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隻是前來探望水心,希望可以見她一麵。”
“不必了”
“前輩,水心是從我火家離開的,果兒又與她情同姐妹,所以我們……。”
“怕是你自己,私心作祟吧。”
“水心,玉質蘭心,晚輩確實傾心已久。”火龍熙這下倒是承認的幹脆,而他也清晰的看到玄夜明當下就挑高了眉毛向他看來,但是這次必須毫不退讓的盯回去。
“哼,就憑你也配。”火龍熙對於自己看到的似乎很是不滿意,隨手便把茶杯扔到了桌子上,抬起手捋著身前的發絲,眼神也逐漸尖銳。
“前輩為水心至親長輩,我火龍熙在此發誓,可以用生命來守護她。”火龍熙果決的跪在地上一臉赤誠。
“哦?可是我不同意”
“前輩,如果火家有得罪的地方,我們絕不是貪生怕死之徒,我……”
玄葉明看著外麵無底的深淵,抬手製止了火龍熙的話。轉過頭來,黑絲一縷流連在臉側,眼中一刹那有火焰被點燃,這幽暗的屋子裏閃爍著詭異的光,像某種熱帶雨林裏的掠食動物,瞬間就被笑意掩蓋。
“我該,怎麼相信你的誠意呢。”
“隻要我活著,就不會放棄。”
“那就證明給我看”負著手,看著決絕的火龍熙,像是在玩弄一個獵物。
“吃了,我就讓你見她一麵。”毫不猶豫的把藥吞入,火龍熙看也沒看手裏的藥,至始至終都冷冷的看著那個邪佞的男人。
“她在哪?”
“嗜情絕戀,霸道刁專、相生相克。服此毒,每日要承受冰火兩重天煎熬。隻要用內力抵抗,那便是一個無底洞,慢慢的吸幹你的內力,如果沒有解藥最終隻會油盡燈枯而死。不知你為了心兒可以隱忍多久?我相當好奇。火賢侄你醫術超群,也不要妄圖用那些亂七八糟的藥來抑製,免得自食惡果。因為最重要的那位藥是我的血,希望你有命拿。”
而他沒說出口的是如果貿然解開絕戀之毒,那麼嗜情就會發揮作用,這是一味媚藥,隻要有女子靠近,而又沒有得到紓解,那麼便會承受萬蟻穿心之痛。
玄夜明輕描淡寫的說完這些話,便抬步離開。眼看腳就要邁出門框,華麗的轉身,一聲戲謔的聲音傳來。
“我從來都不是個講信用的人。哈哈”
玄夜明從房裏出來,一個淺藍色的衣角迅速閃入柱子後麵。而玄葉明的眼角在劃過黑暗處後,眼中寒光一閃,邪氣的牽動了下嘴角。
房內火龍熙艱難的呼吸著,額頭上滴下汗珠。自己真是可笑居然相信這麼個性情無常的人,這下連水心的麵也沒見到就被困住了。當下懊惱的用手狠狠的捶著頭部,自己縱然有醫術,現在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用金針暫且緩解了湧動的真氣,費盡的挪動了一下發現整個身體都酸軟不堪,隻能背靠著桌腿喘息。
“吱呀”,門被輕輕推開。
“站住”火龍熙看著此時出現的玄千舞,一時難辨其意。玄千舞臉色蒼白的立於門邊,淡淡的垂下眼簾,抬頭虛弱的一笑,柔柔的問道:
“這個藥霸悍無比,想必開始毒發了吧。”
“玄姑娘來此有何指教?”他有禮地問著,口氣也是一慣的溫和。
“我想告訴你,水心姑娘她很好,你不用掛心”玄千舞誠懇的說道,直直盯著他的眼睛,希望得到信任。
“水心她有沒有受傷”
“她?現在隻是個木偶,不過你放心,隻要她聽話,玄夜明寵她都來不及,絕不會傷她分毫。”
“為什麽?木偶?你的意思……”他現在實在無法相信,這樣做對玄千舞有何好處。
“我們都是他編織的夢,一旦這個夢醒了,那就是一個魔鬼。”那可是自己的父親,對自己做出那種事情的人,一想到這裏麵色更加難看。但是為了不讓火龍熙更加擔憂還是壓下心底的哀傷,無謂的笑著。
“難道?可是,那是他的血親?”火龍熙震驚與自己的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