,似乎是想聽水心介紹一番。
“心兒,你還去北漠了呀,那好不好玩?都有什麼啊”火龍果瞬間轉移了注意力,又開始好奇心泛濫。
“額,人、馬、牛……”
“哎呦,我服了你了”一臉無奈。
無痕好似開心極了,還沒笑就開始了一陣咳嗽。
星光鋪滿夜空,好似上好的織錦,光澤亮麗。一彎下弦月,掛在天際,如眉山遠黛,勾住幾尾殘星。一顆流星顫抖著墜向天邊,掃出一道銀亮的痕跡,沒入了幽深的夜空深處,猶如一滴清淚,畫出人們心頭的孤寂。
馬車緩慢的行駛,最終趕不上太陽落山的速度,所以隻能露宿在野外。夏日的夜總是特別的涼爽,偶爾幾聲鳥叫更是添了些許生氣。
無痕是個細心的人,準備的東西很全,盡管荒郊野外,依然安然愜意。
樹林裏劈裏啪啦的火星四濺,滋滋的烤肉聲更是讓人食欲大振。
“別動”清冷的聲音,貿然的想起。
“怎麼啦”火龍果轉過頭來,不解的看著在他身後突然出聲的水心。
“沒什麼,喏,蟲子在你身上”
“啊……”
尖銳的聲音響起,驚醒樹林裏無數的生物。好不容易平息,水心隻覺得腦膜都在嗡嗡的顫抖,手裏的那條蟲子耷拉著,仿佛也被嚇得不清。
“你幹嗎?”用手指輕輕的壓了壓耳朵,皺著眉看著彈跳起來的火龍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