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笑一直笑,直到笑出了眼淚。轉身離開,身後沒有呼喚什麼都沒有,隻有自己一直以來都是個傻子。
“風,他是。”
“我救的人。”
“你呀,最是無情,可憐了那孩子。”那人轉身看著門外的身影,打趣道。
“情隻對一人足以。”說著便俯下身。
離開,必須要離開。算什麼?這算什麼?自己之於他根本什麼都不是,隻是撿回來的阿貓阿狗罷了。跌坐在那一片廢墟中,坐著直到天黑了下來,直到下起了大雨,直到一抹溫熱烘幹了大地的水氣。
站起身,胡亂的在林中亂舞,體內奔騰不息的內力橫衝直撞,可是自己沒有壓製他隻是任由他癲狂的舞動,世界不知怎的變成了紅色,太陽穴突突的跳動著,體內叫囂著細胞在顫抖。走著,漫無目的的走珠,隻是想尋找一個發泄的出口。耳邊什麼都聽不到,隻有嗡嗡的聲音。眼睛忽然鎖定幾隻正在跳動的活物,迅速的劃出一劍,拎起那個東西便向著那股溫熱的氣流處靠近,溫熱液體滑進體內,緩解了那一時的躁動。
躺在地上,那濕熱的地表將自己包圍,舒服的蜷縮起來。
林間急速的奔馳著幾隻身影,驚恐的像是在逃避什麼。林間聶雨背著藥筐摘一些藥材,眼前一閃一隻雪白的兔子飛快的向前跑去,他輕笑著看了一眼。
“嗖”的一下一直箭羽貫穿了它的身體,牢牢的釘在地上。
“哎”無奈的歎息一口氣,這本就是生存的法則,注定要有所犧牲。順著山路走著,一處塌陷的小屋零亂的倒在地上,四處還有很多劍痕,順著那些痕跡還出現了血漬。聶雨本就和怪醫何風師出同門,隻怪自己身體虛弱才甚少在江湖走動。
一個人影倒在地上,身上滿是血漬。聶雨當下心驚趕忙跑了過來,伸手就扶蜷縮在地上的那個年輕人,可是命運往往就是巧合的集結號。流光把自己抱成一團,卻形成了一個防禦的形態,忽然有人接近自己,猛然那個第二意識便支配自己擊出一掌。
緩緩的回過神來,口中腥田的氣息翻騰,爬起來猛烈地吐了起來。好不容易止住嘔吐,回轉身便看見自己的不遠處躺著一個人,在哪裏微微的掙紮著。看了下四周沒什麼人,站起身小跑過去看到那人的臉時不由的還是震驚了,這不是師傅口中的雨嗎?怎麼會?
搭脈一查探,頓時煞白了臉,看著自己的手心,渾身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剛想抱起那人,一陣風席卷而來,自己被一股內力推到一邊。
隻知道後來師傅耗費近一半功力隻救得那人半死不活,師傅一夜白頭。
起了風,收了風。天際劃過一條火鏈,接著便是“轟隆”的雷鳴。
“嘀嗒”臉上落了一滴濕意,溫涼的。緩緩的聚成一條線將自己的思緒澆熄,麵具與雨滴撞擊著發出清脆的聲音。不理會,躺在石頭上被雨澆了個透,一如當年在那雨夜呆坐了一晚。
一切是不是要有個結束了,那位“父親”也受夠了折磨,受到良心的譴責。
夜幕昏暗,轟隆的打著雷,偶爾的閃電過後夜更顯得黑,隻是一瞬間那石頭上的人已不知去向。
雨來的突然來的讓人措手不及,尤其是對水心來說這我亦就是雪中被搶了碳。她沒有被淋成一個落湯雞,因為前麵的人在快下雨的時候把那身上的一身行頭都扔到了她身上。為什麼說是扔呢,因為那人滿臉嫌惡的看了他一眼後,離得五步遠的地方,準確無誤的都扔到了她的身上。
好歹大發了善心,知道自己是個受傷的人,可是衣服還是被濕透,身上的傷口被雨水泡著,一陣陣的痛。終於回到了客棧,那個小二倒是一驚一咋的忙乎起來,可是自己已經體力透支,腳剛踏進屋子就一頭載到了地上。是的,載到了地上,那個巨硬無比的地板上,當時自己聽到了一聲冷哼就在自己身後。
這個挨千刀的男人,扶自己一下會斷了手腳麼,自己甚至能感覺到那股子幸災樂禍,咬著牙最後昏了過去。
“我還會來找你的”
“我還會來找你的。”這個鬼魅的聲音跟了自己好久,總是在耳畔回響。渾身冷的像是被放到了冰箱裏,四處冒著寒氣。一股暖流進入體內紓解了寒氣,反倒累了起來,一陣陣的困意來襲,卷入一片黑暗。
“什麼?她是個女人?”宣揚揚著聲音,看著對麵一身妖豔的楚夕寒,鬆開抱胸的手臂轉到了他的麵前。
“也難怪,不沾女色的第一獵人,怎麼會發現呢?”
“那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下他該急了,因為自己仿佛惹上了麻煩。
“給我一個要告訴你的理由,”楚夕寒洗完自己的手取出一小瓶凝香露擦拭著自己的手,似笑非笑的看著一臉鐵青的宣揚,心情大好,勾起嘴角揮手讓一個侍從拿起藥箱,越過呆木的宣揚附耳輕輕的說了一句“我很期待他的怒氣。”
“哼,你以為你能好過?”一樣討不了好,還有心思來嘲弄別人。
“我,求之不得。”說完打開那把白深深的折扇,捂著嘴咯咯的輕笑起來,儀態萬千的走出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