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理!哪裏能是這麼比的!”雨樓心想和他廢話也沒用,直接推著他向門外走,打開門,將他推出去:“快去辦正事!”

嵐箏也覺得鬧的差不多,聲勢造夠了,裝模作樣的拍了幾下門求雨樓開門,雨樓賞了他一句:“快去,再賴著找打!”。他才悻悻離去。

等他走了,其他人才重新進來做工。雖然大家嘴上不說,但都看得出惠王對她的感情,可能用不了幾天,她還會被接出去。偶然和雨樓有眼神碰觸,都擠出笑容對她。雨樓便在這尷尬的氣氛中,默默把歆宜公主的有些殘損開線的荷包的繡圖補完。

她不喜歡晉王對她的態度,夾雜著不屑和戲謔,也搞不懂他對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就算以前有婚約,與她說話也太不莊重了。他的母妃和皇後是親姐妹,難怪和嵐箏很像,一個德性。正想著,突然背上一沉,耳畔響起了嵐箏的聲音:“我回來看你了。父皇讓我住在崇蘭宮,直到王府重建好為止。高興不,以後我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說完,咯咯傻笑了兩聲。

雨樓拿開搭在她胸口的他的胳膊,便要起身:“你別這樣。”嵐箏不肯讓她起,將身體的重量壓向她:“你怎麼都不高興,為什麼不高興,憑什麼不高興,到底怎麼樣才能高興啊。”

她最恨他一句話反複嘀咕很多遍,也不顧有其他人在場,從他懷中掙脫:“別黏著我!我這忙著呢!你該去哪裏去哪裏!”

嵐箏道:“你去哪,我在哪。”

“宮裏這麼多人呢,你非得黏著我?”

“你能給我生孩子,當然找你。”嵐箏去搶她手中的荷包,笑道:“別做這些了,隨我回去歇息吧。”

“秦氏是戴罪之人,沒有皇後娘娘的懿旨不敢離開繡坊半步。”慢悠悠的說道。

嵐箏最不怕的就是皇後,拿她壓製他,壓根就不起作用。他攔腰將雨樓一抱,鼻尖蹭她的鼻尖:“有我呢,不會罰你。”

她對嵐箏的信任程度經過書信那事,所剩無幾:“上次信你,結果你也看到了。你還敢談信你。”說完,轉念一想,他是傻的,要怪也怪自己信了他,不禁歎了一聲:“你快走吧。我不是你的王妃了,別再來找我了。”

不是我的王妃,但是我的人。

“不嘛,不嘛,給我走,跟我走……”嵐箏死纏爛打,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黏人勁又上來了。煩的雨樓想抽他:“別鬧了!”嵐箏糾纏了無果,哼了一聲走了。雨樓方才安心修補荷包,一個時辰後,他返了回來,身後還跟了幾個太監。為首的太監,雨樓見過,是曾到過惠王府傳旨的皇後身邊的太監。

“傳皇後娘娘口諭,繡女秦氏暫聽惠王差遣。”

嵐箏趾高氣揚的對她伸出手:“走吧。”

雨樓愣怔,本能的搖頭。嵐箏便一把抓了她的手,把她拖出了繡坊。

她甩開他的手,就要跑。嵐箏在她身後喊:“跑吧,跑吧,被禦林軍抓到非殺了你。”。雨樓剛一駐足,就被他捉了,牽著手走。雨樓不識宮中的路,隻能跟在嵐箏的步子。穿過宮殿重重,又轉過幾個園囿,走了好一會才到了一處宮殿前。

雨樓覺得自己進去,準沒好事發生,遲疑著。嵐箏向太陽努嘴:“熱死了,快進來。”雨樓不動。嵐箏便嘿嘿笑道:“也好,弄出了汗,咱們一起洗。”雨樓聽罷,趕緊越過他,徑直走進殿內了。

嵐箏心裏道,哼,就這麼煩我。

嵐箏離宮入住自己的王府前,一直住在崇蘭殿,這裏就是他的領地。將雨樓帶進寢殿,讓她坐到床榻上,喚來太監,搬了幾塊冰放到屋中央降溫。雨樓得了清涼心情不錯,笑道:“你不僅能纏著我,還能纏著皇後娘娘,你一定沒少撒嬌耍賴,皇後娘娘才答應了你這無禮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