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表的我,滿臉的問號,“你知道自己現在在哪兒嗎?”
“知道,當然知道,”我肯定的回答,“我在寶棱宮的大牢裏,不過,我又不是什麽犯罪分子,他城孤煙頂多算是個非法監禁,我管他的呢。”
“……?笨蛋……”
就在我們於焉墨的一片罵聲中快樂的聯絡著彼此感情時,牢門!啷一聲被踢開,青黑色的強健身影出現在門口。
果然是有錢人的作風,都不會心疼,雖說是鐵皮門,可是也造價不菲啊。
抱著胳膊,城孤煙冷冷的看了焉墨一眼:“滾出去。”
焉墨立刻被兩個很會“察言觀色”的人“必恭必敬”的“請”出了牢門。
“不愧是不死之身,我以為你撐不住了,”城孤煙對我說。
“恩,我是屬蟑螂成吧,”我笑笑 ,“如果人質死了你還挺麻煩的呢。”
城孤煙難得的沒理會我的挑釁說,“今天接到飛鴿傳書,說蘇銘洛順利回到了坻州的滄平門,你高興了?”
“高興?誰說的?”我白了他一眼,“我都快氣死了,他是和楚歌一起走的,我幹嗎高興,我巴不得他一輩子也回不去。”
“都是你這個賤人害的……”
“賤人?”我繼續撇嘴,“我還說你笨蛋呢,白癡,我毫無武功讓單風偷襲,你武功蓋世,江湖名家,還不是也讓他偷了楚歌逃跑,而你根本連追都追不上,隻會在這耍無賴。”
城孤煙臉色開始往調色板方向發展,青藍紅白樣樣具全。
我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氣得渾身篩著糠子的他坐到我的身邊,“唉,都是天涯淪落人,兩顆受傷的心應該貼得更近不是嗎?小攻何苦為難小受。你不覺得我們兩個有發展一下感情的可能嗎?”
“沒可能,”城孤煙咬著牙,從牙齒縫裏斬釘截鐵的回絕了我惡魔的誘惑。
“那真是太好了……”
“你……敢耍我?”城孤煙一掌向我揮來。伴著淩厲的掌風,我下意識的輕移腳步,隻見城孤煙的掌從我身邊穿過,整個人重重的撞到石頭牆上。
是他的武功太差勁嗎?不是。是我的武功太好嗎?當然更不是。容我解釋一句,一切都是巧合,真的隻是巧合,就象世界冠軍也會脫靶一樣。
我湊近他,雙手合十,念了句我平生唯一會的經文:“阿彌佗佛,我佛慈悲,我說,您還好吧?”
13
知道受傷的豹子是什麽眼神嗎?
當城孤煙抬起他那張差點被牆撞扁的臉,充滿殘殺的嗜血眼神讓我心中泛起一陣寒意,糟糕,踩到蛇尾巴了。意識到自己的失誤,我立刻後退一步,讓出一方天地給城孤煙:“您先忙著,我……閃一下先……”
城孤煙手臂一揮,我的頭發就落到了他的手裏,身體被粗暴的帶到身邊。果然,奇跡隻能發生一次才叫做奇跡,起碼不能奢望它可以在一天之內連續發生兩次。我呲牙裂嘴的喊疼,那家夥毫不憐惜的繼續扯著我的頭發,將我的臉高高揚起,脖子立刻被扭曲成一個滑稽的曲線。
“你喜歡玩?”城孤煙謔笑,眼裏透著凜凝無比的寒光,“我就讓你玩個夠。”
“呀?~~”好漢不吃眼前虧,我陪上笑臉,獻媚的笑,“那隻是個誤會啊,主人,相信我,那是技術失誤,與我無關啊……”
不由分說,我被他除雜草一樣揪著頭發,趔趔趄趄的出了牢房,緊緊跟在他大步流星的身軀後跌跌撞撞搗著小碎步。照在身上的是桔橙色的陽光,衣裳被染成暖洋洋的色調,這暖色的橙是亙古不變的夕陽。
嗬嗬~~好景色。
在陰暗中和灰色的老鼠黑色的蟑螂們接觸了幾天下來,看到這景色竟好像是人間仙境,尤其是夕陽中兩道細柔的身影真是養眼。是唐黎和杜傳漁,隻是他們眼睛裏的驚異與漂亮的麵龐不配。張嘴想表達一下個人英雄主義的大氣凜然,卻被城孤煙手上一使勁,豪言壯語剛到嘴邊就變成了驚然慘叫。