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玄夜色才是他的愛人,他的生命。”
“水心豈不是……”
“這個你不用擔心,玄夜明至少現在還不會對水心怎麼樣。火公子還是先離開吧,我會照顧她的。”
“可是,這對你來說,有什麼意義。”火龍熙自己不是不想走更多是走不了,而玄千舞現在的憔悴樣別說照顧別人,她本身就夠虛弱。
“隻是羨慕罷了,世人皆知我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卻不知我隻是他喂養的一個寵物。我會想辦法找到解藥的。”說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匆匆的離開了。
輕輕的掩上房門,玄千舞便回到房裏,仔細的想著要怎麼弄到解藥,整整一夜都沒睡。玄千舞呆坐在椅子上,她不敢睡不敢回想,甚至都不敢靠近那個床,隻是抱膝等著太陽上升。
清晨,水心坐在窗邊看著在秋季怒放的菊花。一襲淡藍色的裙裝,斜斜的靠著廊柱。玄千舞遠遠的走來,看著呆立著的人影,一時間百感交集。現在的水心就是她的昨天,看著如風般瀟灑的人,變成一個木偶,一時間竟然有些可惜。自己本就肮髒不堪,被親生父親占有。這樣的悲劇,怎能繼續上演,一定要讓這個噩夢停止。
“水心”輕聲的喚了一聲。
“嗯”
“火龍熙,昨日自己前來,被玄夜明喂了毒藥,困在府裏。我得拿到解藥,而我希望你能留住他,為我爭取時間。”
“我知道了。”沒有回頭也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隻是那麼的淡然。
“我真嫉妒你。”
“你隻是不回頭看而已。”玄千尋的嗬護你不知道珍惜,現在有何資格來說羨慕這個詞呢?
“我現在是個不堪的人,可我又必須活著,直到現在我才知道娘為什麼在臨死的時候一直要我‘即使在艱難也要活下去’,她恐怕早就知道了吧。”
“終究都是些可憐人”
“那我先走了。”
纖細的背影,籠罩著掩不住滄桑。在晨曦中一片透明,在滿園的精致中暗淡無光,仿佛一顆磨了皮的珍珠。
一切都在有計劃地進行。
輕紗素幔,掩不住撕心裂肺的咳嗽聲,整個屋子彌漫的濃濃的藥味。
“咳咳”水心虛弱的靠在玄夜明的懷裏,蒼白的臉色,襯著那片胎記愈發紅豔。
“早說撥幾個婢女照顧你,你死活都不肯,現在病倒了……哎,從小都這麼倔強。”輕輕地拍著水心的背,身子輕輕地搖晃,仿佛哄著一個小孩兒。
“沒事”輕輕地說出兩個字。可玄夜明無疑是高興的,這是水心自從來到玄家後第一次和他說話。
“好好,沒事沒事,乖吃幾服藥就好了,傻丫頭。”胸口輕震,悶悶的笑出聲來。
“嗯”柔順的在他懷裏點頭。
水心剛喝完藥,但是就是不肯睡覺。玄夜明無奈隻能在一邊守著,時不時的輕聲笑一下。
當然,玄千舞,也開始找那個毒的解藥。現在好歹那個大小姐的頭銜還掛著,走到哪裏也不受什麼限製。
“小姐,你不能進去”玄千尋直直的擋在她的身前,冷冷的說著。
“讓開”
“請小姐回去吧,主子知道了會怪罪的。”
“要是殺了我更好,反正這條肮髒的命,我也不想要了。”
“小姐,你這是何苦,非要為一個不相幹的人喪命嗎?
“千尋,今天要不就是這條命,要麼就讓我進去。”你的感情我又豈是不知,但是以前的我無知,現在的我卻已經沒有資格。現在賭你的深情到底有幾分,再任性一次就好。
“我……”
玄千尋還沒說完,便被玄千舞一把推開。張了張嘴最終沒有發出聲音,隻是苦笑的放下手臂,看了眼玄千舞急衝衝的身影轉身離開。
“解藥到底在哪兒?”玄千舞看見玄千尋轉身離開,當下一咬唇,著急的四下翻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