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提著一壇酒,另一隻手握著垂下來的紅發帶,身邊東倒西歪的放著好幾壇空了的酒。坐在那仿佛與草地融為一體,消失於天際。
水心小心的走過去,俯下身,從後麵緊緊的抱著。
懷裏的人一震,酒壇滾到了腳邊,緩緩的抬起手輕輕的覆在腰間的小手上,然後慢慢的握緊。抬起頭看著遠處的落日餘暉,緩緩地閉上雙眼,老天你終究沒有棄我。睜開如水晶般的眼,緩緩地開口,後背上溫暖的體溫傳來,彎起了眼角,原來這就是幸福的溫度,好暖和。
“心兒”
“嗯”身後人,懶懶的輕哼著,像一隻懶懶的貓。
“我是誰”
“寒離……寒離……寒離……寒……”一字一句的念著他的名字,一遍一遍,直到被輕輕地堵上,把這聲聲眷戀咽到肚子裏。
緊緊相擁的兩人,在夕陽下化成了剪影。
風把它們的頭發吹散,在空中糾纏,正如他們的“緣”,無法逃離、不可逃離。
抬起頭,一隻手輕輕的撩開,散落在額前的劉海,露出那張日思夜想的臉。
“你很美”
“隻屬於你一個人”
清晨的鳥叫,總是格外的清脆。陽光穿過窗縫擠進屋裏,照亮了一室的溫情。
看著懷裏的人,臉上光潔白皙,哪有胎記的影子。輕笑著慢慢把額上的頭發捋到後麵,露出一張絕美的臉。柳葉長眉,兩排睫毛乖巧的蓋在眼上,投下一片陰影。鼻子小巧圓潤,唇色粉潤,夢中不隻是有什麼好事,嘴角微彎,唇邊的梨渦深陷。
寒離細細的看著,仿佛千年未見,刻骨的想念,讓他不敢睡,怕這一切隻是南柯一夢。
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滑過如玉的的肌膚,感到水心皺眉頭又急急收手,待她又開始呼吸平穩,便開始輕輕地撫摸,像極了愛玩弄獵物的貓咪。
睫毛微顫,像兩隻翩然欲飛的蝴蝶,緩緩的張開眼睛,烏黑的眼眸中清晰地印著自己影子。
緩緩的臉上綻放出溫柔而幸福的光芒,透明閃亮的雙眸盡是淡淡的流光異彩。
“寒離?”
“嗯”
“寒離。”水心彎起嘴角,又輕聲的問了一句。
“是”寒離的聲音掩上了笑意,看著水心著小孩子氣的一麵,寵溺的點著她的鼻尖。
“無痕”
“嗯?”
水心不理會她,咯咯的笑了起來。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寒離支起手肘俯身看著,水心捂著嘴輕笑,眼裏滿是譏誚。
“你笑得,很美,而且知道我怕蜘蛛的除了火龍果,就隻有無痕。”
“可惜了,我演的那麼幸苦。”捏住那個小巧的鼻子,狠狠地說道。這家夥還真是狡猾,明明知道還偏偏裝著一無所知的樣子,越想越鬱悶,這樣看來自己豈不是顯的很蠢。
“哼,我看是樂在其中。”撇撇嘴,拍下鼻子上的那雙作怪的手,放在嘴邊狠狠地咬了一口。
“那小童……”水心想了半天還是問出了聲,畢竟這個人對小童的感情真的很深。
“金針斷脈。現在的小童什麼都不記得了,隻是重新的人。”看著水心了然的眼神,忽然閃過一絲狡黠。眼睛一閉,身子一沉便像死豬一樣趴在了水心身上。
“好舒服”還像小動物一樣拱拱頭,水心被他弄的哭笑不得,隻能看著那顆頭顱左搖右晃。
“哎,江山如此多嬌。”眼見著水心瞬間眯起雙目。胸膛輕震,執起柔軟的手,放到唇邊。
“我獨愛美人兮。”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