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冰依拂了拂單薄的中衣往樓道走去,左腳剛踏下樓梯,卻聽一個沙啞冰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若是,我既想死,又想拉所有人陪葬呢?”

冰依腳步一頓,回過頭去,衝她嫣然笑道:“那就強到,足以殺了所有人!!”笑容一斂,冰依眼中露出幾分嘲諷,悠然道,“隻是你莫忘了,這世間會變強的,不隻你一人。”

******************************我是那荒謬的分割線******************************

夜深人靜,冰依從奴營中逃出來,隱在夜色中悄悄避過侍衛的巡邏。她潛了許久,終於看到大門,心中頓時放寬不少。

門口有侍衛,大搖大擺出去肯定不可能,※

由於蘭迪斯要比冰依高很多,所以她隻能一手緊抵著他後背,一手握著絕絲扣擱在他肩後。蘭迪斯身上的水珠沾濕了她本就單薄的衣服,身體緊靠著,更仿如肌膚相親。

蘭迪斯臉漲得通紅,眼中又羞又怒,直欲噴出火來。卻因為絕絲近在頸邊,才不得不壓下熊熊怒火,冷聲道:“你如何逃出奴營的?!”

冰依哼了聲,不耐道:“鷹王殿下,你現在該問的是:小姐你究竟想怎麼樣?!”

蘭迪斯一愕,一時沒反應過來。半晌才恨恨發現自己被耍了,隻得咬著牙,一字一句吐氣:“你究竟想怎麼樣?!”

冰依露出個滿意的笑容,悠然道:“很簡單,叫你的手下該幹嘛幹嘛,然後,放我走。”

蘭迪斯沉吟了半晌,垂眸斂過殺氣,良久才恨恨道:“本王答應你。”

冰依心中有數,他對自己動了殺機,卻不戳破。於是從背後脅迫著蘭迪斯走到窗前,對趕來的侍衛下達停止搜索的指令。

侍衛終於退去,冰依正思索著自己是麻暈了他直接從正門逃出去,還是脅迫他帶自己出門。忽然心中警召驟生,她根本來不及思考猛地向旁邊躍去。

隻聽“碰”一聲巨響,牆壁竟已被什麼撞出了一個洞,煙塵在這本就不大的房間裏彌漫著。

冰依狼狽地站起來,對上蘭迪斯陰鬱冷酷的眼,忍不住皺眉道:“你何時施的法術?”為何一直牢牢監控著他的自己竟一點未發現?

蘭迪斯冷笑道:“你以為施術隻能靠念咒嗎?手印施術雖然費時長,威力卻更大。”墨綠色的眼中漸漸泛起一陣森冷的寒光,他的嘴角卻反而勾起笑容,“你小小一個奴隸,居然敢闖進本王的禁地,還對本王如此無禮,今日我定要你嚐嚐……”

後麵的話沒怎麼留意聽,冰依瞧他眼中漫布的殺意,隻覺頭疼,又大歎自己倒黴。她暗暗估量了自己和對手的實力許久,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這小小一個破房間,怎麼說是禁地了?”

蘭迪斯一愣,隨即惱羞成怒地吼道:“這是本王沐浴的房間,裏外施了三層禁製,你居然敢說是破房間?!”

冰依先是一臉驚訝:“三層禁製?那我怎麼一推窗就進來了?”隨後,臉上的驚訝慢慢變為鄙夷,“更何況不過是個沐浴的地方,居然還要封什麼禁地,你怎麼比娘們還娘們啊!!!”

蘭迪斯在聽到冰依起先一句的時候,神色一怔,慢慢露出深思的表情。誰知冰依後一句惡毒無比的嘲諷竟撲頭蓋臉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