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的笑,看來他還沒有恢複,還是笨的可以,竟還覺得她對他好。

她於他根本沒有感情,她所作的一切僅是在維護家族利益。

雨樓送走了父親,眼瞧這雨越下越大,派人去找,也尋不見嵐箏,急的團團轉,親自撐了傘去找,終於在荷花池邊看到了嵐箏,他沒有任何雨具,呆呆的站在池邊淋著大雨。

正文 鬧脾氣

臥房內,嵐箏坐在床上,目光空落落的凝聚在遠處一點,呈現失神狀態。雨樓沒好氣給他擦著頭發,埋怨道:“你不是要在屋膩著麼,跑出去做什麼?見天下雨了,還不趕快避雨!若是著涼再生病,看你怎麼辦!”

嵐箏抬眼冷冷的瞥她:“你管我!”

一個時辰不見,脾氣又強起來了,雨樓因父親的作為對嵐箏有愧,被他搶白也像平時那麼生氣,而是微笑道:“我不管你誰管你。”嵐箏長長的睫毛低垂著,還掛著晶瑩的雨珠,又因心中不悅,微翹著嘴巴,看在雨樓眼中像個負氣的小孩子般的可愛,不禁刮著他的鼻子笑道:“我讓膳房去做薑湯了,一會喂你喝。”

“不喝。”嵐箏倒在床上,麵上裏躺下去了。

雨樓覺得他奇怪,坐在他身邊詢問:“你怎麼了?一會不見,你這是鬧的什麼脾氣,誰又惹你不高興了。”

“沒人惹我不高興。”

雨樓趴在他肩頭笑:“誰欺負咱家嵐箏,告訴我,我這就揍他去。”

嵐箏心裏紛亂,沒心思調笑,抖了下肩膀,趕她離開:“別煩我,一邊去。”

若是平時,雨樓準扔下一句:“管你去死!”然後瀟灑的摔門而去,但是今時今日知曉了他變成這般摸樣全是父親的過錯,雨樓的賠罪心裏驅使自己因愧疚而對他百般忍讓,她學著他平時的摸樣,黏著他:“嵐箏,嵐箏有什麼心事,告訴我嘛,告訴我嘛。”

嵐箏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然後向床內移動了些,抓過被子抱在懷裏,埋首其間:“我頭痛,你別煩我!”

“頭疼,是不是要生病呀,讓我摸摸,看看你的頭熱不熱。”

無關乎惠王還是晉王……他的腦海裏又浮現出這句話,當即打開她伸過來探溫度的手,語氣厭煩的說道:“不用你假好心!”

雨樓再也無法忍了,將巾帕摔到他身上:“你這是抽什麼瘋?”

嵐箏拾起巾帕摔回她身上:“讓你走就給我走!”

她與他對視須臾,然後哼了一聲,從床上下去,摔門走了。等她走了,嵐箏抱著被子,更加鬱悶。

他是個自認為比較冷靜的人,至少在處理事情上極少感情用事。他少年時就遵循‘內舉不避親,外舉不避仇。’就事論事的處事原則,不會沒頭沒腦的隨意擴大個人情感。

所以他恨的是害他的太子和秦啟賡,至於秦啟賡之女雨樓,她雖然是仇家的女兒,但在他眼中,那是她爹的罪孽與她無關,她的首要身份還是他的王妃。

畢竟如果他真的有心,要報複折磨她,早讓她從世間消失了。

秦啟賡太小看他了,一個向不相幹的女輩發泄仇怨的男人,不僅卑微而且懦弱。

這樣的人也不可能有所作為。

但秦雨樓太讓他失望了,她嫁予了他,卻沒有選擇與他占到一邊,而是袒護他的仇人。他對她好,讓她以王妃的身份生活在他身邊,而她顯然辜負了他的用心。

“嵐箏……”

嵐箏坐起身看著重新走回來的雨樓發問:“你又回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