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小家夥很是高興,小小的身子,站在自己肚子上,一直蹦躂。
“黑子,好像很開心啊”一個滿含磁性的聲音傳來。
水心不禁向出聲的地方望去。
那個人,鳳目微眯,目光炯炯的看向自己,唇邊的那波笑意,濃濃的浸入眼底。飛揚的長發用銀環高高的束在頭頂,發絲飄到額前,帶著不羈。尤其是那個紫色耳釘,在陽光下,奪目絢爛。
他含笑,立在門邊,手裏端著一個冒熱氣的碗,散發著陣陣香味。
“心兒,餓了吧”說著走到床邊,自然地扶起水心。
“寒離”水心漆黑的雙目,定定的看著一身綠衣,妖豔含笑的水瀲寒離。
“心兒,你這樣呼喚我是想說在想我麼?”寒離臉上的那抹欣喜是真實的,望著水心,眼睛亮的發光。
“嗯”
“真……真的麼?我可是一直都很想你。”倒是寒離被水心如此直白的話,弄得僵直在門邊,手不停的攪著碗裏的藥,一雙眼來回的掃視。
“沒”水心本來是衝口而出,說完倒是輕鬆了一番,有所思有所念,本來就是天經地義,害臊個什麼勁。但是看到寒離那個樣子又忍不住想要置氣,冷冷的說了一個字,便翻身把頭扭向裏麵。
“哎,就知道會這樣,先吃東西吧。”
“你和玄夜明什麼關係”水心悶悶的話傳來,寒離當下臉色有些暗淡,你終究是不信我了。可是依舊一臉雲淡風輕的說著話,看著水心的眼神也變得哀傷。
“怎麼,心兒,是怕我害你嗎?”
“不是”
“那麼心兒不問可好?你隻要知道,我絕不會傷害你。”
“嗯”
“那吃吧。”清淡的小粥,居然做的清甜爽口,很是好吃。
“很好吃”
“你可是有福了,別人可吃不到我做的飯。”
“謝謝”
“對我,不用謝。”
寒離是神秘的,也是真實的。他會下廚做飯,會洗衣劈材。會揚起燦爛的笑容。這裏不知道是什麼地方,隱在看一座大山的後麵。卻不會被擋住陽光,反而前麵還有一條河流。說來也奇怪後麵緊挨著一個大裂穀,沒辦法的時候自殺倒是方便。
寒離帶自己在周圍轉過,這個地方與外界中間隔著一個裂穀,中間河水奔騰,倒是個隱蔽的地方,一般人很難找到。後麵山崖上有些樹,瘦骨嶙峋,這裏風也很大,總是呼嘯著帶了汩汩的冷寂。
水心坐在木梯上,聽著河流拍案的聲音。黑子把懷裏抱著一個大大的果實,玩個不停,有隻小小的鼬鼠可能是想和它搶來著,可是這個家夥狡詐無比愣是把那個小個頭弄的跳腳。水心看著這一幕,嘴角逐漸的放下,到處都是玩弄,就好比自己以為做了個什麼聰明的計劃,其實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
又想到了十天前的那一幕,閉著眼渾身冰涼。
濃烈的藥味,熏得水心,頭痛欲嘔。身側的玄夜明更是一雙眼黏在自己身上,隻能閉著眼睛。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忽然想到,自己生病時要纏住玄夜明為千舞爭取時間。拚著一股念力,又睜開了眼睛。自己自從被玄夜明廢了功力後就越來越虛弱,仿佛被緩緩地抽走空氣。
“心兒,不困嗎?我要告訴你一件事,火龍熙來看望你了,我帶你去見見他可好?”
“嗯,好”
在玄夜明的懷裏,緩緩地靠近,火龍熙所在的房子。心中是緊張的,畢竟他是為了自己,孤身犯險。
一個聲音,讓他們停下了腳步,停在了緊閉的門前。
壓抑的痛哭聲,斷斷續續,從門縫裏擠出,生生截斷了他們的步伐。
“看來火賢侄,忙得很呐,咱們不便打擾,回去吧。”也不等水心回答便抱著她轉身離開。
“心兒,以後可不要隨意糟踐自己的身體,我可是很擔心的。”玄夜明關心的話語裏,透露著冰冷的警告。
水心卻如墮冰窟。
原來一切的行為,他都看在眼裏。
難怪玄千舞可以暢通無阻的接近自己身邊。
難怪她能聽到玄夜明和火龍熙的對話。
難怪她能進入玄夜明的書房。
原來,在他眼裏這隻不過就是小孩子在玩家家酒,之不就是一群小孩在他眼底做戲而已。
艱澀的閉上眼,一股鐵鏽在口中蔓延。
“吱吱”懷中的黑子,跳上肩膀,在自己臉上舔了幾下。
“咯咯”輕笑著把他軟軟的小身子,抓到懷裏,一下一下的撫摸著。
忽然,懷裏的黑子,站直身體,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從她的身上跳下向屋裏跑去,水心也趕緊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